第40章土撥鼠·竊玉(2 / 2)

掌櫃的一愣,點了點頭,“養了。”

“借你這兒那條狗用用。”傅寒時打開了木盒子,給狗聞了聞,讓陳產牽著狗繩走了一圈,最後那隻狗就停在了掌櫃的麵前不走了,還蹭了蹭他的手。

傅寒時合上了木盒子,百無聊賴道,“就他了,帶走了,收隊收隊。”

“誒誒,傅局,這還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呢,您怎麼能亂冤枉人?”

傅寒時將木盒子還給了他,

“這個木盒子是沉香木,味道很濃,要在盒子上麵刻一個彎月,手上不免得沾滿了沉香的味道,估計你手還沒有洗乾淨,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指甲裡麵應該還殘留著木屑,你說,爺不抓你抓誰?”

“而且,什麼時候彎月神偷會在盒子上麵刻月牙了?他是直接在寶物上麵留印記的,隻有特殊的方法能夠洗掉,也隻有圖財之人才會害怕玉上麵有東西折價才刻在盒子裡麵。想必沈大壯也和你說了吧,那個小偷從來不偷這種東西的,你要是真的把鎮店之寶什麼的偷了,我倒是還要猜一猜的。”

傅寒時三下五除二就處理完了,果然,在掌櫃的床單下,發現了那枚玉佩,想必還沒有來得及去處理,所以搜查也很順利。其他人都十分訝然,倒是陳產還比較淡定,畢竟在局裡麵乾久了,總是能遇見不少自導自演的事情的,顯然這個掌櫃的就是一個典型。

那掌櫃原也是個賭鬼的,和傅澤時認識都是在賭場上認識的,前次見到了傅澤時的那塊玉來著的,就哄著傅澤時當了,沒想到竟然是想要據為己有,據那個掌櫃的說,傅澤時不識貨,這塊玉雖然算不上頂級,至少五千大洋以上肯定是要的,就是他眼力不好,沒有看出來上麵的紋路是個啥,不然說不定還是哪個年代的珍品,價格還要翻一倍。

傅寒時當然沒有告訴掌櫃的,上麵紋的可不是什麼大師的標記或者什麼神秘的花紋,就是一隻刻得很不成功的蠢鼠……

傅寒時派人回去和傅澤時說了,準備回頭給傅澤時補幾千塊,還挑了一個漂亮的小盒子,將玉銅錢裝回去給了薑小魚。

薑小魚被傅寒時抱到床上的時候就醒來了,迷迷糊糊問道,“玉銅錢找到了莫得?額猜似那個掌櫃的咧,尼明兒去抓他,肯定沒跑咧……”

傅寒時挑眉,唷,這直覺還挺準的?

他伸手,把那個玉銅錢的吊在了她的眼前,薑小魚看到的玉銅錢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個餓虎撲食就抱住了自己的玉銅錢,幸福地蹭了蹭,“太好咧!額滴的玉銅錢!服焊絲額耐你!!!”

傅寒時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她說了啥,臉一紅,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移開了視線,“你喜歡就好,不早了,咱們睡了吧?”

薑小魚伸出爪子讓他幫忙戴上去,傅寒時給她饒了三圈才將將給她掛住,忍不住納悶了,“你小時候是怎麼戴這個玉銅錢的啊?”

薑小魚眨了眨眼睛,“多饒幾圈咧,多饒幾圈就行了,就似以前額早上起床總似被它綁住……不過現在額介麼大了,肯定不會了。”

傅寒時想到了那個場景,忍不住有點兒想笑,但是看著薑小魚特彆認真的小模樣,倒是生生忍住了。

是夜,薑小魚用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服焊絲的胸口睡覺,張著嘴口水就下來了,jio還時不時踢兩下,睡品實在是特彆不怎樣的,要不是因為傅寒時睡著了和豬一樣的話,恐怕早就被蹬醒了。

睡夢中的薑小魚卻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種窒息感,仿佛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一樣,她撲騰了兩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在快被勒死之前,終於那種束縛感解除了……

夜色如水般蔓延,隻有一個小小的法式床頭燈還亮著,掩映之下,牆上的影子隨著時間在慢慢變化——從小小的一個鼓包,和翹起來的小蹄子,逐漸變大變大,擁有了流暢美好的少女的曲線,可惜隻是一瞬,又變回了那個小小的鼓包,那隻小jio翹起來,翻了個身,繼續睡。

傅寒時有一種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的感覺,特彆特彆地……沉重。在他沉睡的夢裡,是一頭巨大的黑熊把他撲在地上,似乎是想要把他壓死,那種溫度都仿佛能夠感受到,隨即而來的是……一股特彆的香味,奶乎乎,還摻雜著一點點的五香瓜子的味道……

他猛地驚醒,一睜眼就下意識地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

很好,那頭黑熊縮水了,變成了那隻乎乎大睡的蠢鼠。傅寒時鬆了一口氣,注意到了薑小魚脖子上被扯得亂七八糟的繩子,幫她解開放在了另外的一邊,重新躺了下去,他尋思自己應該是最近因為謝駿的事情有兒心神不寧,應該找個時間帶著自家鼠一起出去玩玩……

他再次睡了下去,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夢見那頭五香瓜子味的黑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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