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江小姐,那下次的拍賣會可就要靠你了!”熊成津哈哈大笑,“這邊的事情也不用管,倒是不知道江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去喝一杯?”

薑小魚撩了撩長發,笑了笑,“榮幸之至。”

離開之前,薑小魚瞥了一眼正在下麵收拾案發現場的傅寒時,傅寒時也抬頭看了她一眼,薑小魚咧嘴做了一個鬼臉。

傅寒時的嘴角抽了抽,不再看她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後,陳產才看著那群人的背影鬱悶道,

“這薑小魚怎麼回事,咋還攔著我們抓人呢?她這還是臥底麽?這小丫頭都快成小叛徒了。”

傅寒時瞥了他一眼,涼涼道,“你這麼說,你壞了爺這麼多事,你豈不是一個最大的叛徒了?”

“就算是剛才,我們也不可能把火燒到熊成津頭上,他已經做好了隨時舍棄那個下屬的準備,最好的結果就是把人帶走,而起我們證據不足,帶走了,定罪的可能性也不大。”

“小魚剛剛出麵幫忙,看似是袒護熊成津幫他辯護,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對結果產生影響,反而能夠取得熊成津的信任——熊成津也清楚是這個結局,隻是這個時候江漁站出來的含義就不一樣了。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陳產撓了撓腦袋,“沒想到薑小魚還挺聰明的……”

“是挺聰明的,不過說起來,要是不比你聰明,爺就要頭疼死了。”

他說完這話,抬腳就走,留下陳產想了一會兒,想想明白了傅局是在罵他蠢,這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傅局,您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啊!”

***

白海生摘下了口罩,脫了手套,

“沒有彆的跡象,應該就是單純的槍殺。”

“不過,我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地方。死者的身上有很多的舊傷,手上還有繭子,應該是常年乾活的手,雖然現在保養得不錯,但是顯然已經養不回來了,應該是早年的時候從事了什麼苦力活動。”

“這很奇怪,我記得之前你們調查的時候,說過這個夏成岩是大學老師,而且他的出身也是不錯的,按理說根本不會在早年的時候從事苦力活動吧?他的父母有家暴的傾向麽?”

傅寒時沉吟了一回兒,搖了搖頭,

“不,他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兩個人身體都不好,就算是會家暴,也根本不可能造成這麼多傷疤。而且他們的風評很好,家境也優越,應該不會做出苛待孩子,讓孩子做重活的事情。”

白海生道,

“那這就太奇怪了……對了,我剛剛檢查的時候看到,死者的腳踝處,有一個圓形獸首的刺青,角落裡麵有一個\貳\字,你們知道這個麽?”

圓形獸首?這個時候刺青並不流行,最普遍擁有刺青的是……

“如果不是在道上混的,一般來說都不會有這個標記,”傅寒時道,“這個夏成岩和熊成津是什麼關係?”

難道是,其實夏成岩也在道上混過?可是,根本沒有記錄,夏成岩十多歲一直在學校讀書,後來留校讀書,這個推測也太匪夷所思了。

“陳產,你不是一直跟著夏成岩,他最近有去什麼地方?”

“有,夏成岩是個天主教徒,他每周都會去神父那裡懺悔,平常他都是一周一次,但是這一周,他去了兩次。”陳產道,“當時我覺得奇怪,但是沒有想太多,這個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麽?”

“肯定有關係,教堂在哪裡,帶我們過去!”

***

四民路,教堂。

一輛黑車停下,從上麵下來了幾人,正是傅寒時等人。

這個時候教堂已經關門了,傅寒時敲了敲門,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是一個修女。

白海生和修女溝通了一番之後,幾人順利進去。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堂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一些破敗,零零碎碎修補了一些的地方,但是看起來還是十分的寒酸。

修女一邊引著幾人走著,一邊和白海生交流。

白海生詢問了一下關於夏成岩的事情,修女一聽就知道是誰額,表示她認識,而且這位夏教授還經常來,這倒是和陳產說的沒有出入。

“他真是一個虔誠的人。”白海生道,“聽他學生說,他每周都來這裡和神父懺悔。”

那個修女顯然有些驚訝,

“他是這麼和他的學生說的麽?不,夏先生隻是資助了我們而已,他從來都不來做禮拜,怎麼會來懺悔呢?他的太太是教徒,但是他並不是。”

“那他每周來……”

“夏先生是來見朋友的,每次都在懺悔室見,是因為那是一個比較保密的地方,我和他說了這樣不好,但是夏先生每次都給我們很多的資助費,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白海生心中都咯噔了一下,轉頭對傅寒時道,

“夏成岩每周來這裡,不是為了懺悔的,隻是每周來這裡見朋友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基督教徒。”

傅寒時也是稍微吃了一驚,“問她那個朋友是誰。”

白海生繼續問,“您還記得他朋友什麼樣子麽?”

修女神色有些為難,“這個是夏先生的**……”

白海生直截了當道,“夏先生下午的時候被人槍殺了,我們是警察,來尋找他的死因的,您現在和我們說的話,很可能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凶手,希望您能夠幫助我們。”

修女一愣,顯然是十分震驚,連忙雙手合十說了一聲阿門。她再抬起頭來,看著白海生道,“是同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中山服,上麵繡著一種猛獸,看起來很凶,臉上有個刀疤,很好認……夏先生的死會和他有關係麽?”

白海生搖搖頭,“不清楚,但是八成脫不了乾係,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害了夏先生的凶手的。”

修女顯然有些悲傷,和白海生說了一聲,就進去禱告了。

白海生和傅寒時轉述了一遍。

“黑色中山裝,繡著的猛獸應該就是黑熊,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基本上就是熊成津的人了,我們今天去酒店的時候,他的人都是這副打扮的。”

“也就是說,其實夏成岩一直和熊成津有聯係,但是卻在表麵上裝作互相不認識的樣子?”

“你們想想,熊成津這個人,五大三粗,根本就不懂古董,他是怎麼知道這三幅畫價值不菲的?你們也說了,張子旭封鎖了消息,所以很多人隻知道這個東西值錢,但是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熊成津這麼一個老油條,肯定不會因為一個沒有根據的猜測就鋌而走險,那麼你們覺得,這個給了他信心,決心將東西偷走的人,應該是誰呢?”

“夏成岩!”

“但是夏成岩為什麼要答應他?是答應了分贓,然後因為熊成津反悔了才槍殺了夏成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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