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敏音舉辦的展覽沙龍,就在上次約見的咖啡廳不遠。
位置雖然偏,但是這沙龍倒是很熱鬨請來了不少的名流,這位上海灘的頂級貴婦之一的展覽沙龍,能夠收到請柬的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隻不過蜂擁而上的媒體倒是都被拒之門外了,隻是這兒也不是警察廳,警察廳要顧及影響和名聲,不能太直接地趕人,盧敏音倒是直接讓保安全部攔得遠遠的了。
薑小魚和傅寒時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滿了,他們是從後門進來的,倒是沒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唯一有一兩個注意到了傅寒時的,都忍不住犯起來嘀咕——這不是把謝駿送進牢裡的傅局長麽?按理說應該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才對呀,這傅局怎麼還來了謝夫人的沙龍?
不過沒有多久,盧敏音就看到了傅寒時,走了過來了,笑道,“我還以為傅局這次是不會來了。”
傅寒時禮貌地笑了笑,“謝夫人相邀,自然是要來了。”
盧敏音笑著和他又多寒暄了幾句,言語之中,似乎與傅司令也有一些交際,隻不過見到傅寒時似乎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就轉移了話題。
其他人倒是忍不住的朝這邊看來,瞧著這邊的氣氛還算融洽,都有些好奇——這謝夫人兒子才在監獄裡麵自殺,這回莫不是尋著機會去報複傅局長的不成?
薑小魚蹲他的肩膀上,十分警覺地看著盧敏音,小耳朵都嚴肅地立起來了,隨著傅寒時的動作一轉一轉的,仿佛是隻假鼠。
這盧敏音也很有眼色,見到傅寒時的不接話,轉頭就看向了蹲在他肩頭的鼠,誇了一通薑小魚的皮毛漂亮什麼的,薑小魚剛剛被誇得有點點飄飄然,還沒笑出來呢,就伸出爪子扯了扯自己毛,嚴肅了下來——
不行,她不能被這個壞女人的糖衣炮彈蠱惑!
“多謝傅局把那三幅畫送過來了,免得我花大價錢拍了幾幅贗品回來,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傅局大概不知道這次的展覽沙龍是為了什麼的吧?我記得我之前和傅局說過那副《遇仙圖》的,我尋思著這幾幅畫主題都相似,既然如此,就湊在一塊兒展覽了。”
“《遇仙圖》?”
薑小魚一個激靈,毛都豎起來了。
“是的,要是可以的話,傅局一會兒可以去看看。”盧敏音笑道,“今天來的人太多了,我先失陪一下了。”
等到盧敏音走了之後,薑小魚就一把揪住了傅寒時腦袋邊上的頭發,急忙拍拍他,
“服焊絲,額們去看看那幅畫!”
傅寒時心中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鼠朝那邊的《遇仙圖》走去。
《遇仙圖》也是一副山水畫,雲鬆之下,兩位仙人在巨石上對弈。
在一堆人誇讚這幅畫的藝術性,畫得多麼優美的誇獎聲當中,薑小魚在看到了畫的一瞬間就呆若木鼠,整隻鼠都僵住了,直到五分鐘之後,傅寒時帶著她離開,拍了拍她的腦袋,她才抱住了自己的門牙,陷入了自閉當中,悶悶道,
“服焊絲,額錯咧。”
“那三幅畫,主題分彆是山澗鶴舞,山中遇僧,山頂見鬆。但是尼不知道,介個三種意象,都隱隱約約在暗示一件事情,就是尋仙,這幾幅畫,畫的就是一個人去山上是找仙人的見聞。三幅畫是可以連在一起的,但是最後一幅畫還沒有完,雲鬆隻畫了一半,結果另外一半的雲鬆,就在《遇仙圖》中……”
“額以為介個壞女人最後拿不到錢的,額還是沒有輸給壞女人滴,但是額錯咧,《遇仙圖》都在她手上了,這個壞女人肯定得逞了!她挑撥了另外三個人自相殘殺,還利用了我們拿到畫,額好不甘心嗚嗚啊啊……”
傅寒時聽到了《遇仙圖》背後的玄機之後,微微一思索,摸了摸鼠頭,安慰道,“這可不一定。”
“你想想,你要是得到了這樣的一副藏寶圖,你會怎麽辦?”
“額會趕緊去找到寶藏,然後拿出來寶藏來呀!”薑小魚立馬抬頭,也不哭了,“當然要爭分奪秒啦!”
傅寒時點點頭,“是的,那你會和她一樣,把藏寶圖拿出來給大家看麽?”
薑小魚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堅決否定了,
“額不會,額睡覺都會抱著它︿( ̄︶ ̄)︿”
傅寒時:……
“所以說,盧敏音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四副畫裡麵的秘密,隻是把它們連在一起了,但是卻沒有找到契機找到藏寶圖。”傅寒時道,“她這是在故技重施——”
“之前利用警局拿到那三幅畫,現在又想要利用有心人找到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