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州城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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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送完了丹藥,那邊宋崖卻又接了單子,“千年冰蓮,怎麼又來了一株?你的不是給明夏了嗎?”

段南慍受的原本就隻是皮外傷,他的自愈能力越超常人,又是宋崖親自出手,自然不在話下,幾日後便已經能下床行走。

其實,他傷勢早就好了,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多賴了幾日。

“我也不知道這一株是從何而來的,但請門主幫我驗驗真假,有沒有毒。”

宋崖聞了聞,摸了摸,捏了捏:“是真的不錯,不過,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吧?這冰蓮又不是雜草,遍地都是,莫非,是明夏給你買來的?”

段南慍:“我也不知,”

他摸出一張字條,“昨夜我聽見響動,那窗邊便多出一盒冰蓮,還有這張字條,送冰蓮的人走的太快,隻見到一個黑衣背影。”

宋崖展開字條一看——

“千年冰蓮可製丹用,對恢複傷勢有奇效,自己找宋門主煉藥,我沒靈石了。”

落款是“一個帥氣善良見義勇為不留名姓的伏羲修士”。

你直接留雷鋒得了。

宋崖鬆了口氣,“如此猥瑣行徑,不敢暴露自己身份,還窮,那必然不是明夏了。”

段南慍:“宋門主以為還會是誰?”

宋崖收起冰蓮:“我管他是誰,這冰蓮可是價值不菲,起碼能賣數萬靈石,如此貴重的藥材,你們幾個送來送去的,怎麼就沒人送我?奇了怪了……不過,你小子記得,煉丹費我是要收的啊,記在你的賬上。”

段南慍溫順聽話地垂首:“記我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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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鬼女那件事,我記得死死的,若不是你的冰蓮丹,我也好不了那麼快,但如今你我都是返源境界,除非這妖結了金丹,否則必然不是我的對手!”

秦驚寒提著燈走在隊伍前麵,他也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陰間提燈,燈紙是紅色的,裡麵點了蠟燭,便映照出血紅一片的光。

最初點了燈時,李為意腦子裡隻冒出四個字——“血光之災”。

提著這燈籠走在荒郊的路上,夜風一吹,耳邊是如鬼泣般的風聲,場麵令人不寒而栗。

李為意:“咱們不會走到一半,被彆人當鬼捉了吧?”

惹塵玩著肩上的法棍,“咱們就是城裡唯一的捉妖師,不可能有人來了,最多碰到個路人,若是膽小些,興許能把對方嚇死,如此,出事的也是旁人,不是你我。”

秦驚寒:“從你身上我看不到半點出家人的慈悲心。”

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萬佛寺要完。

李為意環顧四周,總覺得這城外荒野有人盯著自己,回頭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秦驚寒手裡的燈籠沒嚇到彆人,每次看見倒是把他嚇得夠嗆。

這身臨其境的環境弄得他毛骨悚然,開始懷疑遊戲的策劃以前是寫恐怖的。

走了不多時,前麵隱約傳來水聲,東城外的渡口原本也曾十分繁忙,但自從一兩年前,常從河裡撈起一些無名的白骨屍首後,這兒也就荒廢起來。

總有人說河裡有水鬼在唱歌,夜路都不敢從此過,白日裡,也寧願繞路。

這些傳聞,都是伏明夏在城裡打聽明悟和尚時,順便探查的。

她聽著遠處的水聲,“河裡的屍身都為白骨狀,身上也沒有可以辨識身份的衣服,但如此多的巧合撞在一起,想必是有聯係的,或許那些無人認領,也無法認領的白骨,便是失蹤者。”

李為意一驚:“這麼說,這妖物抓走城中的百姓,還殺了他們?那張有問怕不是早就死了。”

秦驚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妖魔生性凶殘,它們殘害生靈,你以為是為了什麼?自然是吸食他們的血肉神魂,來助自己修煉。”

伏明夏搖頭:“模仿不同人的筆跡對那妖物來說太麻煩了,哄騙或者威嚇他們寫下書信的可能性更大,若真是如此,那說明半個月前,張有問還活著。”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河邊。

今夜無月,天空布滿黑雲,河麵上陰風陣陣,秦驚寒提著血色的燈往前走去,燈籠裡的燭火跳動,將他的影子拉的七歪八扭,彷佛妖魔。

幾人站在河邊,看見眼前那滔滔不絕的河水撞擊河岸,又往前扭曲,水深不知多少,夜裡看來一片漆黑,突然間,就在這黑水之中,竟然冒出個白色的東西!

第一個發出尖叫的是李為意:“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的尖叫內容異於常人,且反複持久。

惹塵手中棍棒一扔,將那就快被河水衝走的白色東西挑起,扔到岸上,幾人上前細看,發現是一個頭骨!

惹塵的法棍,便是戳進這眼窩裡,才得以將人頭挑上岸。

李為意一陣惡寒:“這,這肯定不對勁啊。”

秦驚寒舉著紅燈籠照過來觀察頭骨,在赤色血光下,這白骨森然的人頭眼窩深陷,更駭人了。

李為意叫起來:“拿走,拿走!拿走!!”

秦驚寒:“拿走什麼?人頭?”

李為意都快心臟驟停了:“燈籠,把你和你的燈籠都拿走!”

惹塵不屑道:“伏明夏都沒叫,你們兩個大男人叫成這樣,膽子真小。”

伏明夏轉頭看向身後冰冷的黑水,“自從河裡常常冒出白骨後,這兒的渡口也就荒廢了,河中白骨再也無人打撈,這冰冷的河水之中,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屍骨。”

惹塵蹲下身,摸了摸河水,“早過了信上約好的時間,即便是我們提燈來了,真能見到那妖物嗎?”

伏明夏:“未必它會來,但我們可以想辦法,引它來。”

秦驚寒:“如何引它來?”

伏明夏看向惹塵:“我有一個法子,不過,需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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