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小墨的媳婦之後,夏木繁又買了它想要的水草,看小墨拚命討好媳婦的狗腿模樣,夏木繁不由得莞爾。
“她還小,你先和她做朋友,彆嚇著她,知道嗎?”
小墨一邊吐泡泡一邊回應。
【知道了,她還是個寶寶呢。】
【我不著急,我的媳婦我來哄。】
顧少歧一直默默地看著夏木繁,看她眉眼帶笑,看她對待小墨仿佛對待小弟一般,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暖暖的。
這個姑娘破案時冷靜而強大,可是與寵物們在一起時卻顯得隨和親切。
這種奇妙的矛盾感,讓夏木繁產生一種魅力,吸引著孤獨而茫然的顧少歧。
自從父母被害之後,顧少歧的人生目標隻有一件:揪出凶手,繩之以法。為此他成為一名法醫,努力磨礪自己的專業技能,從不懈怠,不斷推動案件重啟。無數個日夜,看著一家三口的合影,他覺得這世間隻剩下他一個,孤孤單單。
夏木繁強勢介入,一樁沉默了六年舊案告破,顧少歧大仇得報,欣慰之餘卻有種人生目標缺失的茫然感。
他該怎麼辦?他該何去何從?
不斷磨礪技術技能的內驅動力沒有了,他該如何尋找新的前進方向?
夏木繁卻不一樣。
她當警察是為了找到媽媽,媽媽找到之後她一點迷茫感都沒有,又迅速投入新的案子。
她是怎麼做到每天都精力充沛,興致勃勃的?
她是怎麼做到即使媽媽不在身邊也能積極生活,永遠不覺得孤單的?
顧少岐的內心生出一種深深的渴望,想要靠近夏木繁,就仿佛是夜行的人看到一絲曙光。
想到剛才夏木繁與老板的對話,顧少岐走到老板跟前,問清楚價格之後付了帳,除了小墨挑中的東西,還有煤灰看上的貓糧,貓草和新墊子。
買完這一切,顧少岐將老板拉到一旁,遞過去一包用塑料袋封好的香煙。錢老板有些驚喜地看一眼香煙:“哎呦,這是好煙啊。”
顧少岐看看正逗著小墨的夏木繁,壓低聲音:“我妹妹天真,看誰都像好人,我家那位鄰居家裡也養貓,所以來往得比較多,你剛才說要離他遠點,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要是不說清楚,你看她那單純的性子,根本沒把你的提醒放在心上。這樣,你悄悄和我說,我不會往外說,更不會透出你的任何消息。”
顧少岐看得出來老板是生意人,不願意輕易得罪顧客,剛才提醒夏木繁完全是看她養貓養得好的份上。如果想聽的更多,必須打消它的顧慮,給予一定的利益。
果然,有煙癮的錢老板一見到好煙便眉開眼笑,再看顧少岐模樣正派,是個關心妹妹的好兄長,便將前因後果仔細說來。
原來,諸升榮是花鳥市場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