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本來是想說這塊汗巾他們還要不要了,但是想到那女鬼可能就在旁邊看著呢,隻能臨時換了詞,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的確很好。”用餘光看了一眼一旁笑得一臉滿足的耿梨,胤禛的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女鬼,好像不算太壞?
不過雖然找汗巾一事讓胤禛對耿梨有了一點點的改觀,但是深知人鬼殊途的胤禛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一隻鬼有什麼好感。
拿到汗巾後,胤禛還是馬不停地往山下走去,蘇培盛看自家也走的那麼快,還以為那個女鬼又做了什麼恐怖的事,也嚇得趕緊跟上了.
因為走的太急還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墳地上翻了好幾圈後,還不小心把腦袋磕到了旁邊的墓碑上。
不過即便這樣,蘇培盛也不敢叫喚、更不敢停下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飛快的往山下衝。
“……走這麼快乾什麼?後麵有鬼追不成?”看著兩人急衝衝離開的樣子,耿梨心裡有些不快,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不過罵歸罵,但是看著人就這麼走了,耿梨心裡多少還是很不好受。
唉,難得來了兩個人,還沒呆三分鐘就走了,下次再看到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耿梨也沒有繼續追,因為她知道就是出不了這片墳地的。
就這麼站在墳地邊緣的墓碑上,目送著兩人離開,就像是以前千百次地目送那些前來祭奠掃墓的人一樣,臉上帶著一絲深深的落寞。
而此時拚命往山下跑的胤禛似乎也注意到了耿梨似乎是不能離開墳地,不由地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隻是當他看到都已經跑到他前麵的蘇培盛時,胤禛不由地臉色一黑,沒好氣道:“跑這麼快做什麼,那東西沒跟過來!”
這個死奴才,跑地比他還要快,他還能指望他能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嗎?
“沒、沒跟過來?”蘇培盛驚疑不定地小心瞅了瞅後麵,一臉的懷疑道,“爺,你確定那玩意沒跟過來?”
“確定!”看著蘇培盛這膽戰心驚的樣子,胤禛是越發地沒好氣了。
他這個見到鬼的都沒有嚇成這樣,他這個沒見鬼的反倒是一副嚇得要死的樣子,這奴才還真是廢了。
“她好像不能離開那片墳地,從剛才起就隻站在墳地邊上一動不動了。”雖然一動不動地看著也很詭異,但是隻要不跟過來,一切都好說。
“還有,彆回頭看,她還不知道我是能看見她的,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這個死奴才,是擔心他們的處境不夠危險嗎?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不能離開這片墳地就好。”被罵了的蘇培盛一點也不計較,更是在聽道胤禛說那女鬼不能離開那片墳地,整個人激動地都要哭了!
鬼知道他剛才經曆了什麼?
“爺,咱們趕緊走吧!要是節外生枝就不好了,以後咱們再也不走這條道了。”
蘇培盛暗中發誓,以後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走這條道了,實在是太他麼嚇人了。
對此,胤禛也是深以為然。
雖然就目前經曆的來看,這個女鬼似乎不是什麼厲鬼。但是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誰知道這女鬼以後會不會失控?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再處於這種危險的境地的。
甚至於胤禛還考慮回京之後要不要請一眾高僧高道來這裡做一個水陸道場,把這個女鬼超度了才好。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這裡,胤禛看了看拴在路邊、近在咫尺的馬匹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快了,快了,他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
而看著兩人身形越來越遠,耿梨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收回視線,準備回墳地去睡覺了。
隻是剛轉身,就看到剛才那人摔到的墓碑旁躺著一個青藍色、做工精細的荷包,不由地一愣,一招手荷包就浮在了自己的麵前,用魂力打開一看,裡麵滿是碎銀子。
“這個剛才那個奴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吧!這麼多銀子,估計要急死了。”
看到這麼多銀子,耿梨有些吃驚,眼看著那兩人就要上馬走了,耿梨心中一急,想都沒想就帶著荷包直接往山下飄。
一邊飄還一邊喊著:“喂,那個帥哥,你家奴才把荷包丟了。”
耿梨隻想著把荷包還給失主,卻絲毫沒有注意自己已經飄出了墳地的範圍。
而已經來到馬旁的胤禛正好看到這一幕,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不是說這女鬼不能離開那片墳地的嗎?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