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咱們一路。”
蘇培盛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爺……”蘇培盛很想哭,但是又擔心這個女鬼就在一旁看著,隻能極力控製這心中的崩潰,用眼神詢問著他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見耿梨飄遠了,胤禛壓了一路的憤怒與恐懼終於在此刻爆發了。
“這東西好像纏上我了一般,怎麼都甩不掉,現在居然連寺廟這種地方都能跟來,你讓我怎麼辦?”
“爺,彆說話,要是讓那東西聽到就完了!”見自家爺居然這般口無遮攔,蘇培盛整個人都要昏過去了。
自家爺平時不是一向都很謹慎小心的嗎?現在這麼危險的時候怎麼反而犯糊塗了?難道是因為驚嚇過度了?
此時的胤禛也反應過來,捏了捏眉心,神情疲倦道:“放心,那東西飄到寺廟裡麵玩去了,這一時半刻估計顧不上咱們。”
想到剛才那女鬼看到寺廟時好奇激動的樣子,開心地就像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一般,胤禛心裡不由地生出了一絲可憐的情緒。
隻是這個情緒剛剛冒頭,就被胤禛狠狠地給掐滅了,更恨不得甩自己幾巴掌。
他真是昏了頭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同情一隻鬼?
蘇培盛:“……”
敢情是這女鬼不在,爺才敢這麼“放肆”啊!
“爺、您也不要著急,岫雲寺是我大清敕封的皇家寺院,裡麵的得道高僧甚多,一定能有解決這個女鬼的辦法的,等咱們找到住持收了這個女鬼,爺您就能高枕無憂了。”蘇培盛連忙安慰道。
“但願吧!”胤禛點了點頭,臉色怏怏,顯然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這女鬼進寺廟就如同逛自家後院一般,還能指望有人能收了她?
不過雖然是如此,但是胤禛心中到底還是報了一絲希望的,萬一有呢?
想到這裡,胤禛不由地振奮了些:“蘇培盛,去敲門吧!”
聽到主子叫了自己的全名,蘇培盛頓時心中一驚,臉色露出了一絲緊張之色:“爺,您能不能不要叫奴才名字啊!叫奴才小蘇子就是了。”
然後像做賊一樣東看西看、生怕被人、或是被鬼聽到一般。
“為什麼?”胤禛微微皺眉,好好地怎麼不讓叫名字了?
蘇培盛緊張道;“奴才小時候老聽家鄉的老人說,如果讓鬼知道自己的名字,鬼就在一直喚你的名字,要是一個疏忽應了鬼的叫喚,那自己的魂就會被帶走。奴才雖然不知道跟著咱們這女鬼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胤禛呼吸一滯,本來不好想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幾分,想解決這個女鬼的心是越發迫切了。
胤禛也不敢耽擱,進了岫雲寺後直接來到了後山的一座禪房,找到了正在打坐的岫雲寺的住持徳漳禪師。
看著去而複返的四貝勒,徳漳禪師雖然也有些納悶,但是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迎接。
而本來還著急解決自己身上麻煩的胤禛,卻在見到徳漳禪師後反而遲疑了。
倒不是說他不想擺脫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個女鬼,而是來禪房的這一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徳漳禪師和康熙之間的關係。
要知道,岫雲寺作為皇家寺院,和大清皇家的聯係向來緊密非常,曆代住持也都是由皇帝親自冊封的,尤其是徳漳禪師,更是經常去宮中給康熙講解佛理、和康熙關係密切。
自己若是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訴徳漳禪師,皇阿瑪那邊極有可能也會知道,到時候皇阿瑪會怎麼想自己?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不是德行有虧才會被鬼怪給纏上?
一想到皇阿瑪會因此厭棄自己,胤禛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潑了盆涼水一般,瞬間冷靜了下來。
“……四爺,您找老衲……到底是為了何事?”
看著自剛才進來起,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表情卻越來越凝重的四貝勒,一向淡然的徳漳禪師也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問道。
蘇培盛也納悶地很,不明白都這個節骨眼了自家爺怎麼反而不說話了?又不敢越俎代庖,隻能拚命地向胤禛使著眼色,急地是抓心撓肺。
“……”
看著因為表情使得太過用力、五官都快扭曲的蘇培盛,胤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又看了看滿臉疑惑的徳漳禪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還是準備據實已告。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