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踏雲之後,耿梨每天都會騎著踏雲跑一兩個時辰,而且到了後來,耿梨騎馬的範圍已經不局限於時間和地點了,畢竟莊子就這麼大,騎起來總覺得不過癮。
董嬤嬤雖然心有憂慮,但是也不願意在這些小事上和耿梨過不去,就讓何三和他的兒子何滿跟著。因而這些天,經常能看到耿梨帶著人在莊子附近這幾個山頭騎馬狂奔的景象。
但是也不知道騎馬次數太過頻繁的緣故,耿梨這兩天居然感覺到了久違的疲憊感,就連晚上靈魂離體的時間過長魂體也累,甚至有時小腹還會隱隱作痛。
雖然說運轉魂力後情況會有所好轉,但是這種情況的的確確是以前沒出現過的。
"這倒是奇怪了,難不成我這身體有什麼隱疾不成?但是我之前仔細用魂力探查過,沒有啊!而且就算真有什麼隱疾,但是有魂力反哺身體,什麼隱疾都好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感覺?"
耿梨收回手中的魂力,盯著剛才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腹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前段時間魂體出現疲憊感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沒去四爺那裡導致睡眠不足的緣故。但是現在明明都已經睡飽了,怎麼還會有這麼疲憊感?
“格格,你在說什麼?”看著馬背上的格格又在自言自語了,春桃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正適合出去跑上兩圈。”耿梨抬著頭望向天邊的太陽,臉上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算了,等晚上的時候她再用魂力把自己的身體好好查一遍就是了,反正也耗費不了太長時間。
"格格又要出莊子跑馬?"一聽到格格又要到在莊子騎馬放風,春桃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擔憂,忍不住勸道。
"格格,不是奴婢說,莊子這麼大,格格為何非要出去呢?雖說莊子這裡人煙稀少,但是來這裡的都是些有身份的,要是看到格格策馬狂奔像什麼話?
到時候不僅格格的名聲不好聽,怕是連爺都要被非議……格格,奴婢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走了?格格、格格……"
看著她話說到一半就已經騎馬走了的耿梨,春桃連喊了好幾聲對方都充耳不聞,這讓春桃氣的直跺腳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連忙讓何三他們趕緊跟上,心裡祈禱彆出什麼事才好。
r />而出了莊子的耿梨則是直接就沿著莊子附近的山路策馬奔騰起來。
感受著勁風吹過臉頰,耿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而耿梨身下的踏雲的也歡快地很,尤其不用像之前那般被拘束在莊子上要收斂一些,在外麵的踏雲速度越來越快,在寂靜的鄉間顯得格外的顯眼。
在一座被休砌地很雅致的莊子上,三個身著華服、氣宇軒昂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子正騎著馬在草地上不緊不慢地走著。
其中左邊的兩人看起來年紀大些,氣質也更為成熟,而右邊的那個與其說是男人,倒不如說是少年,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故作老成,但是臉上的稚氣卻是騙不了人的。
而事實上,三人的確不是普通人,兩個年紀大些的分彆是是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年紀小些
的卻是十四哥阿,也就是那個未來的大將軍王、胤禛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胤禎。
三人一遍騎馬一邊閒聊,似乎心情不錯。
胤禎笑道:“八哥,你這莊子還真是不錯,不僅景色宜人,還能放開了騎馬,不像在京城那巴掌大點的地方,想騎都放不開手腳,真是憋屈。我要是在這裡有這麼一個莊子就好了。"
說著胤禎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胤禎今年才十六,雖然說已經有了側福晉,甚至還在上月初有了自己的長子,但是到底沒有大婚,現在隻能住在宮裡的阿哥所。
而按照規矩,皇子隻有大婚後才能出宮開府,而那些田莊當鋪什麼的,更是隻會在開府的時候康熙才會賞下去,也難怪胤禎會這麼羨慕,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最是渴望獨立做主的時候。
胤禩爽朗地大笑道: “你急什麼,明年初你就要大婚了,到時候皇阿瑪定然會給你挑一個上好的莊子,明年這個時候你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八哥哄我呢,哪有那麼簡單的事?"胤禎搖了搖頭苦笑道。
“一個莊子從開始畫圖紙到買料子再到修好少說得兩年的功夫,我的莊子現在連影子都沒瞧見呢,明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它建呢。"
“那就在你的莊子建好前先到八哥的莊子上,八哥難不成還會趕你不成?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是了,是不是,八哥?"這時胤禟騎著馬笑著來
到胤禎身邊說道。
“那是自然。”胤禩笑著點了點頭。
"這,不大好吧!會不會太麻煩八哥了?"胤禎眼前一亮,臉上滿是躍躍欲試之色,但是嘴上還是要客氣一下。
"咱們兄弟說這些話是不是太見外了?"胤禩笑著拍了一下胤禎的態度,語氣更是親昵。“儘管來就是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啊,小十四,你彆跟八哥客氣什麼勁。”胤禟眼中精光一閃,狀似無意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不想來八哥這裡,去四哥的莊子上也是一樣的,反正四哥的莊子就在附近,聽說修地也不錯,要不有空咱們也去看看?"
"還是算了吧!"一聽到胤禛的名字,胤禎的臉色頓時淡了下來,撇了撇嘴,眼中滿是不耐煩之色。
"就四哥的那性子,能弄出來什麼好東西?想想就知道和他人一樣,又沉又悶。"
看著胤禎眼中肉眼可見的嫌棄之色,胤禩和胤禟隱晦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各自的目光。
胤禟笑著打趣道: “瞧你這臉黑的,跟塊黑炭似的,怎麼?又和四哥鬥嘴了?”
“我現在哪敢和四哥鬥嘴啊,他現在在額娘麵前可得臉了,要是和他頂嘴被額娘知道了,我還不要被額娘給念叨死?"想到這大半個月發生的事,胤禎越發覺得氣悶了。
對於這個同父同母的四哥,胤禎一向是敬謝不敏。
明明隻是在他們兄弟中排行第四而已,但是總是裝地一番老成持重的樣子,他要是有一點小錯就
擺出兄長的姿態來訓他,還不如八哥他們來的親切。
畢竟正是叛逆期的年紀,誰會喜歡一個整天板著臉、對著自己麵提耳命說道理的人呢?
本來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兩人打小就不怎麼親近,加上一個住皇宮一個在貝勒府,此時的胤禎還沒到上朝的年紀,想碰麵都難得很,偶爾碰到一次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這半個多月,胤禎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四哥突然發什麼神經,本來一個月去不了宮裡給額娘請一次安,且每次呆的時間也不長。現在居然隔兩三日就會進宮一次,而且每次陪額娘的時間更是長了很多,還時不時地給額娘帶來一
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把額娘哄得心花怒放、都快忘了他這個兒子了,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更重要的是,胤禛進宮的次數多了,兩人碰麵的次數自然也就多了。而且每次見麵都會被麵提耳命地說一些大道理,搞得胤禎是不勝其煩,偏偏連額娘都幫著他說話,讓他心裡越發鬱悶了。
越想越生氣,胤禎一臉惱怒,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你說四哥是不是有病啊,他喜歡說教和他兒子說去好了,在我跟前說什麼?真是豬鼻子插蔥——裝象呢!"
"十四,慎言。"見胤禎氣得都開始爆粗口了,胤禟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嘴上卻勸道。"怎麼說四哥都是咱們的兄長,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他說咱們幾句也是應該的。"胤禟這話雖然聽著像是勸和,但是怎麼聽著都有種煽風點火的味道。
果然,聽了這話,胤禎本來就不好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冷笑一聲道: “什麼長兄如父的,皇阿瑪還在呢?他也能教訓咱們了?況且就算真的長兄如父的話,他前頭還有三個呢,怎麼都輪不到他來訓我!"
"好了,十四,彆氣了,那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四哥,你就算不愛聽,麵上恭敬著些,要是被人挑了錯抓住把柄,倒是時候你不是更要挨訓了?"
見撩撥地差不多了,胤禩這才不緊不慢地站出來打圓場,話裡話外依然不忘上眼藥。
不過胤禩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笑道:“好了,咱們難得出來一趟,彆為了一點小事壞了興致,走,咱們比賽騎馬去!"
胤禎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但是也不好掃兩位兄長的興,也就答應了下來,但是對於讓自己心情變差的胤禛又不滿了一分。
一番準備之後三人開始比賽騎馬。
胤禎雖然年紀最小,但是騎術卻是最好的,連嬴了三次,本來鬱悶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就是覺得有些不過癮。畢竟這種比賽隻有勢均力敵才又意思,總是贏倒是有些沒勁了。
胤禎歎道:“可惜十哥今天不能來,要是他來了,這比賽才有意思。”作為八爺黨的一員,十阿哥胤?本來也是要來的,隻是府中臨時有事,隻能留下了。
這時胤禟騎著馬從後麵追了上來,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 "這天下騎術好的人多的是,乾嘛非要找老十啊!老十不在找彆
人就是了。"
"比老十騎術好的是有,但是現在在莊子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能找騎術好的?總不能再回京城找吧!"胤禎無語道,隻覺得胤禟在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