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可以,但是把踏雲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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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盛氣淩人的胤禎和後麵沉著臉盯著自己的胤禩胤禟兩人,又看了看這荒郊野嶺的環境和孤身一人的自己,耿梨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十四弟,你們這種行為……算是搶劫了吧!”
這個畫麵,怎麼看都和傳說中的打劫一模一樣,曆史上的大將軍王就這素質?
此言一出,三人的臉色又黑了。胤禎更是忍不住直接爆了出口: "放屁,憑我的身份還要搶劫,我……"
"但是你現在不是就是在搶我的馬嗎?"沒等胤禎話說完就被耿梨打斷了,一臉認真地說道。
胤禎語氣一滯,隨即惱怒道:"什麼你的馬,那是我四哥的馬,我勸你識相點趕緊從踏雲身上下來,它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騎的。"
耿梨:這小孩真討厭!她都想給他一個教訓了!
"格格、格格。"
就在耿梨想著怎麼脫身的時候,就聽到後麵有人叫她,原來是何三他們追過來了。
何三一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副劍拔弩張的場景,何三嚇得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連忙加快速度衝了過來在耿梨的身邊停下,然後下馬單膝跪下給胤禩等人行禮請安。
"奴才見過八爺九爺,十四爺。"雖然心裡有些緊張,但是何三還在堅定地攔在了耿梨的前麵。何三賠笑道:“沒想到在這裡能還能看到三位爺,當真是巧。”
"的確是巧。” “對於何三,胤禎還是有些印象的,冷笑一聲道。
“我要是沒來,還不知道你們爺居然把踏雲給這麼一個女人騎呢!她有什麼資格!何三,說來你也算是照顧踏雲幾年的人,踏雲這麼被糟蹋,你也看得過去?"
何三:"…
他有什麼看不過去的?踏雲在格格的手中比在爺的手上還要乖巧呢!踏雲和爺都沒意見,他一個養馬的奴才能有什麼意見?
而被人指著鼻子說不配的耿梨頓時覺得有些牙癢癢,乾笑兩聲道:“十四弟這話說差了,踏雲是我親手馴服的,我怎麼也算是踏雲的半個主人吧,自然是有資格騎的。"
"你馴服的?簡直笑掉大牙。"對於耿梨的話,胤禎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br />"就憑你,一個女人,也想馴服踏雲?簡直是癡人做夢。彆以為四哥肯讓你騎踏雲踏雲就是你馴服的,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侍妾罷了,也敢以踏雲的主人自居?"
胤禎說這話時臉上滿是蔑視之意,就連胤禩胤禟也都麵露輕蔑之色,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耿梨:"……"
話說,她要是出手輕點的話,應該也不怎麼要緊吧,畢竟這個小孩太討厭了!而且她作為半個長輩,動手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小屁孩,也是職責所在不是?
雖然很想教訓一下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但是想到這位到底是四爺的嫡親弟弟,耿梨到底是忍了,不過心裡打定主意,等回去給四爺的信裡,一定要把這件事好好和四爺說到說到,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倒黴孩子,好好給她出口惡氣。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耿梨忍著心中鬱氣,假笑兩聲道:“踏雲的確是我自己馴服的,十四弟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那我要不再馴一遍給你看看?"
"四哥都讓你騎踏雲了,踏雲自然聽你的,怎麼可能再馴服一遍?"胤禎冷哼一聲,一臉不滿道。
“不過嘛,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胤禎眼珠子一轉,臉上滿是狡黠之色。
"這樣吧,咱們倆比一上一比,就比騎馬,要是你能贏過我的話,我就估計信了你的話,你要是輸了,就把踏雲給我帶回去,你再大喊三聲我不配,就當欺瞞我的教訓,怎麼樣?"
"不怎麼樣。"耿梨再次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胤禎。
“和你比賽馬,我若是嬴了什麼都得不到,但是輸了不僅沒了踏雲,還要丟麵子,這麼不公平的比賽我為什麼要比?"
這孩子是傻嗎?輸了有懲罰,贏了卻一點好處都沒有,正常人誰會比?
“……”看著如此理直氣壯的耿梨,胤禩胤禟兩人的表情有些怪異。
雖然他們覺得耿梨這話說得挺有道理的,但是總覺哪裡怪怪的。話說區區一個格格,有那麼大的膽子拒絕他們嗎?而且話還說的這般直白?
胤禎更是被耿梨的一番話說的臉色通紅,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用鞭子指著耿梨大聲道: “今天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你要
是不比,今天你就彆回去了!咱們就耗在這裡了。"
耿梨: "……"
這是擱這裡耍無賴呢!
看著麵前一臉蠻橫的少年,耿梨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道: “我也沒說不比啊,但是你得先把贏了的好處說了啊,總不能真讓我贏了之後什麼都得不到吧!"
聽到耿梨答應要比,胤禎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畢竟耿梨若真的不比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一個男人總不能和一個女人動手吧!
又聽到耿梨跟他要嬴了的好處,胤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以為你仗著有踏雲就能贏我?真是無知。你要是贏了我,你以後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胤禎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自信之色,顯然完全不認為自己會輸。
聽到胤禎說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耿梨頓時眼睛一亮,隨即故作謙讓地擺擺手: “哎呀,十四弟不用這般客氣,十四弟你隻要答應我做三件事就好了,至於什麼事我暫時也不知道,但是十四弟放心,我絕不會提一些不能做到或是違法之事的。"
一想到堂堂的未來的大將軍王欠了自己三件事,耿梨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看著一臉高興、像是已經嬴了的耿梨,胤禩三兄弟腦中不約而同閃過一個念頭。
四哥的這個格格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她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嬴的?
而當事人胤禎更是忍不住愣了愣,隨即就惱怒起來,當即想懟回去卻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張臉又脹紅了,怒道: "少給爺逞這些口舌之快,先比過再說!跟我來!駕!"
說著胤禎怒氣衝衝地一勒韁繩,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地說道。
耿梨也不在意,笑著扯了扯韁繩跟了上去。
見耿梨真的要和胤禎比賽馬了,何三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局麵顯然不是他一個奴才能阻止的了。
隻能連忙給自己的兒子何滿使眼色,讓他去通知董嬤嬤,自己則是守在這裡,要是再發生什麼也有有個應對——雖然他感覺自己在不在似乎也沒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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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雖然注意到了,但是顯然並不在意,任由何滿離開了。
對於這場不怎麼和規矩的比賽,作為兄長的胤禩胤禟於情於理都是要勸上一勸,但是他們本意就是讓讓兩人的關係惡化,自然不可能真心去勸說。
象征性的勸上兩句後,兩人就在一旁靜待事情發展了。
而定好寒馬的路線和規則後,耿梨和胤禎騎著馬來到了同一起跑線上,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胤禎昂著頭看著對麵的耿梨得意笑道:“彆說我胤禎欺負一個女人,耿氏,我先讓你一裡路。”
聽到胤禎說要讓一裡,何三心中一喜,剛想給格格使眼色讓她答應,就見耿梨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
“那就不用了,我到終點的時候本來就甩十四弟你不少,要是你在讓的話,那這比賽的結果就沒臉看,太傷十四弟你的自尊了,這可不成。"
何三聽了這話驚得差點沒從馬背上栽下來,心中暗暗叫苦。格格這話不是火上澆油嗎?
要不是他這些天已經有些了解這耿格格的性子了,他都以為格格這話是在諷刺十四爺了——雖然說這實話聽著更不中聽。
果然,該調整好心態的胤禎再次被耿梨的話氣的臉色發青,胸口更像是堵了一口氣一般,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地要命。
心中更是不明白,他四哥那麼一個古板的人,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人?
胤禩和胤禟兩人的表情同樣也有些怪異,胤禟用手肘杵了杵一旁的胤禩,一臉懷疑道:“八哥,我怎麼覺得這耿氏腦子不太好使啊!你確定四哥對這個耿氏很鐘愛?"
雖然隻接觸了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但是胤禟也察覺到這位耿氏有些怪,但是具體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就是隱隱覺得這耿氏思維方式似乎和常人不大一樣,給人一種缺根筋的感覺。
"這……應該是鐘愛的吧!"被胤禟這麼一問,本來還很確信的胤禩也不由得遲疑起來。
"四哥雖然做的很隱秘,但是幾乎隔兩三天就會讓蘇培盛來莊子上,而且四哥既然能把踏雲給這個耿氏,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個耿氏雖然表現地有些異常,或者可能是大病初愈的緣故。"
耿梨詐屍一事雖然當時被胤禛壓下來了,但是畢竟事發突然,
還是被泄露出去了一些,尤其像僅有一牆之隔、又時常注意這裡動靜的八貝勒府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這種事在胤禩看來不過是一時閉氣造成的假死現象而已,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可就現在看來,胤禩覺得這詐屍還是有一定後遺症的,起碼這腦子的確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