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烏拉那拉氏來了(1 / 2)

胤禎還不知道在自己走後,被當成工具人的李氏氣地差點沒把整個屋子砸了,從李氏的院子出來後,就直接去了福晉的上房。

看到胤禛的到來,烏拉那拉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不是善妒之人,但是卻也要麵子,胤禛一回來就去了李氏那裡,這讓她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現在見胤禛並沒有在李氏那裡久留就來了她這裡,她心裡也好受許多。

對於胤禛為何一回來就先去了李氏那裡,烏拉那拉氏沒有多問,而是先問起了莊子上的耿梨的情況。

親自給胤禛上了茶,烏拉那拉氏有些擔憂地問道: “聽說耿氏的情況不大好,果真害喜害地很厲害嗎?"

聽烏拉那拉氏提起此事,胤禛不由得有些煩心,喝了口茶道: "的確很厲害,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就是不吃也吐,耿氏這兩天也幾乎被折騰掉了半條命了,再這樣下去,耿氏怕是抗不住了。"

"這麼厲害嗎?那這可怎麼是好?這有了身子的人,不吃東西可是不成的。"聽胤禛這麼說,烏拉那拉氏臉上的憂色也跟著重了起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意。

在烏拉那拉氏看來,這懷孕的人哪有不害喜的?害喜害地厲害地自然也有,但是要是說被折騰掉半條命了,那就誇大其詞了。

烏拉那拉氏倒是沒有認為胤禛會在這事上騙她,隻是在猜測這是不是耿氏在演戲,好博取爺的憐惜,重新獲得厚待?

胤禛皺著眉道: "所以剛才我去了李氏的屋裡,想問問她是怎麼緩解這害喜的,畢竟她有孕的次數最多,現在也懷著身子,先前害喜也厲害,也是吃什麼吐什麼,想必有什麼緩解的法子。"

聽到胤禛說李氏害喜厲害,烏拉那拉氏下意識地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李氏是之前是害喜,但是要說吃什麼吐什麼就是胡扯了,這麼說不過是博取憐惜的說辭罷了。

不過雖然不屑,但是烏拉那拉氏沒想到胤禛一回府就先去了李氏那裡竟然是為了治耿氏的害喜,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總覺得胤禛對耿梨太過上心了。這種關心的程度,哪怕是對李氏都不曾有過的。

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烏拉那拉氏笑道: “爺說的倒也有理,隻是害喜因人而異,李氏的法子放在耿氏

身上也未必奏效。"

"這也是我擔心的,就怕李氏的法子不管用,所以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法子?不管怎樣,都試試吧!"

想到耿梨那不要命的吐法,胤禛眉頭緊鎖,有些認命地說道。

至於宋氏那邊,胤禛壓根就沒打算問,在胤禛看來,大格格剛出生不久就沒了,宋氏這個生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用她的方法指不定有什麼後遺症呢,還不如不問。

烏拉那拉氏的神色有些為難: “爺也是難到我的,我當時懷弘暉的時候,也就開始吐了兩天,之後也就沒怎麼吐了,隻是偶爾也有些犯惡心罷了,還真不知道這該怎麼止住害喜。"

不過接著烏拉那拉氏話鋒一轉,笑道: “不過聽說城南的一家醫館有個婦嬰聖手,對這婦人害喜很有一套,等下我就讓人去一趟城南,讓大夫開個好方子,明天帶去莊子上給個耿氏試試。"

烏拉那拉氏歎起氣來,臉上滿是自責之色: “說來,耿氏去莊子上都快一個月了,我也該去看看她了。而且前段時間耿氏還差點小產,現在害喜又這麼嚴重,我這個福晉要是再不過去看看,當真是失職了。"

聽到烏拉那拉氏要去莊子上,胤禛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中本能地生出一絲抗拒。

但是烏拉那拉氏的話合情合理,再拒絕怕是要引人懷疑了,到底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胤禛勉強點了點頭,道: “那就麻煩福晉了。”

不過想到耿梨那奇葩、總在無意識中得罪人的性子,胤禛不由得有些頭疼,有些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

"不過耿氏近來害喜厲害,怕是言行會有些無狀,福晉你也不要太不放心,隻當她胡言亂語就是了。"

胤禛是真怕耿梨控製不住自己暴露了本性,那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不過這話在烏拉那拉氏耳中聽起來卻像是他為了維護耿氏跟她打招呼,眼神不由得暗了暗,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甚了。

烏拉那拉氏笑道: “害喜的人嘛,心情不好也是常有的,妾身也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自是不會計較的的。不過有句話爺可是說岔了,耿氏本來就是府中的格格,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這本就是我作為福晉的職責,哪裡有麻煩之說呢?"

烏拉那拉氏微

微一笑,在職責上格外加重了語氣。

"……嗯,辛苦福晉了。"胤禛自然聽出了烏拉那拉氏的言外之意,也知道自己對耿梨的過多"關心"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心中有些無奈。

若是原來的耿氏,自然是福晉的職責,但是對於耿梨,胤禛實在沒辦法把她當成自己後院的一份子。

不過這種話胤禛不好和烏拉那拉氏做過多的解釋,隻另外找了個話頭岔過去了。烏拉那拉氏似乎也沒有太在意,也沒有再追問。

又閒聊了一會,胤禛就離開了。

胤禛前腳剛走,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福晉可是覺得爺對耿氏的關心太過了?”晚秋到底是伺候烏拉那拉氏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擔憂。

"你也看出來了?"烏拉那拉氏抬頭說道,眉頭微蹙。

“昨天一夜未歸也就罷了,今天又為了她打聽治害喜的法子,這要是以前,爺是從來不會過問這些的,哪怕是之前李氏害喜,爺也都隻是過問了一下、讓我上心些,哪裡去親自去打聽這些?"

烏拉那拉氏越想越不對勁,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總覺得爺對待耿氏和旁人很不一樣。

其實上次耿梨動胎氣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就覺得胤禛對她有些過於在意了,但是當時隻當是涉及到三位阿哥,並沒有多想。

可如今,耿氏不過是區區害喜而已,爺就急著去了莊子,而且還為了她打聽這些他之前根本就不會做的事情,這就由不得烏拉那拉氏不多想,總覺得爺對這個耿氏太過在意了一些。

而且耿氏現在雖然被打發到了莊子上,但是到底是也是一個妾室,照看她是她這個當家福晉的職責,但是烏拉那拉氏卻隱隱能感覺到,爺似乎並不太想讓她插手耿氏的事情,著實有些反常了。

晚秋雖然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見烏拉那拉氏神色憂慮,怕她心裡不好受,連忙安慰道:

“許是耿氏地害喜真的太厲害了,加上前幾天才剛動過胎氣,爺擔心子嗣,愛屋及烏之下才對耿氏這般上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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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烏拉那拉氏皺著眉頭想了想,雖然覺得晚秋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在這麼簡單。

"不然還有什麼彆的原因嗎?福晉想想,之前耿氏詐屍的時候,爺都忌諱成什麼樣了?要不然也不能不顧耿氏大病未愈第二天就把人送到了莊子上。

而且耿氏進府的日子又短,又和爺沒什麼情誼,爺這段時間爺也幾乎都沒見過耿氏,越發生疏了。想來昨天爺沒回來,也是同喜鵲說的那般,被耿氏纏住了吧!"晚秋不以為意的笑道。

"……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烏拉那拉氏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理由,隻能暫時把心中的疑惑按下,把這都歸結於胤禛對子嗣的看重和對耿梨的愧疚。

烏拉那拉氏歎了口氣: “罷了,不管這些了。既然耿氏害喜厲害,那晚秋你等下讓人去一趟城南的張氏醫館開個好方子來,順便再找兩個有經驗的婆子一起去看看。"

晚秋伺候多年,自然聽出自家福晉這話的言外之意,顯然是不信耿梨會真的害喜多厲害的,立刻會意地點頭,聲音微沉道:

“福晉放心,奴婢等下一定找出最有經驗的婆子,治好耿格格的害喜的。”

第二天一早,烏拉那拉氏就忙了起來,先從庫房裡支取了一些燕窩雪蛤之類的補品,又還讓廚房準備了水果點心之類開胃的吃食,最後還把昨天連夜買回來的三必居的醬菜搬上車。

七七八八裝了一車,確認沒什麼落下的之後,烏拉那拉氏就點了人,帶著丫鬟婆子就往昌平的莊子去了。

等一行人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快巳正了(10點),一下馬車,烏拉那拉氏就看到莊子金燦燦的一片秋景,饒是自己此行另有目的,此時也不禁覺得這裡風景怡人、心情舒暢。

烏拉那拉氏心中有些遺憾,微微搖了搖頭,歎道: “這裡倒是好景色,可惜了。”

晚秋自然知道福晉在可惜什麼,若是以前,他們倒是可以時不時地過來小住一下,泡泡湯泉,欣賞一下莊子上的美景。隻是現在耿氏住在莊子上,他們倒是不好再過來了。

晚秋笑道: “莊子再好,也不如府上,再說這京城好的景致多的是,也不一定非要來莊子上。”

“你說的倒也是。”烏拉那拉氏笑了

笑,也沒有太在意。

她也隻是隨口感慨了一句罷了,真要她來莊子上小住她可是沒這個功夫,畢竟府上的雜事甚多,加上還要應付宮裡宮外的人情往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哪裡真有那個時間出去遊玩?就算今天來莊子上也是抽了空過來的。

扶著晚秋的手,烏拉那拉氏就進了彆院,本以為耿梨會在二門的地方恭迎自己,但是卻沒有看到人,隻有董嬤嬤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在垂花門外的廊下站著,看著烏拉那拉氏過來連忙行禮。

沒有看到耿梨的身影,烏拉那拉氏不禁皺了皺眉,心中微微有些不滿,隻覺得這耿氏當真是有些恃寵而驕了,仗著有孕人都不出來,這可是以前李氏都不敢的。

但是在董嬤嬤麵前,烏拉那拉氏也不好多說什麼,笑著親自把人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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