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姐妹(1 / 2)

林星結巴著給自己找補:“如、如果王不方便,當我沒說過好了!我也沒有,沒有一定要……”

他越急越組織不好語言,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自己在說什麼啊!

誰知道令如律望了他幾秒,輕笑起來:“可以啊。誰說我不方便?”

“誒?……誒!”林星先是一愣,接著直接撲上去抱住令如律的腰,仰頭眼巴巴望著她歡欣道,“真的可以嗎!”

隨即意識到自己不矜持,連忙又鬆開坐直身子,手抵著下巴咳了兩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那什麼、太好了,我可以幫上王的忙了!”

令如律心裡想笑,假裝沒發現他的真實意圖:“嗯,我們小林星幫上大忙了。”

僅僅一句誇獎,就讓林星的臉又變得通紅。

“那就這樣說定了。”令如律看了看光腦的時間,“過幾天我來接你。”

接他?

林星充滿求知欲地眨眨眼睛,如果要去王都星的話,他可以就一直待在病房裡呀,反正病房也是日月花號的一部分。王要接他去哪?

然而令如律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笑一笑就離開了。

*

幾日之後。

令如律處理好了回歸區的一些工作尾巴,便動身返回王都星。

陸嬌和蘭安民也跟著上了日月花號,她已經拿到了自己的精神力報告,上麵顯示的結果和令如律的猜測吻合:

陸嬌作為“王儲”的精神力是從彆處灌輸而來的,而非天然擁有的。

隻是這個“彆處”很值得商榷,除了聖池,還有什麼地方能提供如此級彆的精神力?芬格斯是用什麼方法催發的?

兩蟲再見麵時,陸嬌頭上的小觸角已經長了出來,被壓抑的蟲化特征開始重新發育。

令如律也挺想知道,她最後會分化成工蟲還是兵蟲。

此刻,桑克的花園活動區。

打扮一新,長發編織起來用寬簷帽子遮住的林星小心跟在令如律身後,漫步在花叢之間。

——令如律抱著逗一逗他的想法,說“從現在開始適應,到時候也能裝得更像”,林星紅著臉答應了。

所以,林星換上了侍從們送來的衣服,被令如律接出了病房。

挑選首飾的時候,他發現有一些編號的首飾不見了,問得到的答複是“陛下已經將它們送出了”,於是林星便知道,王現在大概率是有情人的。

林星對那個素未蒙麵的雄性有有點愧疚,又有點隱秘的竊喜。

就讓他自私這一回吧。他隻剩下幾個月的壽命,想要更多地和主蟲相處是本能。

雌性有很多情人也很正常,是不是?

“你現在身體不好,否則也是能來玩玩的。”令如律隨手在活動區抓了一把弓,向著遠處的靶子射出。

林星笑眼彎彎:“王能關心我身體不好,我就很滿足了呀!”

他手托著腮坐在旁邊

看王射中了十環,非常給麵子地爆發出一陣歡呼,鼓掌。

“這不算什麼,瓊才厲害呢。”

?想看薇我無酒的《征服宇宙從蛋殼開始》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但在我心裡王就是最好的!”

她們坐在舷窗下,桑克艦隊正在向著阿爾法進發,頭頂的星空宇宙美輪美奐。

令如律有一搭沒一搭給林星講著桑克上各個物件的用途,還把大毛的觸角叫出來給他摸了摸,心中不禁有些奇妙。

來的時候她還需要下屬們給她介紹各種東西,回程她已經他能夠說給彆的蟲聽了。

林星是個非常好的聽眾。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月,雖然做了一回使臣,可他沒有在桑克上這樣遊逛過。艦船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還很新奇。

從前做螳螂的時候,他倒是可以自由出入很多地方。以高級蟲族的視角將周圍的一切和曾經看到的事物對應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最後走到餐廳處,令如律看了看星圖,全速前進的艦隊已經快到伽瑪關隘口,就給姨母令瓊塵發去了一條消息:【我今天出發回王都星了。】

令瓊塵簡單回了一個【ok】的表情。

……

再接下來這一周,令如律的回程十分順利,沒有遭遇刺殺,也沒有星盜打劫。

她終於回到了闊彆許久的“出生地”,林星是第一次來到王都星,被這裡的繁華攝住了雙眼,不停驚歎,看得目不轉睛。

出於不驚動外界的目的,艦隊都開著隱身模式懸浮在軌道中,日月花號也沒有降落回原地。

然而等令如律一行進入王宮所在地,才得知姨母現在並不在明葉台。

“大祭司殿下出去旅遊去了,讓我們都不要聯係她。”明葉台的侍從們小心說,“現在應該還在往回趕的路上。”

令如律:“……”

她在這裡八百裡加急回王宮,令瓊塵在那兒慢悠悠往回逛,日子過得真是悠閒。

令如律沒能落地就加班,頗覺遺憾,心說隻能先休息幾天了。

誰知道離開時一個看起來很年老的下屬雌蟲咳嗽了一聲,暗示而籠統地說:“大祭司殿下如果回來了,可能也會先在王都消磨點時間,比如逛街什麼的。殿下太不愛工作了。”

令如律:“……”

令瓊塵難道喜歡逛街??

她沒想到明葉台的主從是這種沒什麼上下級區分、還會拆台的關係,略感啼笑皆非。

令如律又問了幾句,套出了令瓊塵愛待的地方,攜林星欣然前往。

剛到下屬所說的那間酒吧門口,她遠遠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個高挑的雌蟲,頂著一頭燦金色長發,戴著一副略顯輕挑的金絲邊眼鏡,身穿酒紅色宮廷襯衣和黑色長褲,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膀上,渾身上下簡直寫滿了“花”字。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身邊一左一右各有一隻年輕雄蟲,三者姿態都很親昵。左邊那隻咬一口甜甜圈,就要讓中間的雌蟲也嘗嘗,右

邊的雄蟲立刻也不乾了,撒著嬌也來了一口。

雌蟲也懶得哄,笑著看他們爭風吃醋,分明一幅賞花姿態。

哪怕做過偽裝改過發色,令如律也從精神力識彆出了那就是令瓊塵。

令如律不禁歎為觀止,原來姨母不是愛逛街,而是愛和小雄蟲一起出街。

她記得母親給自己寫的信裡說,令瓊塵年輕的時候是個輕浮□□、花花少姥,令如律之前看到的時候還不太能想象。

她見到的姨母,外貌分明是個標準大祭司,臉上仿佛就寫著“禁欲”兩個字。

直到這一幕,令如律才終於對母親的描述有了概念。

“姨母。”她走上前開口,微笑著虛點了點那兩名雄蟲,“請問您這是在?”

令瓊塵這才注意到她,眨了眨眼睛,雖然意料之外但異常鎮定地說:“下班時間,我隻是正常玩樂。”

令如律幽幽問:“不是說還在旅遊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