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公子鬆手(2 / 2)

農門醜婦 池鳳起 6841 字 5個月前

安九爺對於這酒,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他自跟隨二爺以來,多好的酒水也見過喝過,在他看來,山野村女釀製的酒水,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

至於張二魚剛剛話中,將連鳳丫家裡釀製的酒水誇讚的天上有人間無的,被安九爺看做了誇誇其談。

根本不信。

“放著吧,你下去吧。”

安九爺不甚在意揮揮手,讓張二魚下去,轉身就吩咐樓裡的小廝將張二魚帶來的酒水拿下去。

“安九爺,您要是看不上這壇子酒水,那就賞賜給小的吧?”彆說,自打聞過這酒水的味兒,張二魚就惦記上了它。

安九爺原本還不太在意這酒水,但眼角餘光掃到張二魚兩眼放過盯著酒壇子看,他看看酒壇子又看看張二魚,心中好奇,“啪嗒”一下,撕開了酒壇子的封口……

酒香撲鼻,安九爺眼睛一亮,舉起酒壇子倒灌了一口,心肺都燒灼開來……“好酒!”

張二魚眼巴巴望著安九爺:“九爺,這酒……”還賞不賞給他啊?

“滾滾滾!沒你的份兒。”抬腳就衝著張二魚的屁股踹一腳……好家夥,居然敢惦記他的酒!

安九爺忘了,是他自己一開始就對這酒不上心的。

“呼~怪不得陸寒山誇口這酒千金難買。果真。”得到好酒,安九爺心花怒放。

夜深人靜

鳳淮鎮上

連鳳丫悄悄跑出了客棧,額頭上冷汗淋漓,熟悉的冰冷蔓延全身……她記起來了,那個男人曾說過,她想活,每月就要受一次酷刑。

記起上一回也是十五發作,今日恰恰好也是十五。

“該死的!”低聲咒罵一聲,連鳳丫隻往鎮北偏僻的地方走,她的異樣,絕不能叫家裡人察覺。

再往北走,鴉雀無聲,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院子,單獨坐落在那邊。

門前破破爛爛兩個白燈籠,上書一個大大的“奠”字,衰敗的牌匾掉了漆,其上赫然雕刻“義莊”兩字。

連鳳丫止了腳步,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義莊”來?

一陣冷風吹來,原本已經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清醒起來。

背後被什麼碰了一下,連鳳丫機敏轉頭,隻看到空蕩蕩的一片。

袖子突然被什麼扯住,她低頭,依舊沒發現什麼。

這世上有沒有鬼?

看看連鳳丫就知道了。

“不管是人是鬼,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連鳳丫喝道,在有沒有鬼這個問題上,她不予置評。

四周的冷風大作,從不同的角度朝著連鳳丫吹來,亂七八糟的風向,義莊裡鬼哭狼嚎的嗚咽聲……連鳳丫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底清明一片。

從她的臉上,找不到半絲畏懼懼怕之色,她就站在那裡不動,任由那些怪風亂吹,任由刺耳的鬼哭狼嚎半夜嗚咽。

夜,越發深沉。

深夜中,一雙眼閃過一絲詫然,隨後隱沒,取而代之的是對獵物感興趣的趣味盎然。

“唰啦”!

連鳳丫打理整齊的發髻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扯開,一頭發絲散開。

來不及作出反應,耳畔一聲低沉的輕笑:“嗬……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

連鳳丫眼微不可查的爍了下。

“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她問:“這位公子想聽人話,還是鬼話?”

夜半三更,義莊門口,守著一堆屍體,裝神弄鬼!

“人話是什麼?鬼話又是什麼?”

“人話就是……公子,抱夠了嗎?可以鬆手了嗎?”連鳳丫眼角餘光掃向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玉白修長的大掌,微皺眉抿了抿嘴唇。

“你還沒說鬼話是什麼呢?”

“鬼話對鬼說,公子是人不是鬼。還是說,公子認為自己不是人?”

她轉著彎兒的罵人。

耳畔傳來身後人的大笑:“哈哈哈……,果然生了一張巧嘴,難怪今日三萬大軍之前,能夠毫不畏懼。連陸寒山那個老匹夫都拿你沒轍。”

陸寒山,鎮北軍的陸將軍。

連鳳丫的額頭上,沁出一串串汗珠,寒氣入骨,疼痛異常……該死的!還不放手?

“公子請鬆手。”她狠狠一咬舌尖,才讓自己神誌保持清醒,忍著寒氣入骨的疼,額頭上汗水流成河:“鬆手!”

“彆動。”肩膀上被一隻玉白的手掌壓住,連鳳丫動彈不得,後者另一手掐住她的脈搏,半晌,訝異的驚了一聲:“咦?”隨後,身後這陌生男子,竟然笑了起來:“這脈象,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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