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種情不自知(2 / 2)

農門醜婦 池鳳起 7919 字 4個月前

行步匆匆,一道聲音,嬌軟地從身後寢房傳來:“不能死……”

嬌軟得都沒了骨頭,卻透著一股股的不甘心。

二爺陡然站住,止步於房門門後,袖袍中的大掌,青筋畢露,身後寢房裡“砰咚——”

袖中大掌,倏然一緊!緊握成拳!

牙根咬的死緊,一雙黑眸,似乎要吃人。

房中男子,陡然轉身,一言不發地折返回裡間的寢房,碩長身軀,重新立在床畔前,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榻上女子,滿身是汗,每一次喘息,呼出的都是大口大口的白霧,不用靠近,站在床榻邊,就能夠感受到那股子熱氣滾滾。

二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知,她已經到了極限,再下去,就是爆體而亡。

可這下賤的女子,也配他碰?

二爺眼中陡然湧出暴戾,長臂一揮,便拽著榻上女子,翻了個身,讓她跪趴在床上,背對著他,他甚至連她身上淩亂裹著的被褥,都懶得去掀,連人帶被,一起摁在床板上。

“想要?”幽冷的眸子,冷厲無比,冷笑一聲:“跪著!”

這低賤的女子,怎麼配堂堂正正的讓他碰!

大掌突然頓住!

被褥掀開,血味衝鼻,二爺察覺不對,那掀開一半的被褥,被他大掌一揮,徹底掀開,入目,驚心!

腿上傷入骨,血紅一片,染紅了襦裙,鮮紅的血,印在床褥上:“誰傷的?”

無奈連鳳丫早已經混混沌沌的,他問什麼,她隻張口一句一句喊著難受。

二爺眯了眼,掌心蓋在她的天靈蓋上,內勁化出的涼氣,控製著力度,釋放一絲絲,鑽入她腦中,她似乎清醒一些,卻也隻是清醒“一些”而已。

二爺忽而壓了身子過去,“誰傷的?”

心中隱隱有著怒火,二爺自是沒有意識到這怒火。

“難受……”

“誰傷的?”

“難受,刺傷了清醒……清醒等九刀來……”斷斷續續的說著。

二爺卻聽懂了,眼皮猛地一跳:“你自己刺的?”

“唔,痛就不難受了。”她此刻很乖,把自己往二爺身邊蹭,隻怪二爺身上的溫度,太舒服:“可是不管用。”

二爺眸子漸漸深沉,盯著那傷口,深思著。她不是沒有掙紮抵抗過,那大腿上血淋淋的傷口,幾乎入骨,他一眼看去,森森白骨,可見她當時為了抵抗藥性,對自己下手多麼不留餘地多麼狠辣。

這麼重的傷,她對自己這樣不留餘地的狠辣……若是清醒,想來她也不願意做出那樣不知羞的求歡。

腦子裡陡一清醒——那可是玉樓春啊!

彆說她,他要是中招,一樣不得清醒啊!

可她還是想著清醒,才那樣毫不留情傷害自己,企圖用痛覺保持清醒,抵抗藥效。

至於小倌倌,二爺不敢想,如果今天不是他,如果真的是小倌倌,他會不會殺了她……二爺下意識回避這個可能性。

隻慶幸幸好他來了燕京城。

雨過天晴的,二爺眼中陰翳散卻,忽而壓著身子,一勾薄唇,低沉讚道:“好姑娘。”  卻從懷中掏出白玉膏,如他練武之人,身上隨身攜帶藥膏,指尖在她受傷處周圍,連點幾道穴,謝九刀來時定然是已經點穴止血,又把白玉膏挖出一坨,這貴比萬金,價值連城的白玉膏,二爺眼都不

眨一下,厚厚給連鳳丫的傷口,抹上去。

若是陸平看到的話,得心疼的捂住胸口了。

他給連鳳丫抹藥,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粘著他幾乎挨在他身上,垂眸掃她一眼,伸手想要把她推開一些,他好起身去拿白巾給她包紮。

他手伸出,就再也動不得了。

一絲絲涼氣,從那模模糊糊的人身上傳來,連鳳丫呼出一口白氣,可這不夠,遠遠不夠,她覺得自己熱得膨脹,快要爆炸了。

一抬頭,二爺便看到床榻上的女子滿臉的委屈,癟了嫣紅的小嘴,濕潤的眼眶迷茫著看著他,卻無法聚焦,軟軟對他道:“你快抱抱我。”

轟——!

二爺炸了!

火又冒上來,這一次不是怒火,也不咬著牙罵她“不知羞”了,二爺呼吸急促了一分:“你……”

一雙滾燙手臂纏了上來,她滾燙的臉,依偎在他胸膛,一下一下蹭著那股子涼氣,她舒服了,二爺卻被蹭的渾身熱了起來。

二爺伸手就要去解開她的衣裳,便叫一隻小手捉住,女子腦袋搖得如撥浪鼓:“抱抱,抱抱就可以。”

二爺突然來了興致:“抱抱就可以?”薄唇壓在她的耳郭邊,蠱惑地說道:“還有更舒服的事情,不試試?”

低沉的聲音竄入了耳,他仿佛是教人墮落的魔,此刻十分有耐性的哄騙著無知少女犯錯,一點一點教唆著使壞。

但分明是理智不清的人兒,卻無比執著,鬨不清為什麼執著,就是搖頭:“不要……我難受,你快幫幫我。”

“不要,我怎麼幫你?玉樓春必須交合才可以解藥性。”二爺眼看她又要迷糊過去,一絲內勁化寒氣,入了她的天靈蓋,屠戶灌頂,又稍稍把她從迷失中拉扯一些清醒回來。

“你、你是小倌倌,”她喘著熱氣,臉頰緋紅:“一定有、有旁的辦法……”

旁的辦法?二爺覷了一眼懷中女子,麵色古怪……旁的辦法——行業秘辛。  雖然有他內勁化氣,但如謝九刀所說,這玉樓春霸道,必須交合,否則必將爆體而亡,隻是時間長短而已,他察覺懷中人體溫已經高的驚人,原還想逗弄她,此刻卻不敢再繼續逗弄下去,收了掌心的

內勁,不過數息,她就再次陷入混沌,失去理智,不清醒著嚶嚀,在他懷中本能的亂動。

二爺眼角餘光掃到那腿上傷,白玉膏作用之大,此刻已經止血,他不及多想,隨身的錦帕,飛快給她包紮。

又掃床榻女子,她仰著頭,平時姿色平平的麵龐上,浮現殷紅和細汗,唇紅得能夠滴出血,竟把那張平平姿色的麵龐,染上絕豔之色。

二爺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床榻不清醒的女子,低咒一聲:“這個妖精!”

單臂卻摟上女子的腰,一個翻身,壞笑的低沉一笑:“奴家小倌倌,這就伺候夫人您。”  空落的那隻長臂瀟灑一揮,床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