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白紙黑字的抵押文書,她也沒有那般憤怒,一聽這抵押文書的事情,女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那為首的家夥,隻以為是拿住了她,不免洋洋得意起來:“我們有抵押文書在,說到天邊兒去,那也是我們有道理。”
“抵押文書?”那院子正中的女子,輕輕抬起腳步,細雪中,緩緩邁向了那腫著臉的家夥。
“你、你要做甚?”他是被打怕了,下意識地就抬起手臂,遮著腦袋:
“我告訴你,我們是正當地上門催債,怎麼,天上地下,欠債還錢,古往今來的道理,你還想要賴賬不成?”他又想到了自己手裡還有著一個“殺手鐧”,立刻便放下手臂,滿臉凶狠瞪了過去。
連鳳丫靜靜凝望對方那張豬頭臉,並不好笑,卻臟了她的眼。
連大山簡自己的閨女兒被這樣的下三濫威脅,憨厚的臉上,一臉愧疚:“鳳丫,爹不好,爹惹得事兒,爹自己解決,爹去找賭坊能管事的去!他們騙人!”
連鳳丫伸手一擋,擋住了悶頭就往外衝的連大山。
“老爺子,看著他。”她微微側首,與身後不遠處的江老頭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衝她露出一口大黃牙。
“我再問你一遍,你們手上的抵押文書,來的正當與否,你當真不知曉?”女子冰冷的嗓音,比這漫天飛雪還要冰涼,那清透的眼神裡,似乎有著血色殺意。
為首那混混也是怕的,但仗著手裡有著白紙黑字的把柄,不怕拿捏不住對方,再說,他們賭坊後頭,有人!
不怕!
便要囂張跋扈地把手指,指著連鳳丫的鼻子,“什麼正當不正當,我們賭坊是正當的賭坊,還能騙你爹。
白紙黑字,你爹自己摁下的手印,沒人逼他。說破天去,也沒有欠債不還的道理。
識相的,趕緊把那個什麼破酒方子拿出來,再給大爺賠了看大夫的醫錢,好生跪下來磕各響頭,這事兒,咱們就了了!
否則!
哼~!”
那囂張跋扈的模樣,那手指幾乎戳到連鳳丫的鼻頭上,她此生,一恨被人威脅,二恨被人手指頭指著鼻間,三恨要她下跪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