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柔柔喊一聲,千嬌百媚,酥了骨頭,若有似無的甜香,飄蕩在空氣中。
屋內無燈亮,唯有窗棱映射進來,外頭積雪的瑩白微光。
床幔掀開,暗香浮動。
佳人身嬌體柔,膚白無骨,換做是誰,也恐怕經受不住這一番香豔景象。
床前男子冷眼看著這一幕。
“殿下,是姝兒啊,姝兒想您了。”床榻上,女子柔弱無骨的身子纏繞了上來,一聲一聲嬌柔的聲音,挑動人的神經。
倏然!
“啊!”一聲尖叫,痛至深處,女子麵色煞白:“殿下,您鬆手,姝兒疼。”
床前男子修長的手掌正緊緊箍著女子攀爬上他腰際的手腕,淡漠問:
“你是怎麼進來的?”
女子嬌柔的身軀,下意識地一顫,緩緩抬起嬌美的容顏,顫抖著唇瓣輕語:
“殿下,姝兒隻是太想您了。”
屋內,好似有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待床榻上的女子側耳細聽,又聽不著了,此刻她心內有一些害怕起來。
“哦?”頭頂突然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想孤了?”
女子又是一顫,忙柔柔抬起嬌小的下巴,顫著睫毛:
“嗯,姝兒想殿下。想得夜不能寐,想得心都在疼。”她眼底湧出希冀,小心翼翼探出另一隻手去,爬上男子的腰。
床前男子修長手掌豁然就要發力甩開,卻驀然收力,黑夜中,一雙黑眸更深沉,垂頭眯眼看著床上女子,似打量似在思索些什麼。
忽地衣擺翻飛,男子一旋身,捉著女子手腕的手掌,巧力一拽,他人竟已經穩穩落座在床畔,而床上女子,已然被他拉起,抱個滿懷。
“真的?”一隻冰涼食指,輕輕抬起女子的下顎,磁沉的聲音,越發低沉:
“真的那樣想著孤?”
“嗯,姝兒對殿下之心,天地可鑒。”
男子垂眸,狹長鳳眼裡,閃過一絲諷意……天地可鑒……啊……
微撩眼皮,唇角含笑,靜靜望著懷中女子:
“孤看不到你的誠意。”薄唇機械地一勾:“來,證明給孤看……你的‘想念’。”
女子如得到赦令,美眸深處狂喜,歡呼道:
“殿下,姝兒服侍您寬衣。”
一雙柔美的小手攀上了男子的衣襟,滑進男子的衣領,似挑逗,似勾情,空氣中甜香似有若無。
床上男子胸膛滾熱,彌漫著不尋常的熱度,那張俊美容顏上,卻一片淡漠,冷眼看著身上女子使出渾身解數。
腦海裡浮現的卻是……!
倏然!
一聲巨響。
伴隨女子的尖叫:“啊,疼。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她仰頭望著原本端坐在床畔的男子,起身毫不憐惜地將她甩開,任由她摔坐在地上。
“殿下,是姝兒服侍的不好?”
忽地!
“來人!”一聲喝道:“將姝良媛拖出去,杖五十!”
“殿下!”摔坐在地上的姝良媛,衣衫不整,聞言嚇得尖叫:“殿下饒命啊!”
杖責五十,那是要杖斃她啊,五十大板下,她如何能夠挺住。
“孤的寢宮,無詔令,姝良媛擅闖,是為大罪。
更敢給孤下藥,是為謀逆。
論法理,理應誅九族,孤念姝良媛一家從善,才網開一麵。
姝良媛,可還有話說?”
男子冰涼的聲音,地上女子哀求無用,慢慢冷意爬上了心頭……太子殿下,是真要杖斃了她!
此前,她絕沒有想過,會有這樣後果。
“殿下!臣妾下的情藥!”她豁出去了:“不是毒藥!絕不是謀逆,隻是臣妾入宮良久,卻依舊還是,還是,”她一陣難堪,咬牙道:“還是完璧之身!”
“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