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浩浩蕩蕩的人群靠近了,看門的幾個瘦皮猴,這時才看清楚了那群人的麵孔。
年長那個看著為首的那個女人,立刻冷哼了一聲,瘦削的鞋拔子臉,頓時沒了剛才的緊張,
“喲,這是誰啊?”
連鳳丫和著淮安酒行商會的一眾人,停在了三彩賭坊的門前口,掃眼看一眼那幾個看門的瘦皮猴,對方什麼個態度,自然是一目了然。
“我來見陸爺。”
她說。
頓時一陣哈哈大笑聲,為首那個看門的瘦皮猴,看一眼她,又看一眼身後的幾個兄弟:
“哥兒幾個,她說啥?
見陸爺?哈哈哈哈哈……”
他恥笑,身後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一時之間,置那三彩賭坊門前的那女子,於尷尬難堪的處境中。
連鳳丫眼角餘光,掃卻她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地要麼是垂著頭顱,要麼是裝作沒見……她倒不是要這些人做些什麼,幫些什麼,隻是想看清楚,這人心。
至於身後這群大老爺們兒的態度和表現,她自然心中早就有數,此刻也不過就是應征者她的猜測而已。
“是,我要見陸爺,傳個話給陸爺,說我連鳳丫來了。” 那幾個瘦皮猴更是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見陸爺就能夠見?真想見陸爺?……不如這樣吧,你,”為首一臉的無賴,伸手一指連鳳丫,再一指麵前
的地麵:
“跪下來,跪求陸爺見你,咱們陸爺或許會見你。”
連鳳丫久久不動,那丁痦子見著弓著背走上前來,苦口婆心的勸起來: “酒娘子,和為貴,你就跪了吧,忍一時風平浪靜,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