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我男人被三彩賭坊給坑害了,欠了許多銀錢,我男人想不開,尋死去了,
這就丟下我孤兒寡母,婆家大哥大嫂容不下我和我兒子。娘家人也不認我們娘倆了。
這位娘子問我們今後什麼打算……唉,還能有啥子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爛泥蘿卜擦一段,吃一段。
還能咋整咧。
這世道……咱們這兒的可都是苦命的人。能咋整?”
有人帶頭說,後頭的人都倒起了苦水來。
連鳳丫靜靜地聽完每個人的故事。
無非是命苦的主。
她卻注意到一個人,身上衣服單薄,身上還帶著孝,手上牽著兩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
靜靜站在人堆裡,一言不發著。
乍一看,就會被人忽略了過去。
“你怎麼不說話?”連鳳丫問道,視線落在那女子臉上,雖然窮,卻打理的乾乾淨淨,身邊兩個女孩兒也是乾乾淨淨,“這是你女兒?”
那婦人和周圍倒苦水的婦孺們不大一樣的就是,她顯得平靜許多。
站了出來:“回酒娘子的話,是我女兒,大的這個叫大妮子,小的叫小妮子。”
“旁的孩子都去一旁喝熱粥了,怎麼沒有讓你的女兒去喝粥?”
那婦人搖了搖頭,懷中摸出兩個銅板:“昨夜的住處,已經受了酒娘子的恩情,我還有兩個銅板,出去的時候,夠買上一個餅子,大妮子小妮子分一分,也能飽肚子。”
連鳳丫又多看了那穿著破舊卻不顯寒酸,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婦人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問: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