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舉著火把想把湖麵照得更亮一些。
有人終於道出眾人的疑惑:“你們看,鳳淮縣主是不是腳下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瞧她費力地在湖水裡掙紮。”
“四月裡,草長鶯飛,不會這麼倒黴被水草纏住了吧。”
“咦?湖裡怎麼隻見兩人,寧安公主的侍女呢。”
有人提出疑問,眾人又仔細看了一眼湖麵,果真隻有鳳淮縣主和陸家小姐兩人。
不知是誰嘴快:“鳳淮縣主架著陸小姐,起初都正常,正往岸上遊走,怎麼突然就遊不動了,不會是和陸小姐一起落水的那個侍女,在水底拽著鳳淮縣主的腳了吧。”
話音剛落,身旁人麵色咋變,一把拽住說這話的人,又用眼神警示:“噓,這話可不敢亂說,那侍女可不是尋常的侍女。”話到此,戛然而止,一臉的諱莫如深。
這事情,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正這時候,一道聲音,在人群外傳來:
“你是哪家的小姐,說本公主的侍女,在水底拽著鳳淮縣主的腳,是在暗示眾人,本公主要殺鳳淮縣主和陸小姐?”
此話一出,氣氛一肅,眾人皆閉口不言,轉身紛紛朝著寧安公主施禮:“寧安公主金安。”
之前說話闖禍的那位小姐,臉色都嚇白了:“公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寧安杏眼如刀尖銳,從那位小姐身上收回,不耐地一喝:“夠了,本公主不想聽陳詞濫調。”
沈微蓮從人群之中走出,鶴立雞群,煢煢孑立:
“公主,此時當是下水救人最為要緊,即便我那大姐姐水性極好,可若是真被水草纏住腳脖子,又帶著陸小姐一同,在水中浮沉得時間久了,也怕要堅持不住。”
寧安眼底一絲憤恨,心中怪沈微蓮多事,但是也無法,隻說:“沈小姐說的是,救人要緊。”
她話音剛落,便聽沈微蓮的嗓音揚起:“可聽到公主的話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當救人要緊。”
而被沈微蓮指著的一眾護衛家丁,皆一愣。
“可……”護衛中有人遲疑,話未說完。
“此時還有什麼比救人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