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人驚的是——小啞巴居然不是個啞巴!
而連鳳丫聽到的卻是那句話:你撿我回來,要我做什麼。
那一天,連鳳丫若有所思的盯著麵前攔路的小姑娘,看了半柱香的時間,
直到時間的流逝,她那雙清如水的眸子下,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目光,
直把那小姑娘看得有些拘謹不自然了起來,小姑娘攔路時的勇氣,早已經在這樣平靜卻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漸漸弱了膽氣,
那一天,連鳳丫注視著麵前的小姑娘動作不自然地繃緊了肩膀,卻倔強不肯認輸的麵龐,咬緊了牙關,也沒後退半步。
她知,那樣粗嘎沙啞金石磨礪的聲音,是長久不開口後的結果。
在小姑娘明顯膽怯卻故作倔強的神情下,
連鳳丫緩緩地開了口:
“做你自己。”
也是那一刻,麵前滿身防備,仿佛幼小的刺蝟一樣的小姑娘,猛地抬起了腦袋,
滿眼的不敢置信。
好半晌,“我不信。”
因為不敢置信,卻又長久不開口說話的粗嘎,小姑娘的聲音,語調古怪得變形。
“你試一試。”連鳳丫望著不到她肩膀高的小身板,並沒有激昂的話語,平靜得卻讓人安心:
“你試一試,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話落,抬起腳,身形繞過麵前的小姑娘,背道離去。
“對了,從今往後,你叫朝蕁。”連鳳丫平淡的聲音,從朝蕁身後傳了過來。
小姑娘急促地轉過身去尋那個跟她說“從今往後,你叫朝蕁”的女子,那個給了她名字的女子,卻已經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