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儀氣地,碎碎念一路,“這沒義氣的。”然後,跟著媳婦去媳婦屋裡說話了。
李鏡要問啥,秦鳳儀不用猜也知道。果然,一開口就問他與小郡主的事,秦鳳儀道,“我說不去,你非叫我去。要是你見著故人,能不看一眼麼。我就瞧一眼,你就醋這一整天。”
“我是醋這個麼?”李鏡道,“你當初見我跟見鬼似的,見她倒是含情脈脈。”
“我當初見你都不能信我夢裡都是真的,故而驚訝。見她的時候,咱倆都商量過了,我還怕什麼。”秦鳳儀喝了半盞蜜水,道,“再說,我也不是對她含情脈脈,我是看你呢。你不正在她身邊麼,我就瞅你一眼,說來,彆看小郡主生得不賴,阿鏡,你在她身邊,半點不遜色。”
李鏡受秦鳳儀一奉承,心下倒是順暢不少,不過,轉念一想,“你還說看我,你要看我,怎會知她生得不賴?少拿這話奉承我。”
氣一回,李鏡拉秦鳳儀坐下,認真道,“我問你這些,難道就是吃醋?我是要問清楚,你到底跟他有沒有關聯?難不成,還要像夢裡那樣,稀裡糊塗的就送了性命?”
秦鳳儀心下一暖,想著,即便此生做不成夫妻,他媳婦待他的心,與夢裡也是不差分毫的。秦鳳儀道,“真沒見不得人的關係,那會兒咱們都成親了,你成天管著我,我連丫頭都不敢多看一眼。再者說了,她是什麼身份,焉會與我亂來。”
“那你們私下可有來往?”
“就是平禦史找我作畫時,見過幾麵。”
李鏡悄問,“可有私情?”
秦鳳儀堅決否認,“沒有,真的沒有。”
李鏡道,“你一定要小心,要知道,能不動聲色害了你的,絕對不是尋常人。”
“嗯,我曉得,放心吧,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秦鳳儀習慣性的邀功,“阿鏡,我今天表現的還不錯吧?”
李鏡道,“還成。”除了看寶郡主那一眼有些可恨外,倒是沒再招蜂引蝶。
“什麼叫還成啊,我都是聽你的,一句話都沒亂說。”秦鳳儀道,“今天玩兒的沒意思,哪天咱倆去遊湖。”
李鏡笑,“好吧。”瞅瞅外頭,“天不早了,你這就回吧。”
“還早著呢,我再坐會兒吧。”審都審完啦,秦鳳儀現在無事一身輕,就又想跟李鏡在一處了。
秦鳳儀這人吧,就是這樣。有時你覺著特討厭,恨不能給他兩巴掌,有時又覺著,這人有些賴有些笨卻又叫你心裡暖暖的,李鏡不好攆他,當然,也不想攆。於是,秦鳳儀嘀嘀咕咕的與李鏡說了半日的話,又在人家吃了晚飯方回家。
秦太太私下都跟丈夫說,“阿鳳總這麼著,咱家倒省下飯了。”
秦老爺道,“這叫什麼話。”
“什麼話?高興的話。”秦太太眉眼彎彎,“我瞧著,咱阿鳳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隻是,正當秦太太覺著自家寶貝兒子攀上了景川侯府大小姐時,秦鳳儀又開始頻繁的出入禦史府來。倒不是秦鳳儀主動去的,就如秦鳳儀與李鏡說的那般,平禦史平珍請他過去畫畫。
畫畫什麼的,李鏡不怕,隻是,一想到秦鳳儀說的,便是因到禦史府給平珍畫,此方與寶郡主相識。
不知為何,一念至此,李鏡心下便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