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郡主與李鏡打聽,“剛我聽有人叫‘鳳凰公子’,鏡姐姐,這位公子叫鳳凰嗎?”
李鏡笑道,“倒不是叫鳳凰,他姓秦,上鳳下儀,叫秦鳳儀,是我與大哥的結拜兄弟。因他生得好,便有此雅號,揚州城的人都叫他,鳳凰公子。”
“唉喲,什麼樣的人竟能叫鏡姐姐和釗哥哥結拜?這樣的人物,鏡姐姐定要引見我認識才好?”寶郡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李鏡道,“他是揚州城鹽商子弟,你要不嫌,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寶郡主一愣,繼而笑道,“姐姐和釗哥哥都能與鳳凰結拜,我嫌什麼?姐姐認識我這些年,哪回見我就依門第來看人了?”
“知你不是那樣的人,隻是得先跟你說一聲。”
“姐姐就是細致太過。”
女孩子說著話,就聽李釗道,“珍舅舅,你不吃飯啦?”
平珍起身,擺擺手,“不必理我,你們自己玩去吧。”匆匆下樓走了。寶郡主見有隨扈跟上,歎道,“小叔這一準是回去作畫了。”又是一笑,“說不得是鳳凰勾起小叔的畫癮來。”
李鏡笑笑,不再提鳳凰的話題。
待得下午回家,李鏡麵色就不大好,李釗還以為她不大喜歡陪寶郡主,李釗道,“若是累了,就歇一歇,過幾天再同寶郡主出門是一樣的。”
侍女捧上茶,李鏡隻是略沾唇,就氣咻咻的與兄長道,“我說這幾天不叫他來,你看,他就見天的在外招蜂引蝶!”
李釗一口茶噴滿地!
“我知道。”秦老爺道,“聽說,方閣老這幾天就回鄉了。唉喲,阿鳳臉上的傷可怎麼辦?”一想到兒子買個茶具都能跟人打一仗,秦老爺歎道,“還是不穩重。”
“男孩子,哪裡少得了打架。”秦太太道,“放心吧,用的是許大夫開的上好的藥膏,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
秦鳳儀甭看長得漂亮,皮膚也好,但一點兒不嬌氣,基本上這種小傷,也就五六天的事。秦太太與丈夫打聽,“知府大人那宴,準備設在哪兒啊。”
“瘦西湖的明月樓。”
“好地方。”秦太太道,“咱阿鳳的新衣衫已是得了,那衣裳一穿,嘿,我同你說,這揚州城,也就咱阿鳳啦。”總之,秦太太看兒子,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秦鳳儀的傷呢,好的倒也挺快。家裡衣裳啥的,也都備好了,隻是,人家方閣家回鄉,根本沒去知府大人那裡吃酒。倒不是知府大人麵子不夠,主要是,方閣老一回鄉就病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回了家鄉,見著家鄉人,喝到有家鄉水,吃到家鄉的老字號,晚上多吃了倆獅子頭,撐著了。
秦鳳儀聽聞此事,對方閣老很是理解,秦鳳儀道,“要說咱們揚州的獅子頭,真是百吃不厭。”
秦老爺哭笑不得,與兒子道,“趕緊,換身衣裳,跟我過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