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奇鋒異數(1 / 2)

龍闕 石頭與水 786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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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雖然小白癡對他很尊敬,他妹對他也很好啦, 但, 李釗就是覺著, 自己是個多餘的!

便是李釗也不由尋思, 難不成,他妹真的跟這小白癡有這樣的緣分?

隻是,便是有緣,李釗本身也認可秦鳳儀的人品,但, 這不成啊!他,他, 他這是親妹妹,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妹守寡啊!

每當李釗隱諱的同他妹談心時,他那一向冷靜又智慧的妹妹總是一句,“咱們與阿鳳哥都結拜了,大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雖是結拜, 到底是異姓兄妹。”

李鏡便道, “我這輩子, 說不得就來這揚州城一回, 介時回了帝都,就再也見不到阿鳳哥了。”

看妹妹露出悵然之色,李釗心疼妹妹, 又不忍再說了。

李釗道,“其實,我也不僅是為了你。你也知道,阿鳳是個實誠人,我看他對你極上心,他又是個有些糊塗的,他自以為是哥哥對妹妹,可以後,咱們一走,怕他要傷感的。”

李鏡默默無言。

這聰明人,就容易想多。

秦鳳儀從來不會想這許多,他素來隨心而行,想來見媳婦,就過來看媳婦。想送媳婦東西,就送媳婦東西。

故而,聰明人如李家兄妹,煩惱便多。像秦鳳儀這樣的,反是每天樂嗬嗬的。因為,他爹他娘也很支持他多找媳婦玩兒,他爹還說了,“李公子李姑娘來揚州城,怕也不能久留,你們既投緣,該多多來往。咱們揚州城好地方多了去,他們打京城來,到底不熟,你多帶他們遊玩才好。”也不要求兒子跟他去鋪子裡學做生意啦。

秦鳳儀當真覺著:他爹可真好,特彆理解他!

秦鳳儀一高興,當晚還特意從獅子樓買了好菜回家孝敬他爹。

秦鳳儀是個率真的性子,卻不知他爹他娘很有一番盤算。秦太太就與丈夫說了,“阿鳳對李姑娘這樣的上心,我瞧著,這事有門。”

秦老爺道,“不都結拜兄妹了。”

“這就是咱們阿鳳聰明的地方。”秦太太一幅對兒子特有把握的模樣,與丈夫分析道,“你想想,那李家高門大戶,縱李姑娘有意,能像現在這般,時常與咱阿鳳出遊相見麼?這先結拜了兄妹,見麵便容易,憑咱阿鳳的相貌,哪個女孩子不喜歡他?”

說完,秦太太又一臉欣慰的與丈夫道,“彆說,咱阿鳳還真有幾分靈透。”反正隻是結拜的兄妹,沒血緣關係,隻要彼此情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秦太太不解內情,將兒子腦補的智慧過人。

秦老爺給妻子一說,倒也覺著此事有門,秦老爺道,“要當真能成,這親事委實不錯。”

“那是!”秦太太道,“我雖沒見過那位李姑娘,可你看她幫著挑的那幾樣給平禦史預備的東西,皆是既雅致又講究的,也就是李姑娘這樣的出身,才有這樣的眼光。而且,人家是誠心幫著咱阿鳳。沒聽阿鳳說麼,跑了一天呢,阿鳳一個男孩子都說累的腿酸,何況李姑娘這樣的大家閨秀。倘不是誠心幫忙,誰肯受這個累。這姑娘,多好啊。要是換了彆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還不知如何嬌貴拿捏。”

頓一頓,秦太太喝口茶潤喉,繼續道,“你不曉得,前兒我去方家南院大奶奶那裡說話,就她家那姑娘,平日裡扭扭捏捏、裝模作樣,就不必提了。我隻是一說咱阿鳳,也沒說要跟他家提親啊,那方大奶奶就好像怕咱家相中她閨女似的,忙忙的與我說,定了她娘家的侄兒。哼,就她家那姑娘,尋常人矣,能與景川侯家的大小姐相比?人景川侯家的大小姐都對咱阿鳳另眼相待!她家閨女,上趕著要聘給咱家,我都怕委屈了咱阿鳳。”闔著秦太太是在方家碰了壁,肚子也窩著火。再者,秦太太說的也是實情,景川侯府的門第,擱在這揚州城,不要說方家南院的大姑娘,便是方家嫡支的姑娘,也沒的比。

秦太太道,“明兒我就去棲靈寺給咱阿鳳燒柱紅鸞香,請菩薩保佑咱阿鳳的姻緣。”

正是兒子姻緣關鍵時刻,秦老爺也迷信兮兮的表示,“多加香油錢。”

“我曉得!”

故而,這夫妻二人對於秦鳳儀隔三差五的尋李鏡之事,甭提多支持了。

秦鳳儀自己也願意與李鏡相處,覺著,現在媳婦不似夢裡那般凶悍,就是偶爾有些小蠻性子。唉喲,秦鳳儀天生愛這口!如此,他去的更勤了。

這一日,卻是銀樓的首飾打好了,秦鳳儀給媳婦送去。

讓秦鳳儀唯一不大喜歡的就是,每回去瞧媳婦,總得先過大舅兄這關。

今次亦不例外。

秦鳳儀抱著個紅木匣子,笑嘻嘻地,“大哥,阿鏡在嗎?”

李釗真想說不在,奈何他妹在家。因為這姓秦的總過來,她妹現在都少出門了,就等著姓秦的來約似的。

不過,李釗是要一並去妹妹院裡的。

去就去唄,秦鳳儀半點兒不怕大舅兄去,反正他與媳婦做啥,大舅兄都要在一畔守著的。久而久之,秦鳳儀都習慣啦。他現在都能將大舅兄視若無睹了。

李鏡正在屋裡看書,見秦鳳儀來了,未語先笑,起身相迎。秦鳳儀一手托著匣子,一麵擺手,“坐著坐著。”把匣子放他媳婦手裡,然後,一臉獻寶的得意樣,“阿鏡,你生辰快到了,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生辰禮。”

李鏡生辰在五月,其實李鏡不大喜歡自己這生辰,民間的說法,五月是惡月。但看秦鳳儀特意為她慶生,李鏡笑,“什麼東西?”

“打開來看。”秦鳳儀一臉期待。

李鏡打開匣蓋,見是一套金嵌紅寶的首飾,不由有些呆。秦鳳儀雖則時常送她東西,可這樣貴重,李鏡有些猶豫要不要收。秦鳳儀已是迫不及待的呱啦呱啦說起來,“那天我去銀樓,看他們擺的都是一些俗貨,想來阿鏡你也不喜歡。我想了好幾天想出的花樣子叫他們照著樣式來打的。”拿起一支芙蓉花釵給媳婦瞧,“現下市麵上的芙蓉釵多是以黃金為瓣,何其笨重。我叫他們用以金為枝脈,直接嵌紅寶磨出的花瓣,這花瓣也是有講究的,既不能太緊湊,緊湊太過就成一團失了這花釵的靈秀。也不能太稀疏,稀疏則不成個樣子。中間花蕊用的是黃晶,正合你戴。你看,這步搖、鐲子、戒子、項鏈,都是我想出的樣式。世上僅此一套!還剩了些料,給你磨了些花扣。阿鏡,喜不喜歡?”

秦鳳儀一幅就等著被誇獎的神色了,李鏡笑,“很喜歡。”眼中卻是忽就滾下淚來,她緊緊握住秦鳳儀的手,哽咽難以抑製,以至渾身顫抖。秦鳳儀聽到李鏡哽咽問他,“告訴我,你在夢裡,是如何早逝的?”

李鏡早聽他哥抱怨過一回了,三人邊走邊說,李鏡道,“我哥那是與你鬨著玩兒呢,哪裡就真生氣了。”

“那就好。”秦鳳儀道,“你不曉得,我一見大哥就想起我小時候念書時學裡的老夫子,那叫一個莊嚴威武。”

李釗道,“這麼莊嚴威武也沒把你治好,可見那夫子不過了了。你要是過來我府上念書,我包管你也能莊嚴威武起來。”

“不用不用,我有不懂的請教鏡妹妹就是。”秦鳳儀與李鏡啊,“鏡妹妹,咱們先去遊湖,中午就在船上吃,晚上去二十四橋,今兒十五,月色正好。”

“都聽阿鳳哥的安排。”

秦鳳儀是騎馬過來的,也帶了馬車,不過,李家兄妹自有車馬,秦鳳儀自馬車裡取出一個食盒,交給李鏡的丫環,與李鏡道,“裡頭是些我們揚州的小零嘴,你放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