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分了,就看我爹娘的品格,他們把我養得這麼好哪。”
景安帝道,“成,回去等著聽信兒吧。”
秦鳳儀登時喜笑顏開,晃晃手裡的包子道,“我得吃完飯哪。”還勸景安帝,“陛下您也吃啊,看您怎麼都沒大動啊。”
景安帝笑,“看你吃我就飽了。”
“以前都說看我吃得香你便有胃口的。”秦鳳儀親親熱熱的模樣,道,“陛下每天操勞國事,可得多吃些才好。我現在最羨慕的人就是我家大陽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了,跟小豬崽兒一樣。”
“哪裡有這樣說孩子的。”
“本來就是啊。”秦鳳儀想到兒子就不由彎起嘴角。
自景安帝這裡告退後,他就回了家,把給他娘要誥命的事跟他媳婦講了。
李鏡點頭,“這樣也好。”
秦鳳儀回家就逗孩子了,李鏡問,“你怎麼不去當差啊?”
秦鳳儀道,“咱們這就要搬王府去了,還當哪門子差啊。以後我都不當差,就在家陪你和大陽,還有爹娘,在一處過日子。”
李鏡真是給此人氣個仰倒,這是她下不得床,她下得床,得把秦鳳儀打出去,就這麼著,也是給了他兩下子,把人攆出門了。秦鳳儀隻好去宗人府上工去了,他這一去宗人府,原本就對他很客氣的屬下們對他愈發客氣了,讓秦鳳儀奇怪的是二皇子,總是一副要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的欲言又止的模樣,秦鳳儀道,“二殿下,有事嗎?”
二皇子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你忙你忙。”然後,裝出一幅很認真研讀公文的模樣。
秦鳳儀正要細問,愉親王打發人找他過去,秦鳳儀隻好先去了愉親王那裡。愉親王原本就喜歡秦鳳儀,如今喜歡上就得加個“更”字,愉親王笑,“下朝找陛下做什麼了,跑得跟兔子似的。”
秦鳳儀把給他娘要誥命的事說了,愉親王想了想,正色道,“很該如此,雖說他們早該反你送回來的,可這些年,養你也算儘心儘力。”
秦鳳儀索性一並把搬王府的事同愉親王說了,秦鳳儀道,“也不用把我爹娘當客人,就是,也叫下人們尊敬他們一些,不然,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這個你隻管放心就是,咱家素來寬和,何況他們對你有恩。”愉親王問,“怎麼耳朵這樣紅啊。”秦鳳儀皮膚白,略有些紅就能瞧出來。
秦鳳儀揉了揉,不在意道,“來時被我媳婦給揪的。”
“唉喲,怎麼揪你耳朵啊。”愉親王忙過去細瞧,心疼的給兒子揉了揉。
秦鳳儀道,“我說以後就不來當差了,她就急了。非但揪我耳朵,還打我好幾下子哪。”
“你媳婦不是坐月子的麼,這都能叫她打了?”愉親王心疼的了不得,又問兒子還有哪裡疼來著。
秦鳳儀還很慶幸哪,“幸虧是坐月子哪,不然還得挨兩下子,現下她下不了床,我跑得快。”
愉親王心疼地,“我兒這是過得什麼日子喲。”
秦鳳儀笑嘻嘻地,“挺好噠挺好噠,打情罵俏嘛,就得這樣。”
愉親王心說,你這一身賤皮子到底像誰喲。
細問過秦鳳儀身上沒事,愉親王才沒細看,不然,非要秦鳳儀脫了衣裳給他看不可。就這麼著,愉親王私下還找景川侯說了回私房話,裡裡外外的跟景川侯說,婦人當以賢良淑德為要。
景川侯聽的一頭霧水,問,“王爺的意思是?”
愉親王歎,“兒媳婦有些厲害啊,阿鳳當差累了,就說在家歇一日,兒媳婦就動手,打了阿鳳好幾下子,還把阿鳳的耳朵揪紅了。”
景川侯:……
景川侯能說什麼呢?
景川侯隻好說,“等我去問一問阿鏡,她這樣可不行。”
“就是啊,夫妻兩個,相親相敬的才好。這樣好不好的就動手,你說說,阿鳳可是王府世子,場麵上人,總把阿鳳耳朵揪的跟兔子耳朵似的,這叫外人瞧見也不好啊。”愉親王說起來就心疼兒子。
景川侯再三保證跟閨女認真談一談,景川侯主要也是去看看外孫,看過外孫後,景川侯私下問起閨女此事,李鏡道,“氣死個人,現在就想混吃等死了!”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同他爹說了。
景川侯對於女婿這種,剛認了個王爺爹就啥都不想乾的性子,頗是無語了。景川侯還是與女兒道,“阿鳳就是這樣的性子,你有話好好說,不要總是動手。”
“不把他打出去,他死賴著不去當差。”
好吧,景川侯認為,有必要跟愉親王談一下女婿的工作態度的問題了。
自從景川侯和愉親王溝通之後,秦鳳儀發現,在宗人府反是更忙了起來。秦鳳儀跟景安帝報怨,“王爺以前說對我好,其實都是假的。”
“胡說,愉王叔待你還不好?”
“哎,我原想著,我現在都是世子了,以後還不是妥妥的王爺麼。鐵杆兒的莊稼都有了,稍微放鬆一些可怎麼了。現在老頭兒不得了了,見天早上叫我起床早朝,還把宗人府的許多事交給我做,我想早早些回家看大陽都不成。他把自己的活兒給我了,他見天早早的從宗人府去我家看大陽。”秦鳳儀唉氣歎氣,“你說,老頭兒還年輕的很哪,再幫我抗二十年,大陽就長大了。待大陽大了,我也不用襲什麼王爵,直接叫老頭兒把爵位給大陽,我跟媳婦天南海北的逛去,把沒吃過的好吃的,都嘗個滋味兒,沒看過的美景都看一看。把咱們大景朝的江山看遍了,我們就弄條大船,出海去!”秦鳳儀翹著二郎腿,搖搖大頭,一片向往,“這才叫一輩子呐!”
景安帝聽過秦鳳儀的理想後給了他一句評價,“想得倒挺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