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是誰?(2 / 2)

龍闕 石頭與水 8367 字 6個月前

說完這些個,秦鳳儀才說了午餐收費的事,都是有爵宗室,大家腰包還是很鼓的,就是有些個宗室道,“我們倒是沒啥,就是怕學裡有些個貧困學子。”

秦鳳儀道,“各班考試前五名不收夥食費。而且,以後各地方考上來的宗室學子,酌情看成績收取學裡一應費用。”

“這是為啥?”

“書讀得好,就有這樣的好處!”秦鳳儀居高臨下,看這位宗室一眼。

大家給秦鳳儀一番規矩說的都沒脾氣了,有些個人彼此私下商量幾句,覺著有這麼個狠人幫著管孩子倒也好。

於是,大家紛紛表示,沒意見了,吃食雖不是頂好,但也還可以啦。

待吃過午飯,秦鳳儀又帶著大家參觀了宗室的學堂,校場,各個教室,先生們辦公的地方,劉禦醫問診的地方,還有廚房,當然,君子遠庖廚,男人們就不看了,女人們細致,沒這個窮講究,何況,她們都是在家當家理事的,硬是去廚房瞧了一回,見不論廚子還是幫工,身上穿的都乾淨整齊,連廚房預備的碗盤也是清一色的官窯瓷,這些個婆娘才不嘰歪了。

秦鳳儀先把家長們搞定,這些個也不是全部的家長,這些隻能算是家長代表了。餘者有同支的沒被邀請到的,這些個代表就回去再各知會一聲罷。

如此,先把學裡的規矩立起來,秦鳳儀還是遇到了一次宗學學生的集體抵抗。這些宗學的小崽子們,個頂個的沾親帶故,大家都覺著,再不反抗,沒法兒活了!

還有幾個帶頭的,秦鳳儀道,“這樣吧,要不你們願意滾就都滾,我另招學生。要不然就比一比。”

“我們乾嘛走,這就是給我們建的書院。你說怎麼比?”

“看你們這倒黴樣兒,也不像有什麼學問的。也不比什麼高深的,比文就比背書吧,咱們隨便抽一本,你們正著背,我倒著背,誰先背錯,算誰輸,如何?”

“我,我們武功也很好!”

“武功我不成,但我有個朋友,你們能在她手下過十招,就算你們贏!”

“什麼朋友?”

“一個女人。”秦鳳儀輕蔑的看這小崽子一眼,道,“能在女人手下過十招,就算你們贏!文武各三場,就請宗學的先生們給做個裁判,如何?不敢比,你們就滾,要不就老實的回去念書!”

秦鳳儀把這些小崽子們徹底收拾服氣,然後,又讓嚴大姐出了回大名兒。現在宗室裡都開始流傳著嚴大姐武功蓋世的傳說了,而且,宗室這些小崽子們對秦鳳儀依舊是懼大於敬,但對嚴大姐,那是敬仰的不得了。嚴大姐那颯爽的英姿,那冷峻的氣質,那高不可及的武功,在很久很久以後,都令嚴大姐在宗室中有著一種很特殊的地位。

宗室的事告一段落,李鏡出了月子,就到了搬家的日子,秦家就都搬到愉親王府去住了。愉王妃看著兒子媳婦孫子,簡直就是舒心的了不得。現在愉王妃找著新活兒了,就是幫著兒媳婦帶孫子大陽,要不是大陽非親娘的奶不吃,挑嘴挑的不成,愉王妃那模樣,都有心留大陽在身邊兒養活了。秦鳳儀倒沒什麼意見,反正孩子也是要嬤嬤們帶的,愉王妃這也是祖母,沒個不細致的。

秦鳳儀也親自去了他爹娘的住處,也是一處寬敞的院落,服侍的都是以前家裡的老人,秦鳳儀還是比較放心的。剛搬好家,就是大陽的滿月酒。

秦鳳儀還感慨道,“這孩子,果然是滿月就大變樣了,看咱大陽,也白嫩了,雙眼皮也長出來了,眉宇間還真有點兒像我了。”不過,秦鳳儀越看兒子越是鬱悶,“怎麼這鼻梁有些像嶽父啊。”

愉王妃直笑,“男孩兒多有似母親的,而女孩兒,多似父親,阿陽還是像你多些,就是這鼻梁像媳婦,媳婦又生得似景川侯,阿陽自是有些像外公了。”

秦鳳儀輕輕的刮阿陽的鼻梁一下,“小臭臭,你可要多向你爹長啊,你爹才是天下第一俊。”直把愉王妃逗的了不得,愉王妃還問李鏡,“怎麼管咱們叫小臭臭啊。”

李鏡道,“有一回阿陽不小心拉了,可是把他臭著了。”

愉王妃笑道,“孩子家,難免的。”

秦鳳儀道,“母妃不知道有多臭,臭得我第二天都吃不下飯去。”

愉王妃都覺著,多了秦鳳儀一家三口,整個府裡都鮮活的了不得。

大陽的滿月酒自不消說,比秦鳳儀的生辰宴還要更熱鬨三分。隻是,李欽春闈落榜,難免有些鬱悶,好在,他還年輕,便是鬱悶也有限。不知李欽是不是到了想成親的年紀,見著阿陽喜歡的了不得,還學著抱了抱。

秦鳳儀還在景川侯身邊嘀咕呢,“以前還看不出來,大陽這鼻梁,跟嶽父一模一樣。”

景川侯正色道,“像我怎麼了?”

“好!好得不得了~”秦鳳儀連忙拍嶽父馬屁,景川侯唇角一翹,看到外孫這相貌越長越似秦鳳儀,心下都暗暗擔憂,想著外孫可千萬彆像這小子的性子才好啊。

於是,就大陽的相貌,翁婿倆彼此互相心下吐槽了一回。大陽滿月酒後,李鏡這出了月子的,也就能出門走動了,時久沒回娘家,李鏡便回了趟娘家。她這娘家離的近,與愉王妃說了一聲,李鏡就回去了。

娘家人見著李鏡回來,也自高興,一家子在一處說了半日話,午飯後,李鏡就在祖母這裡歇的。李鏡打發了下人,讓祖母的心腹嬤嬤守著門口,方說了心裡的事。李老夫人還說呢,“什麼事這樣的鄭重?”既是要緊事,為何早上來的時候不說,等到這會兒才說?

李鏡一向沉得住氣,溫聲道,“這事,雖要緊些,卻不是很急。”

“什麼事?”李老夫人又問了一遍。

李鏡輕聲道,“我生阿陽那天,太太見到阿陽的胎記後,就懷疑婆家的血統了。這事,祖母自然知道。相公與我說了他進宮的事,那天,父親也在宮裡。我聽相公說了滴血驗親之事,相公說,有侍衛取了他一滴血,就端著碗去了隔間,然後,就說他是愉親王之後。”李鏡盯著祖母的眼睛,清晰的看到祖母眼中的震驚,李鏡輕聲道,“那麼,是另一位?”

李老夫人未答反問,“你怎麼知道?”

“那天我生阿陽,相公本就焦急牽掛,結果,宮裡又出了他身世的事。當天的事太多太亂,他可能是被震驚的沒有多想。可我是在京城長大的,這些年,未聞有‘青龍胎記’的皇孫降生,去歲,小皇孫降生時有‘青龍胎記’之喜,陛下就欣喜至極。若相公是宗室之後,陛下怎肯如現在這般重用於他?何況,愉王夫婦隻見喜色,不見憂愁。倘是自己血脈有太\\祖胎記,那麼,愉王的反應,應該是既喜且憂才對。”

李鏡看向祖母,道,“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問祖母一句,相公的生母,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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