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笑,“就叫鳳凰茶。”
大家不由都笑了,想著秦鳳儀也有趣,聽聞年少時因著美貌在揚州有鳳凰公子的雅號,如今這到了南夷,建個新城叫鳳凰城,弄個新茶就叫鳳凰茶。
景安帝幫著秦鳳儀宣傳了回鳳凰茶,大家吃著都覺不錯,當然,除了工部汪尚書。
南夷的茶啊、美人啊,一時成了京城社交界的新話題。
連平王妃也有幸嘗了嘗南夷的鳳凰茶,這倒不是小兒子平珍去看畫展得的,是二閨女景川侯夫人打發人送來的,給父母嘗一嘗,說吃著極好。
平王妃吃了,也覺不差。
倒是有一事,令平王妃頗是擔心,待丈夫回家,平王妃還與丈夫說呢,“阿珍啊,真是愁死個人,一把年紀不成親還罷了。如今,又要去南夷。”
平郡王道,“去南夷做什麼,參加那啥佳荔節嗎?”
“我是說南夷那地方自來不太平,不是說年初還跟山蠻打了一場嗎?這樣的地界兒,去做什麼呀?”
平郡王道,“家裡也沒什麼事,阿珍就是喜書畫,我去瞧瞧他。”
平郡王去了小兒子的院裡,平珍正在看一本畫冊,見父親過來,起身相迎。平郡王笑,“坐吧。”父子倆都坐了,平郡王才問起兒子去南夷的事,平珍道,“看了趙才子的新畫,他進境頗大。我的畫技,已經有三年停滯不前了。我想,去南夷走一走,聽說那裡風景也是極好的。”
平郡王想了想,“去便去吧,隻是,得帶著家裡的侍衛。”
“父親放心,我曉得的。”平珍道。
平郡王笑,“你在揚州時便與鎮南王交好,阿鏡也不是外人,待去了南夷,不妨就住在王府。”
“我知道。”平珍笑,“與他們也有幾年未見了。”
平郡王道,“畫技的事也不要著急,三年未有進益,不見得是你畫法上的事,你自幼學畫,現在已有二十多年,我看在畫法上能及得上你的已是不多。停滯不前,多是心境上的障礙。一旦突破,必然更上一層樓。隻是,你如今兼著畫院的差使,還要是與陛下說一聲才好,畫院那裡,也要交待好。”
平珍應了。
平郡王與小兒子一道用過晚飯,還寫了封信叫小兒子帶上。
秦鳳儀完全不曉得,他這佳荔節非但引來了大把的紈絝子弟,還把平珍給吸引來了。秦鳳仢現下正在同李鏡生氣呢。
小郡主真沒高估秦鳳儀,秦鳳儀知道李鏡偷偷把大陽的畫像送給景安帝,很是不高興,說李鏡,“你可是我媳婦,跟我是一國的,知道不!不告訴我,就送大陽的畫像,你可有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要背叛我啦!”
李鏡道,“你是你,大陽是大陽,我又沒送你的畫像,你臭著個臉做什麼!”
秦鳳儀道,“大陽是我兒子!”
“他還我生的呢!”李鏡根本不氣,端起茶呷一口。
秦鳳儀氣壞了,啪的一掌拍李鏡跟前的幾上,李鏡眼神一冷,手裡捏著的白瓷盞開始慢慢龜裂,啪的一聲,就碎為了齏粉。秦鳳儀嚇的,嗖的跳起來,幾步就跑外頭去了。
秦鳳儀把李釗叫來,跟李釗告狀,秦鳳儀道,“這麼大事兒,不與我商量就偷偷的辦了。我說她幾句,還威脅我。”
李釗驚道,“阿鏡又動手了!”這可不好,夫妻間就是有事也是好生說的,哪裡能說動手就動手呢。
秦鳳儀萬分慶幸,拍著胸脯道,“沒,這回我跑的快。我看她啪的把個上等的雪瓷盞捏裂了,嚇得我就跑出來了。要不,我非叫她揍一頓不可。大舅兄,你可得勸勸她,嚇死我了。我都不敢回去了,我今天住你家吧,你去王府把大陽給我偷出來。”
李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