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年級學生們按時出現在了校門口。輔助監督已經準備好車在咒術高專門口等待了。
釘崎野薔薇站在校門口跺著腳,伏黑惠看上去稍顯焦躁不安,而虎杖悠仁還是一臉天真的模樣。
“真的好嗎?因為兩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就去參加特級咒靈的祓除。”釘崎野薔薇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們是五條老師領來的,也不算是來路不明。”伏黑惠忍不住辯駁道。
釘崎野薔薇把目光落在了虎杖悠仁身上。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一對雙胞胎出現在了校門口。他們兩手空空,除了掌機什麼都沒帶。
釘崎野薔薇看上去更暴躁了。
此時,伏黑惠的掌機忽然“滴”了一聲,同時,柔和的機械女聲進行了任務播報:
西東京市英集少年院,運動場上空出現“特級假想怨靈”的咒胎,已被數名非咒術師觀察到。周圍的人群疏散已完成了九成。事態緊急,特指名三名高專一年級學生: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伏黑惠前往英集少年院確認並拯救院內成員。
伏黑惠一愣,低下頭對著自己的掌機正要細看,一雙手就從他這裡拿走了掌機。
“這並不是掌機正常的任務播報方式。”伏黑惠聽到一個冷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插班生“地之上雨”速度飛快地敲擊著掌機上的鍵盤。
夏油傑在一瞬間內弄明白了事態,向等在門口的輔助監督那裡看了一眼。
門口的輔助監督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撥。其中一撥人神色忐忑,而那裡有一個叫做“伊地知高潔”的輔助監督,夏油傑印象十分深刻。他輕哼了一聲走到門口去打電話了。
伊地知高潔幾乎要被那冷漠的黑眸看的倒退一步。
“你們幾個經過咒術師考級了嗎?”泉又問道。
“沒有。我剛來。”虎杖悠仁搖了搖頭。
“鄉下沒有可以考咒術師等級的地方。”釘崎野薔薇也說道。
“還沒有。”伏黑惠回答。
“指名任務隻有一級咒術師可以接,這個特級假想咒靈的任務不應該由你們來接。”天井下泉冷聲說道。
他的目光轉向那群輔助監督,伊地知高潔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來,顫巍巍地說道:“因為人手不足,隻能派一年級的學生去。”
“因為人手不足就能讓學生去送死?”泉的聲音更加嚴厲了。他揚起了掌機,伊地知瑟縮了一下。
掌機在泉手中轉了一圈,上麵原本被病毒弄到亂碼的風險預知項目一欄中,明明白白的寫出了三人的生還率為“1.5%”。
“任務駁回。”泉按住掌機說道。
“可是……這是監察會直接指派的任務。”伊地之小聲說道。
夏油傑走過來伸手按住了伊地知高潔的肩膀。伊地知高潔隻覺得和夏油傑接觸的地方傳過來陣陣寒意。
“和他們說沒有用處。”夏油傑說道。
“能聯係上悟嗎?”
“不能。這種事情必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夏油傑說道。
“兩位應該還有自己的任務吧……”伊地知壯著膽子小聲提醒道。
夏油傑和天井下泉對視了一眼。
“我去?”泉問道。
“你去。”夏油傑點了點頭。
夏油傑鬆開了伊地知的肩膀,走上了另一輛輔助監督的車。而泉則伸手抓住伊地知的肩膀,將他推著往車上走。
“這……這不符合……”伊地知囁嚅著說道。
“伊地知高潔監督,”泉有些生氣了,“一不合規,二不合情,你在堅持什麼?你也是咒術界的人,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折損未成長的幼苗。”
伊地知這才安靜下來。
泉向虎杖悠仁他們招了招手。雖然不清楚他剛才和伊地知監督之間的交鋒到底是為了什麼,但三人被他的氣勢唬住了,還是順從地跟著他上車了。
“我們真的要去祓除特級了嗎?”虎杖悠仁坐在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的中間,扒拉著副駕駛座的靠背好奇地問道。
泉沒有回答,隻是隔了個位置拍了拍他的腦袋。他低頭將不明人士通過網絡對伏黑惠的掌機修改的程序改回去,同時驅除了其中的病毒和木馬。
他雖然也想追蹤對方的痕跡,但對方畢竟比他擁有更先進十年的知識,早就把蛛絲馬跡抹乾淨了。
倒是伊地知監督小聲說道:“隻是確認,和嘗試救援而已。”
“即便如此,那也是直麵特級。在沒有經受充分訓練前,你期望他們能跑過特級咒靈的速度?”泉說道。
伊地知沮喪地悶頭開車。
泉設置了幾層防火牆後,把掌機還給了伏黑惠。
一行人趕到英集少年院時,一隊稽查小隊正在維持秩序。為首的小姑娘看起來和伏黑惠他們差不多大,手上抱著晴天娃娃和一根繩子。她正在校門口安慰著一位哭泣的老婦人。
“這位是佐藤菜菜子,具有咒術師天賦。但是她的養母不願意她成為正式的咒術師,所以他隻在空閒的時候在稽查隊中兼職。佐藤小姐帶的稽查隊效率很高,這次的特級假想咒靈就是她的隊伍發現的。”伊地知朝他們介紹道。
佐藤菜菜子看見他們,叫來自己的隊員接替她,便朝天井下泉他們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接觸到天井下泉的外貌,愣了一愣,先是交代了一下這個特級假想咒靈咒胎的情況。
“今天清晨五點時,天空中的咒胎就已經消失了。根據咒力反應,可以確認這個咒胎孵化成了特級咒靈。有一個地方值得注意,”佐藤菜菜子一邊說著一邊翻出她自己的掌機,拿著掌機裡顯示出的數據給他們看,“一般來說,誕生於仇恨、恐懼的咒靈不應該生長的這麼快。”
天井下泉看著那顯然被人為整理過的、井井有條的數據表格,愣了一下,問道:“你今年幾歲?”
“十六。”菜菜子回答道。
“你的數據分析做的很棒。”他誇獎道。
“都是母親大人教得好。”菜菜子說著,露出了一絲微笑,“您的麵容我很熟悉,似乎以前在母親大人的實驗室裡見過您和研究員們打躲避球。”
東大出品的機器人.泉:“……啊,是有一點點學術上的討論哈哈……”
釘崎野薔薇不由得扯了扯虎杖悠仁的耳朵,竊竊私語道:“這人怎麼回事,又是咒術師,又是什麼研究員的?”
“誒?可是天才不都是這樣的嗎?”虎杖悠仁反駁道。
“確實。”伏黑惠加入了他們的話題,“就算是看起來最不靠譜的五條老師,在機械方麵的造詣也很高。”
“誒?難道咒術師和研究員是標配嗎?”釘崎野薔薇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理科不怎麼樣誒。”
“沒有這種事情。”伏黑惠很快否認道,“據說家入前輩反而神學學的不錯。”
虎杖悠仁:“……啊?家入前輩……?”
“負責替咒術師治療的,反轉術式的精通者。她帶著一個治療班,裡麵都是一些具有反轉術式天賦的人。但想要學好反轉術式似乎必須精通神學?”伏黑惠說道。
泉:“……啊?”
“總之,請你們萬事小心。”把所有注意事項說完的佐藤菜菜子朝他們鞠了一躬,折回去安慰那個哭泣的婦人了。
天井下泉帶著虎杖悠仁他們進入了學院,而伊地知則在學校外圍放下了“帳”。
“天變黑了!”虎杖悠仁趴到走廊的扶手上看著外麵的天空興奮地說道。
“這是‘帳’,”伏黑惠木著臉告訴他,“這次裡住宅區很近,要從外麵將我們隱蔽起來。”
“太厲害了!”虎杖悠仁說道。
“真無知。”釘崎野薔薇輕哼了一聲。
天井下泉低頭看著自己掌機上的雷達探測器。他們已經來到了英集少年院第二宿舍了,而雷達上顯示的這一片的咒力區域是全紅的。
這種情況,常見於詛咒展開生得領域的時候。但在院的五人完全是普通人,咒靈能輕而易舉地殘殺他們。
即便如此,這個咒靈依舊早早的展開了領域,隻能說這樣的咒靈——咒力富裕而且“玩”心極重。
“有什麼問題嗎?”伏黑惠不由得問了一句。
泉搖了搖頭,抬手先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幻術,又抬手將聖光庇護施加在三人身上。
三隻烏鴉從他身後飛出,分彆纏繞在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身上。
虎杖悠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烏鴉頭,意外的什麼都沒摸到。
“這是你的咒力使嗎?”伏黑惠問道。
不……這隻是幻術特效。
泉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三隻烏鴉能幫你們抵擋傷害。在烏鴉變透明直到消失,就說明能夠抵擋的傷害已經到達上限了,這時候就來我身邊重新補充……烏鴉。”
“哇哦!”虎杖悠仁捧場地驚歎著。
“另外,從雷達上顯示的數據分析,門後應該咒靈的生得領域。我們一進入門內就可能遭遇戰鬥,所以一切小心。”泉說著打開了大門。
虎杖悠仁他們從泉身後探出腦袋來。
門後昏黃老舊的複式建築,正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搭建起來。
他們進入到了這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