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感謝訂閱! 笨鳥(1 / 2)

這個黃金小艇模型, 薛霽真到底還是收了。

就算不考慮工藝費,不考慮它長存二十多年的紀念意義,模型的重量可不算輕, 甚至有點兒墜手。這份見麵禮,可以說是相當紮實了!

本來麼, 第一次見麵不該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但江銳啟非要送,同時他也是真心相送。

倒是賀思珩不知道心裡想了什麼, 和發小對視一眼後,推拒的話在喉嚨口滾了一圈,到底沒有說出口, 他隨即笑著示意薛霽真收下,說了聲“沒事”,於是三個人就這麼大大方方、乾脆利落地將見麵禮的事略過了。

接下來, 三人邊吃邊聊。

吃得差不多了, 又開了一瓶好酒細品。

“我4歲的時候, 第一次去P國的酒莊, 爺爺在那裡有一個很大的莊園, 他並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又很懂得品酒。他也不讓我喝, 用筷子沾一點點也不行,我就隻能聽他講故事咯, 他講自己17、8歲在彆人船上做學徒的時候, 隻能喝一些劣質的葡萄酒,基本是運貨剩的殘次品,喝起來有股發酸的怪味……”

薛霽真聽得認真,也試圖在腦海裡聯想那副畫麵。

江銳啟輕輕晃了晃酒杯,又繼續說:“也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 他們講我爺爺年輕時有個沒追到手的女仔,後來找的三個太太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

喝酒這事,據說也是當年被嘲弄過。

“他剛剛發達的時候,很是揚眉吐氣,畢竟年輕氣盛嘛,但我覺得他仍然對一些事情耿耿於懷:爺爺和女士約會時,有時候會故意喊侍應生上不太好的酒,那是他提前準備的,這麼做就是等著聽彆人怎麼評價這瓶酒。”

聽到這裡,薛霽真有點兒想笑。

而賀思珩已經彎起了嘴角,說道:“你現在也學他?”

江銳啟在圈子裡比較出名的“壞事兒”的確差不多:約女孩子去玩時,也想著在一些小地方整蠱一下,說他吊兒郎當可以,說他不著調也行,但這是他想出來的為數不多能逃避相親的手段,起碼能發揮一點作用……

“但爺爺那個時候不一樣,他是急著要落定。”

因為要分攤風險,以江裕禮當時的狀態來看,最好的、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靠譜的嶽家,直接用血緣去綁定利益!

薛霽真一噎:啊,這麼快就從八卦過渡到正事了?

“然後就有了他第一位太太咯。”

江銳啟提起長輩們的往事並不太避諱,也許是港媒已經講過太多太多,報紙雜誌、傳記之類的也快寫爛了,他隻是從自己的角度去重新講述一些東西,讓薛霽真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能有所收獲、有所啟發。

……

聊到月上梢頭,俯瞰窗外,是港島的夜景。

江銳啟除了最開始提過第一位太太一句,後來的內容基本和這些恩怨情仇不沾邊,他講的大多是江裕禮對兒孫的教誨,以自己過去的教訓勸他們多學多看多聽,多去了解世界。這麼多年,這份堅持從未改變。

“一個小漁村,再開拓也就是G市那樣啦。”

“當然了,港島就更小了!”

“可這個世界還很大,大到一艘超級油輪也要花很多時間才能繞著地球駛過一圈。爺爺其實不太願意我們守著這點家業去爭奪什麼,如果大家能散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把各自那一枝發散出去,他講他會更高興。”

薛霽真有一瞬間的無語:什麼叫做這點家業?

可偏偏江銳啟說得實在是認真:“反正錢是花不完的,死守這點基業沒用的,世界在變化,我們不去適應變化的話,就會被時代淘汰。”

所以,對他們這種人家而言,創業那點試錯成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瀝江往事》,江銳啟本人投了一個億。

“我爺爺明年二十周年祭,這個項目也是為了紀念他。”

至於什麼時候拍完,什麼時候上映,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銳啟希望更多人去了解船王的精神,理解他的執念、他的理想,而不是來來去去的播報都追著女人的裙擺,聊些情情|愛愛、無關緊要的東西……

*

見過了江銳啟,薛霽真才知道賀思珩有多低調。

同樣是頂級富豪後代,身價不菲,賀思珩做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當了幾年演員。

當然了,港島本土對此評價還好。

做演員麼,意味著拋頭露麵,放到早些年還有些異議,但如今是娛樂至死的年代,哪怕是頂級門楣也要有娛樂大眾的悟性,參加真人秀、參加娛樂節目,隔三差五上熱搜的更是不在少數,沒人能高高在上一輩子。

而賀公子的確是有本事的。

他入圈也並非為了近水樓台去追娛樂圈的美女,而是更好地接手一些產業。

事實證明,賀思珩一切都做得不錯。

並且他轉型之後,的確又重新低調了起來。

時間一久,偶爾會讓大眾產生一種錯覺:

好像不和嫩模女明星戀愛、不飆車、不大手筆揮霍,賀思珩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豪門子弟,他另類的不像是普遍環境裡的存在!

“珩哥沒有相親壓力嗎?”

同樣是26、7歲,江銳啟為了逃避相親想出一打接一打的損招,他也不是花天酒地、遊戲人間,他就是喜歡自由。相對之下,賀思珩好像沒什麼動靜。

薛霽真這麼問也沒有彆的意思,他單純覺得好奇。

如果賀思珩不回答的話,也無所謂,畢竟是……

“沒有!”

賀思珩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手扶著花園的園藝欄杆,借著不算太亮的燈光,不動聲色地去看薛霽真的表情,好像這樣就能收起自己的神情,見對方的臉上隻有微微的好奇,一點點多餘的意思也沒有,心裡又莫名失落。

“我沒有什麼相親壓力,家裡也不催。”

這是實話實說,賀思珩沒有必要撒謊。

他答完之後,又反問薛霽真:“你呢,最近倒是聽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聞,之前還去看了彆人的期末演出?”

說實話,新聞另一位主角是誰他不太關心。

賀思珩的重點也如同大多數真絲一樣,完全在一身夏季常服、顯露出寬肩薄肌的漂亮身板上,21歲鮮活元氣的薛霽真簡直叫人移不開眼睛!

“啊,那不都是亂寫的嘛。”

薛霽真倒是沒覺得多羞赧。

畢竟是沒做過的事情,本來就用不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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