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感謝訂閱! 堆雪人啦(2 / 2)

圈內的頂級資源向來都是幾個大公司優先瓜分,分完了挑完了才會一層一層輪到下麵的。

從前缸子不懂這其中的統治力,等真正進入這一行,聽到身邊的人通過各種方式、絞儘腦汁去打通各路人脈,才辛辛苦苦地進入到《玉門雪》劇組,缸子甚至恍惚地想:怪不得人家都說選秀是捷徑!

薛霽真就算沒成團出道,通過選秀這個平台,卻擁有了彆人演藝生涯都達不到的熱度。

單從這一點看,這個19歲的小子已經勝過了80%的人!

如今有了《玉門雪》做踏板,繼而又接觸到汪裕、周璿這種級彆的演員,有了師生之誼。在康師民、郭令芳手底下拍戲,他們的一句表揚,相當於給薛霽真的業務能力做背書。更彆提如今郭令芳、賀思珩還拋出橄欖枝……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我得回去和大家討論。”

缸子冷靜下來,不做表態。

阿kar點點頭表示理解:“當然,小真願意就再好不過了,他如果有彆的考慮,我們今後也有得是機會合作。”

*

握著這兩根粗得不能再粗的橄欖枝,缸子回了房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和哥幾個說起這事。

伍勖洋高興了不到幾秒鐘,立刻冷靜地開始分析利弊。

“文伽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它好就好在這麼多年一直穩定產出,趕上了百花齊放的年代,也抗住了影視寒冬的轉型陣痛,甚至被網友調侃‘養老院’,哪怕不是主角型的演員,簽約進去也不缺戲拍,獎項運作算是靠譜有門路的了,各種商務、時尚活動也配套跟得上……”

“唯一欠缺的是與時俱進的營銷推廣,但我想他們的演員或許也適應了。”

薛霽真點開百科詞條裡一溜兒的名字,的確如此。

談戀愛的,結婚的,感情生活和工作履曆一樣的豐富,幾乎就沒兩個單身的!

這些放到其他公司會嚴令封鎖的私生活動態,文伽並不避諱,也是受到港圈那邊早年的風氣影響:狗仔愛拍愛寫,什麼新聞都能拍出來放到報紙頭版上。藝人明星其實不怎麼在乎,因為狗仔是無孔不入的,防也防不過來。再說了,談了個爛人不重要,頂多娛樂一下大眾,沒準還能得到幾分憐惜,可一旦拍了部爛戲,是真的會遭到嘲諷。

說白了,文伽還是看中演員的素質和能力。

再看儷穠——

“郭令芳從文伽出去單乾,但和老東家關係還是很好,這麼多年兩邊的資源置換也不少。因為郭導父親這邊的緣故,儷穠和內地衛視的關係比較好,這也是康師民願意接納郭令芳入局的原因。這些年古裝劇審核標準卡得很嚴,各大衛視的古裝名額在優先內部的前提下,很難再放出去給外麵,但康師民搞不來的、郭令芳做得到。”

兩頭聽著都不錯,但缸子想了想,還是建議選文伽。

“郭令芳和賀思珩有著師門情誼,他可以無條件讓手底下的演員給人家做配抬轎,但他簽約的演員哪一個不是熬資曆?我不是說這種規矩不好,當然好、甚至還很公平,憑本事上位沒錯。可問題是,咱們能等那麼久嗎?”

薛霽真需要學習成本,等他學成,又是什麼時候呢?

才華哥也更傾向於文伽:“你們有沒有想過,賀思珩他現在已經在漸漸轉幕後了,比如《玉門雪》,如果不是康師民點名要他,先有出演才準投資入局,沒準他就純粹地隻管製片或者出品。畢竟這一部戲演完,沒有半年也有5個月。”

“賀思珩一退下,文伽男演員部門中青直接斷檔。”

“這一部分的空缺誰來填補呢?置換給郭令芳的儷穠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有嫡係的,豈不是更好?”

總之,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薛霽真手裡現在捏著三個不錯的選擇,其實不用急。

眼下《玉門雪》沒拍完,甚至下一個階段性工作還沒著落,在這段時間裡,他大可以充分地去了解、比較不同的條件,再挑一個最合適的簽約掛靠……

*

1月快要結束的時候,薛霽真久違地聽到了顧巍的消息。

顧太子從Y國飛回來過節。

路透可見他瘦了一些,氣質變化也有些大。

微博上關於這位太子爺的討論比起訓練營時期已經收斂了很多,大概營銷號也害怕首富集團的力量,不敢大放闕詞去調侃,更怕吃官司。

倒是巍絲一夜之間複活又快速陷入失戀。

原因很簡單:顧巍被相關人士證實,已經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旗下某海外分公司基層崗位實習。顯然,他消失的這三個月裡有在一邊讀書一邊學東西,為自己的未來而做出改變。

“假以時日,咱們就不能叫他顧太子,而是顧總了。”

《玉門雪》劇組閒下來也聊起顧巍,還有人好奇問薛霽真訓練營時期的事兒——

“那個時候顧巍真的很目中無人嗎?”

薛霽真團了個雪球,一邊盤圓一邊說:“也不是吧,得是特彆敏感的人才會這麼覺得。事實上,那就是他習慣了的一種對外狀態,驕傲又矜持。”

大家點點頭表示了解:“那還是比烏煊好。”

今日拉踩烏煊(1/1完成)

可薛霽真沒有說的是:但凡和顧巍相處過一段時間,都不會因為首富太子的濾鏡而多喜歡這個人。驕矜的人是改不掉的,那種防備的姿態更是與生俱來,哪怕跌落到泥裡,他們也會保持一貫的態度和作風。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法兒忍……

都聊到顧巍了,少不了又要說說彆人,比如前些日子傳出訂婚傳言的章殷。

“咱們是為了賺錢才來娛樂圈,他有錢他圖什麼?”

章殷的粉絲比巍絲更傷,顧太子好歹有身份濾鏡在,家世背景如此之雄厚誇張,根本沒有人能輕易攀得到他,這種意義上的“公平”反而能達成平衡。可章殷呢,沒有明文官宣,隻有默認的隱退+訂婚,簡直比刺刀還鋒利,精準地插到粉絲的心口!

“粉絲真是冤死了,投票送他重新出道,結果呢?”

“結果他根本就不需要,哈哈!”

“我表妹之前可喜歡章殷了,還買黃牛票去見麵會,藍館決賽夜也去了,還信誓旦旦地說今後限定團的每一場演唱會都不缺席,結果哈哈哈……對不起啊小真,我沒有笑你的意思。”

薛霽真:……

“彆說,你們那首《揚花》挺好聽。”

“能不好聽嗎?那段時間刷短視頻,聽到用得最多的BGM就是《揚花》,一截一截的用,乍一聽是這首歌,刷十來條一聽,哎,又是這首歌,不過換了另外一段。”

柳毅都忍不住笑了:“現場那版升key的bridge用得最多。”

薛霽真哭笑不得:“誰知道這歌這麼應景。”

“在說什麼呢?”

擋風的透明門簾掀開,裡頭走出來賀思珩,他大概是談完事兒了,聽到外麵的動靜出來走動走動,看到一群人紮堆哈著氣聊天,堆了個醜不拉幾的大雪人。

“當然是聊八卦啊!”

“這不薛霽真的前隊友上熱搜了,咱們問問他的感想。”

賀思珩也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問:“那你是怎麼想?”

薛霽真又堆了個小雪球,用樹枝穿插著固定到大雪人的胸前,隨口道:“沒什麼想的。我不想管彆人,我隻管我自己。”說完又去團下一個小雪球。

見他倆不顧其他人聊起來,懂眼色的已經悄悄退開了。

“你這堆的是什麼?”

薛霽真理所當然地比劃了一下:“這是佛頭,這是佛身,這幾個球是掛在脖子上的大佛珠串兒,賀老師看不出來嗎?”

賀思珩:有點抽象,的確沒看出來。

“這是我堆的B組二號棚裡的大佛像。”

再次沉默過後,賀思珩緩緩點頭:“好吧。”

這麼一說,像也是有點點像的,當然,隻有一點點。

“賀老師沒看過嗎?”

賀思珩在A組忙活了一天半,並不知道B組多加了什麼。

但他熟讀原著,又背爛了劇本,自然知道整個故事裡唯二兩次和佛像有關的劇情都牽扯到李稚——

一個是他逃離京城那晚,被追兵逼上絕路不得不跳下馬車求一線生機,同時摔爛了代表李妙身份的玉佩,佛手的那截斷玉被他拿來打滅了馬車前頭的風燈。另一個,則是李稚戰死宿江那夜,像是伏筆忽然覺醒,他趁著暴風雪引著敵軍到了崖邊,直接墜了下去。

敵軍不明路況,直直落進冰冷的宿江,無一生還。

李稚也沒能保住性命。

他的白馬摔死在崖底,自己則摔落在崖壁的巨大佛雕上。

佛像悲憫,背靠石雪山對著玉門關,撚作蓮花指的佛手被砸落,剩餘一掌托住了李稚,但也隻是保住了他的全屍而已。

“這個結局還好耶,這要是掉進宿江,運氣好被凍到開春才發現,要麼就直接巨人觀啦!”

賀思珩沉默住了:樂觀小狗,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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