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建議在國內做,3月星耀推出的《與我同行》第三季收視爆冷、網播也慘淡收場,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代拍太多了,房車隊伍走到哪兒都有人圍觀,節目組的攝影拍了多少物料,圍觀的人就已經提前看過了,有些台本躲都躲不掉,觀眾看著覺得假。拍攝成本沒看著降下去,反倒是質量先一步拉胯了!”
“而且所有環節都設置的滿滿當當反而很無趣。”
副導演這次和導演統一戰線了:“咱們都花大價錢請了嘉賓來,就彆搞得摳摳搜搜了,既然給嘉賓們發問卷,那就從問卷答案裡麵選嘛,不然問卷的意義在哪裡呢?”
“賀思珩和薛霽真要求倒是撞上了,不要熱,要看雪。”
“周璿和那憐不希望去海濱城市,她們怕水。”
“那這不挺好解決麼,直接在歐洲北部挑一個!”
最後總導演一錘定音,決定了《一起去哪兒玩?》的錄製地就定在冰島!並且火速地聯係了四個參演嘉賓和主持人古晉的團隊,開始極速辦理相關證件。
薛霽真接到通知時,既高興又難過——
“為什麼不能晚一天呢?”
郭令芙已經帶人來布置公寓了,她看到這小子一臉鬱悶的樣子就好笑:“整個錄製過程就10天,晚一天早一天其實沒區彆啊。”
“有區彆的。”
薛霽真直接伏在桌上長歎一口氣:“前一天我有考試。”
連著考了兩天,就最後兩門單獨放在新的半天裡。
郭女士無奈歎道:“好吧,我會和節目組溝通,讓他們晚點再過來錄製。你……你考試加油,唯獨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
《一起去哪兒玩》預定12號出發,中途在G市轉機。
11號白天,其他幾位嘉賓暫住地就迎來了跟拍團隊。
但這不包括薛霽真。
10號晚上,他還在連夜苦讀、哦不,苦背!
11號一早,伍勖洋喊他起床洗漱吃早餐,小薛同學甚至都沒琢磨出什麼味兒來,嘴裡還念念有詞著專業名詞解釋和公式……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休學一年吧。”
薛霽真聽到這話,差點一頭撞到車頂:“不行!”
請假是極限,休學是底線!
而底線是不能觸碰的,哪怕是提起也不行!
“那你得多辛苦?”
薛霽真咬牙不肯妥協:“再辛苦,能有高三時候辛苦?”
伍勖洋徹底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拿出帽子和口罩給他戴上:“去吧,好好考試,考完了打電話給我,哥哥一直在外麵等你。”
目送弟弟回到學校,伍勖洋接到了缸子的電話——
“洋子,你猜怎麼著?咱們小真好不容易殺青休息了幾天,真是老天爺都看不慣他閒著,那天你倆畢業演唱會結束,在大禮堂門口拉個路人幫忙我們拍合照還記得不?”
“記得,我回頭和芙姐打過招呼了啊。”
“不是打不打招呼的問題,而是那小子回頭發朋友圈,又被同學投稿到校園牆,有人就在評論區問了:這哥們長得有點兒像薛霽真啊!結果拍照的那人還一口咬定是素人校友,笑死,直到真絲曝光加亮又銳化了合照,最後通過下頜線和臉頰上的小痣確定了。”
“現在大家都在炒新梗:《我的一個素人校友》。”
伍勖洋哭笑不得,說道:“其實,拍照那天我就做好了回頭被認出來的準備。”
有人不認識薛霽真也正常。
等到他更紅、更出名,這哥們遲早得想起來吧?
隻誰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快到前腳把畢業留影剛發朋友圈,後腳就被列表的人揪住去投稿校園牆……
“反正真絲挺開心的~”
那當然開心咯!《玉門雪》在積極送審,保底在年內播出,預熱綜藝也即將開啟錄製,現在這段沒拍戲的空檔裡,說不準哪天薛霽真又驚喜出現了呢?
另一邊,薛霽真咬牙挺過了兩場考試。
他久違地見到了同學,大家還圍著一起打了招呼。
“你前幾天真的去音樂學院玩兒啦?”
薛霽真少不了又要解釋一次:“對啊,我哥他們畢業演唱會,過去獻花來著。”
“我說呢,怎麼可能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嘛!”
“最叼的難道不是那哥們一直很認真地解釋‘這隻是我的一個素人校友嗎’?校友個屁啦,要也是我們的校友好不好,怪不得他們學校老有人被詐騙……”
“真哥啊,能不能給大家偷偷爆料,什麼時候播劇?”
“哎,這個……這個劇播宣發我管不著啊,我也不清楚。該上的時候就會上,彆急彆急,到時候麻煩大家都支持一下。”薛霽真也不可避免地賣賣安利。
“一定一定,我支持個會員好吧。”
“回頭劇爆了,記得我給你充過會員嗚嗚!”
“當初你在星耀選秀,我買了星耀會員;現在這個劇要雙渠道上線酷果,你放心,酷果會員哥們也買得起。”
薛霽真給大家雙手合十拜了拜:“謝謝各位!”
他實在趕時間,沒能呆多久,去院辦和輔導員打了招呼就匆匆往校門口趕,伍勖洋果然還等在那兒。大概是已經有人收到消息,馬路對麵還有代拍狗仔……
果然,路上堵車的人還沒到家,詞條熱了。
#薛霽真的草稿紙#
點進去一看,還真是薛霽真的草稿紙!
因為考生不允許自己帶本子(防止作弊),像這類涉及到運算的專業課考試,還是監考老師發草稿紙,但管得又不完全嚴格,至少答卷收了後,草稿紙是不管回收的。薛霽真走得匆忙,草稿紙貼著卷子連帶著一起交上去,又被監考老師拿出來放到講台一邊,和其他考生的疊到一起堆著……
也不知道是誰偷偷摸摸留到最後,精準地從一堆黢黑的演算廢紙裡找到了薛霽真的那一張。
網友們反正是震驚了:
“每個數字和字母都認得,合在一起是天書。”
“營銷號爆他明天去錄《一起去哪兒玩》真的假的?”
“找到12號開始錄製的原因了,因為XJZ10號還在考試。”
“好搞笑啊!狗仔拍到他飛奔出校門,好像小狗狗。”
“是工科男大啊,我的天,好意外……”
“意外什麼,隔壁音院認錯校友的才意外吧!”
“笑死,同學爆料XJZ臨走之前求大家衝會員看劇。”
*
四位嘉賓是分彆從國內不同的城市飛到丹麥G市,碰頭之後再一起轉機。
薛霽真睡眼惺忪和大家彙合後,首先遭到周璿的調侃。
“小薛,你真的求同學衝會員啦?”
在同齡人麵前還不覺得尷尬,被周璿這麼一問,薛霽真忽然就不好意思了。
“呃……有吧,哎呀,是他們先問的我才順嘴說了!”
周璿這才不打趣他了,用不著導演在畫麵外充當旁白,已經全自動化地開始走流程:“喏,這位是那憐,是我的同門師妹了,如果不是當初檔期對不上,她應該會客串演李妙的。”結果換了彆的演員,還是因為意外沒能出演……
薛霽真和她握握手:“那憐姐你好!”
那憐拍電影更多,周身有股寂靜清冷的氣質。
她笑得很淺,但也不讓人覺得有距離,說話時的腔調十分特彆,嗓音輕柔:“緣分還是讓我們聚在一起了。”
三個人正說這話呢,導演提醒賀思珩到了。
他自己推著行李箱,遠遠地就鋪開了氣場,目光掃過來時,比待機廳裡的冷氣還要充足,點點頭朝導演組打了招呼,這才張開雙臂率先給了薛霽真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薛霽真懵懵地被抱了一下,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賀思珩已經去和其他兩人打招呼了。
“璿姐,那憐,你們好。”
四個人都打過招呼了,導演才不得不出來宣布:“我們將降落在冰島北麵的Z島上,一共設有兩處可居住基地,A是木屋,B是房車營地,大家兩兩組隊抽簽選擇營地,5天後進行第一輪物資檢查,期間我們不設任何目標和懲罰,大家的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完成《去哪兒玩》的共計10項打卡!”
“主持人呢?”
正說著,古晉也到了:“我隻負責給大家打卡噢。”
再然後,四個人好像毫無疑問地就分成了男女兩個組:周璿和那憐一組,薛霽真和賀思珩一組。否則也想不出第二種合理的分組方式……
“抽簽隻有一次機會,誰願意來?”
薛霽真想,其實哪一組都可以。
他看向賀思珩時,對方也恰好看過來:“女士優先吧。”
周璿又讓那憐去抽簽:信封打開,赫然寫著B。
薛霽真當即就問:“木屋有電嗎?”
導演笑眯眯:“有是有的,也許不太夠用哦。”
賀思珩不動聲色活動了一下指骨 。
導演又裝模作樣咳了咳,補充道:“木屋有木屋的好,兩邊都有優勢,也有生存難點,關鍵在於你們怎麼去利用和克服,好了,大家準備登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