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子就把粉絲寫的不算repo的repo拿給他看。
“人家先交代了100字前情提要,又鋪墊了100字見到你之前那種隱隱有好事發生的預感,和你說話的那短短幾分鐘,她估計在腦子裡反反複複回想了很多遍吧,以至於我看著這描述都能完全想象你當時的神情和語氣。”
“你拍完照走了,她還在回味這場雪的氣息。”
缸子說完,他自己先感動了:“我說得是挺沒滋沒味兒的,可她寫得特彆清新脫俗,評論區底下很多人都在羨慕她……”
薛霽真趕緊攔住這位哥:“好好好,彆念了!”
再念下去,他真的能就地把自己埋起來!
比粉絲自帶濾鏡的各種昵稱、喊話,更讓人害臊的,是他們真情實感的小作文……
但事實就是,大家其實挺享受這種偶遇。
因為越是突如其來,就越接近於真實狀態的薛霽真——
“除非小真親口在我耳邊說,不然我無法想象。”
“X省網友你好,算盤珠子坐飛機崩我臉上來了。”
“可這張照片真的很日常男友風,嗚嗚,逼我做夢女!”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日常穿搭?”
“你把這一套換到彆的男生身上,看它還日常不?”
“誰懂,他說話就是很休閒很放鬆的狀態,他是把博主當成普通路過的同學,而不是把自己放在明星藝人、將對方放在粉絲的位置上,有高低落差的去對話。”
“對,我想說的也是這個……”
沒有太強烈的隔閡感,完全平等放鬆的交流。
這種感覺,身負盛名的藝人很少能給得出來。
一方麵,到了那個階段,藝人心態已經相當成熟穩定。
另一方麵,成長後的粉絲也基本脫離了情感上的依賴……
換句話解釋:就是雙方對彼此的情緒需求都減少了。
當然了,也有人說,薛霽真是爆紅得比較快、而且出道至今滿打滿算也就一年,他還沒來得及變成內娛裡的“老油條”,所以對粉絲營業仍然抱有很積極的態度。
因為越往後,明星往往越傲慢。
缸子看不慣這個人,拉黑了他,並大聲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貸款’去說你將來會怎麼不好、如何差勁兒!”
伍勖洋在廚房炸小魚,挑了一條晾好的喂給弟弟。
這才側頭去看缸子手機屏幕上的字兒:“什麼呀。”
他說:“這種人,生活裡多半是不如意的。自己一畝三分地都顧不好,看到故宮一塊磚斷開了,他都要多管閒事問一句這是誰燒得磚,誰造的房子,這麼爛!如果是我,我一定怎麼怎麼樣……”
薛霽真被哥哥這個形容逗笑了:“故宮的磚還輪得到他來燒嗎?”
說著,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既然放假了,那我去彆人家玩兒幾天可以嗎?
缸子在一旁聽著,有種穿越時空的恍然!
曾經幾時,這哥倆也是一個認真問、一個認真想……
“你今年多大了?去彆人家玩兒還需要問你哥哥的意見?你小的時候,他管你是不是管得很嚴啊?”才華幸災樂禍,也去鍋裡偷了條小炸魚吃,燙得他左右手倒騰也不肯放下,繼續道,“小真,隻要你不是去女孩子家裡,我替你哥答應了!不過,咱們大年三十、哦不,二十九那天必須回來,行嗎?”
伍勖洋想笑,但又覺得才華說得沒錯:“對。”
先定好門禁,再問是誰。
“你去誰家玩?”
薛霽真嘿嘿一笑:“珩哥約我去他那裡玩。哦,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把雪美買回去了,現在就在他自己家的馬場裡養著呢。”
才華倒也沒細想,下意識就說:“是你拍《玉門雪》的那匹白色的賽馬嗎?它身價應該不便宜,買是一回事,得有足夠大的地方安置人家,畢竟馬可不是一般的寵物,沒個跑馬場讓它活動,還不如不買呢!除此之外,得有專門的師傅去照顧料理,同時還得培訓、上課、比賽,後續的醫療保養費用更是不低……”
說完,他歎了口氣:“咱們這個家庭的確養不起雪美。”
缸子稍微想得多點兒:“你要去港島幾天?”
“不知道,我還沒回他。”
薛霽真倒也不是非去不可。
“那就再等等吧……”
*
阿kar土生土長的港仔,他曾叔祖曾是賀先生爺爺的管家。
到了阿kar爸爸這一代就已經有了不錯的條件。
他爸爸和賀先生一起留學,一起做事;
到了阿kar這一代,他理所應當成了賀思珩的副手。
賀思珩不做演員之後,阿kar也在集團和文伽兩頭任了職。兩人一起長大,又共事多年,默契隻多不少。所以,當賀思珩身上出現一些從未有過的情緒時,阿kar最先察覺。
“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賀思珩點頭:“也許吧。”
阿kar幾乎不作他想:“什麼原因呢?因為小真嗎?”
“我1月下旬邀請他來家裡玩,他當時說過要考慮,過後再給回複……”很顯然,這個回複是至今沒有收到的。
“呃,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有種客氣的說話方式。”
賀思珩一下子轉過彎來:“你的意思是,這是拒絕?”
可當時的薛霽真,分明就很感興趣,也表現出想要過來的意思,隻是時間門上不太允許,再加上新年在即,他心裡必然是將團圓擺在第一位的……
阿kar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阿kar又安慰:“哎呀,他年紀還小,好不容易休息了當然貪玩,你總不能指望彆人按著你的計劃100%服從行事!那還能算邀請嗎?思珩,你交際一向不多,且大家都習慣服從於你,這麼多年更是習以為常,導致真正去麵對最普通、最尋常的情況時,你其實搞不清楚正常的、循序漸進的步驟。”
話說深了,阿kar就不叫他老板,改叫名字了。
“你彆看我,看我也沒用!sorry,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更不會去缸子那裡打探些什麼。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我的弟弟大過年邊的跑去彆人家裡玩,他還不是那麼成熟懂事,又對你那麼信任……”
說到這裡,阿kar幾乎要戳破窗戶紙了。
但賀思珩似乎微微的頓住了。
因為他並沒有信心去麵對這樣一件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