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煙一下就坐了起來。
“他們和那些男人打起來了!”那女人叫了起來。
怎麼會打起來的?外麵可是有五十多個男人,跟一半的人打,也打不過呀。何凝煙立即問:“和誰打?幾個?”
“大約五個,是一夥的!”女人眉飛色舞著:“那個厲害呀,你三個朋友也真夠厲害,能和五個打成平手。。。”
何凝煙想了想,一咕嚕起身:“誰跟我一起去,他們一定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得罪了那五個男人的。如果誰跟我去,以後就是我們的人。”說完,她就往外走。
原本心裡根本沒有底,可隊友如果出事了,她還能活幾天?唇亡齒寒的道理很明白。哪怕隻有她一個人,也會過去幫忙。豁出去了!
走到半路上,看到牆邊有一個消防紅櫃子,她打開後看到裡麵裝著二瓶小型滅後期,拎起一瓶來。
此時後麵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女人跑了過來:“我們一起去。”幾乎是全宿舍的女人了,不能排除裡麵還有過去看看風水,不對勁就站在旁邊看熱鬨。
這個時候,團結才有力量。她將滅火器塞進其中一個女人手裡,又抄起另外一個來:“找家夥,能揍人的全部拿上。”
一路上走過去,女人們什麼都拿,這裡也收拾得太乾淨了,幾乎沒東西的。何凝煙將牆上掛著的一個畫框都端下來,什麼玩意,表麵不是玻璃的,是用透明的塑料板,不管了,拿著吧。裡麵放著的是海報,全英文的,想必也是什麼投身軍旅光榮之類的。
那個過來報信的女人帶路,老遠就聽到了哄笑、叫好聲。
遙遙看到,三個隊友正跟著五個男人對打著,所有人打得都搖搖晃晃,就看誰先倒了。
何凝煙帶著一幫子女人,殺氣騰騰地走了過去。雖然很顯眼,但那些圍觀的男人,此時想看熱鬨的心態,應該比拖著她們到其他地方爽更加強烈吧。
“噗~”的一聲,黃偉國臉上挨了一拳摔倒了,臉上都已經是鼻青臉腫了,再打下去,他親媽都不認識他了。但他起來了後,又打還了過去,打得對方也摔在地上,此人也爬了起來。此時真的是肉搏戰,就看誰拚著一口氣,隻要不最後倒,就是勝利。
才不管什麼規矩呢,她衝過去,操起手中的畫框,對著其中一個搖搖晃晃正要爬起來的男人腦袋砸下去。
“啪~”的一聲,畫框從中間壞了,整個框就掛在這個男人脖子上,而海報紙的四周就這樣平鋪著,想上去就象中世紀貴族厚大的領子,說不出的滑稽,人也一下坐在地上,翻了翻白眼,暈過去了。
“哈哈,好厲害的娘們,夠勁。”“有意思,來,陪陪爺~”旁邊男人群裡有說不乾不淨話的了。
甚至還有二個離得最近的,死過來了。
“找死!”何凝煙立即回去抓起一個女人手中拿著的大掃帚,拿著這種掃馬路的大掃帚,就對著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劈頭蓋臉的打過去。打得這二個男人狼狽不堪,直罵娘。
不往死裡打,就得不到教訓,何凝煙回頭一個瞪眼,對著看傻眼的女人一吼:“看什麼看,動手!”
其中幾個女人一愣後,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地叫著,衝了過去:“啊~~”
有的是昨天被欺負過的,今天就拿這二個男人報仇雪恨了。
“噗~”滅火器的粉末噴了二個男人一臉。。。“劈裡啪啦”幾個女人拿著拖鞋就抽,打得他們找不到北。。。“當~”的一聲,以一個煙灰缸打暈過去結束。
而此時隊友也揍暈過去他們的對手,以完勝作為結局。
何凝煙在一群女人的簇擁中,大聲地對著那些男人嚴厲地道:“你們男人要臉的話,就收斂點吧,難道你們都沒有母親、姊妹嗎?如果你們的親人,被其他男人侮辱,你們會怎麼樣?既然想要女人,那就來追求,又不是一個個長得象醜八怪,做出連猩猩猴子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情來。讓彆人笑話!”
“是的!”身後的女人一個個都有了底氣,她們舉著手中的各種武器:“我們需要尊重、不要暴力。”
還有一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什麼類型,從頭到腳一股子騷味:“更需要愛!”
這下男人們都笑了出來,對於地上躺著二個倒黴蛋,也隻有怨他們自己,發情也不看看時候,活該挨揍。
走過去,看了看一個個臉上掛彩的隊友:“哪裡有醫務室。”
“沒事,小傷。”狄克手背抹下嘴,立即疼得齜牙咧嘴的,朝著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這裡沒有醫務室,你先回去吧,謝謝,晚飯我們來接你。”黃偉國都被揍得有點站不穩了,老是揍臉,此時一定眼花繚亂、冒星星吧。
“好,自己小心點。”此時脖子上掛著畫框的人醒了,正搖搖晃晃坐起來。她見狀走了過去,一把將破畫框從他脖子上拉出來,順便一腳將這個家夥撂翻了。
看了看畫框,她拿起畫框狠狠地砸在地上,將畫框折斷,破損的地方還挺鋒利的,就兩隻手各拿著一半,帶著女人們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女人們那個興奮呀,打了一次翻身仗,討論著以後結伴去吃飯,如果敢有男人來騷擾,就一起揍他們。
可何凝煙對此事並不看好,那些男人今天是人太多,又想看熱鬨,所以才沒動手。隻有兩個色膽包天、又不務實的家夥犯難。可以後會如何,誰都說不準,畢竟男人的人數比女人多很多。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隊友果然又在門口喊她了。
這次女人們比她熱情多了,出去就打招呼:“哎呀,帥哥,又來了,一起走。”
“打得疼不疼,眼圈都黑了。”“那麼打得那麼慘,還是那麼帥呀。”“哈哈,臉紅了,臉紅了,太可愛了。”
好似之前的陰霾一下煙消雲散,而三個隊友都成了婦女聯盟主席,被女人們團團圍住,嘻嘻哈哈。
打飯時,甚至有女人說:“就給他多點土豆泥吧,我的一份給他好了。”
打飯的噎了半天:“每人一份,你不吃,自己給。”
這一桌也是坐得最滿的,女人們都圍在三個隊友身邊,談笑風生,熱鬨之極。差點沒讓其他男人羨慕死,而其中也有妒恨的目光。
為了穩住局麵,幻境站了起來:“各位美麗優雅的女士們,請安靜,聽我說一句。”
這開場白,如果說各位女士請安靜,都沒有前麵加上一句美麗優雅,這下所有女人都閉嘴了。
幻境的演說本領好似此時爆發了出來:“我知道,近期,我們有些男士讓有些女士難堪了,但請相信,如果重新再來的話,他們一定選擇和各位美麗的女士去酒吧暢談,吃飯、看電影的。能活下來不容易,所以讓以前的不快全部扔在腦後,就給我們這些男人一些機會,你會發現,其實這裡的男人都不差,但可能受了點刺激,更需要美麗的女士安撫。”
這何止一句,就差沒再來個十分鐘。
有些女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男人,那些男人大多不約而同地坐坐直了。。。看看就好笑,其實人類也很簡單,每個人希望得到更多,既然能拿、又不受限製,那麼為什麼不去做?可與之相比,更渴望能得到愛。
或許過了今晚,還是老樣子;或許會有不同,希望如此。
吃完飯,回到了宿舍。不一會兒,門外有人喊一個女人的名字。還叫外麵進來的其他女人帶口信,說要見她。
這個女人在宿舍裡猶豫了很久,在彆人的勸說下,也就出去了。隻要站在安全線內,男人是不能越界的。那麼就去聽聽他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女人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朵小小的野花。
或許以前,這種花算不得什麼,可這裡連草都沒幾根的地方,能找到朵野花不錯了。
那女人拿著花,臉頰發紅,眼睛都是明亮的。
此時外麵悠揚的歌聲傳來,唱的是情歌,雖然唱得不是很專業,但高中低男聲配合,還算有模有樣。
一個女人走到窗口往外看,扭頭喊:“哎,那個送花的小子在唱歌。”
大家一起將這個女人擁到了窗口,笑盈盈地看著窗外十米遠,鐵絲網外的三男人唱著情歌。而這個女人可想而知,滿臉通紅,可滿是幸福。
唱完後,那男人喊著女人的名字:“嫁給我吧,我們一起申請小房,我們生好多孩子,天天帶著孩子做遊戲!”
“答應吧,快答應吧。”女人們都推著這個幸福的女人。
那女人就是笑而不答,低頭看著手中的小小黃花,大約是蒲公英花吧。半響才點了點頭:“嗯~”
女人們頓時叫了起來:“她答應了,答應了!”
男人欣喜地在外麵故意喊:“什麼,我沒聽見!再說一邊。”
女人猛地扭頭要逃跑,但被女人們攔住,催著她快點回答。那女人好似被逼無奈地回頭,猛地喊:“我答應了!”說完在所有人哄笑聲中,躲到自己的床上,蒙著被子,而手中還捏著那朵花呢。
男人走了,但夜晚還沒結束,大家圍在“新娘”身邊恭喜、笑侃著。
躺在床上一聲不發,就這樣看著的何凝煙,心中也有了感動。而她已經記不起任何東西了,就連是不是有戀人都不知道。
突然有個女人衝進來:“何,你的朋友又出事了。”
搞什麼呀,她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有點不想動:“又打起來了?”
“什麼呀!”那女人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其中一個被挑中,要送出去了!”
什麼?她睡意全消,一下坐了起來。
多批了一件替換的衣服,她急衝衝地小跑到了門口。
此時黃偉國正要被詹姆士上尉帶走,在走之前,她趕到了。
“長官,為什麼要帶走他?”她微微喘著氣問。
“哦,我們要做人員合理安排。”詹姆士上尉輕描淡寫著。
“現在人類越來越少了,聽說他們隻是將人類關在這裡當食物的。”。。。“男女都有,但基本都是年輕人。最好是十六到二十四歲之間。”。。。“一旦被叫出去,就沒有再回來。”
想起宿舍裡議論的話,她認定,黃偉國還是不要離開的好,還有二天就結束了,說什麼也要撐到那時候。於是用商量的語氣:“長官,他是我表哥,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過二天,我就要過生日了,我想讓他在我見得到的地方。無論派他到什麼地方去,能不能二天以後。今天就讓彆人先去吧。”
詹姆士上尉想了想:“這個可以考慮,好吧,再看看有沒有人。”
旁邊的一個文職人員打扮的翻了翻:“還有一個叫幻境的,這個人也合適。”
“幻境?”詹姆士上尉又問一句。
“是的,就是這個名字。”
“很奇怪的名字,那就他吧。”詹姆士上尉對著她抬著下巴:“這下滿意了吧?”
什麼呀,何凝煙差點沒翻白眼,怎麼選來選去都是她的隊友,是不是故意的呀?
“長官,能不能再換一個,他是我朋友,救過我的命,我都快生日了,又剛死了父母,一個哥哥、還有哥哥的小侄子,他們都死了,全家就我一個了。。。”說得越來越傷心,好似真的一樣,都能感覺她說話開始哽咽了:“長官二天後再叫他們去吧,我不會再要求什麼,就讓我過好這次生日吧,求你了,求求你了。”
詹姆士上尉好似有點煩了:“行了行了,再看看還有誰。”
她先一步說:“我還有一個叫狄克,其他人都可以。”此時其他人的死活關她什麼屁事,先保住隊友的命再說。
於是那個文職人員又報出了一個名字,總算沒說是狄克。這讓她鬆了口氣。
“滿意了吧,女人就是麻煩。”詹姆士上尉往門外走去:“快點通知這個人過來,我在車裡等他。”
此時詹姆士停了下來,外麵有人遞給他一個通訊器,他接了後,立即站得越發直了。
“嗯嗯,好的,是的,好!”通話結束後,詹姆士立即命令:“把這個家夥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