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證據(1 / 2)

可怎麼弄標記又是個難題,何凝煙看了看放在床麵上的二把槍,撩起襪子,將塞在裡麵的水果刀拿了出來,打算在槍上做標記。

但她放棄了,槍因為帶在身邊所以沒有消失,一旦沒拿呢?在槍上麵做記號,並不是明智之舉。

想到這裡,她站了起來,將一支槍裡的子彈卸下來,放進口袋裡,並把槍重新塞進床底。另外一支槍校對了一下是偏左還是偏右,這樣碰到隊友,就知道怎麼打,拿著槍出去了。

走時儘量不發出聲音,現在剩下的二個家夥,都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更加難纏。

以前一直感覺自己的方向感非常差,原來方向感也是需要鍛煉出來的。自從當上領航員,辨彆方向的能力越來越好。這也是,如果不增長,就會被淘汰。

瓦特依舊躺在原來的地方,目前是臉朝上的。好似就他不會有任何變化,不會消失。想想那個滿是瓦特屍體的小艙,當安德烈將又一具瓦特的屍體拖到那裡,扔下去後,發現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屍體,想必那時的精神幾乎奔潰。

可一定要繼續下去,如果想要所有隊友再回來,必須繼續下去。

何凝煙從襪子裡拔出水果刀,直接在瓦特的臉色,深深地劃了一刀。瓦特的血已經流乾了,所以隻皮肉翻騰,並沒有血流出來。比起剛才來,他的屍體好象越來越象是死人,手上的皮膚從青紫色延伸到了暗紫色了,肚子都好似有點膨脹。。。是不是馬上要開始腐爛了。

真會腐爛的話,那夠惡心人的。真走不出這個循環,等到瓦特爛到辨彆不出來的時候,需要一具較為新鮮的屍體放在這裡。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了。等到下一次循環,再來上一刀,就能知道循環了幾次了。。。突然何凝煙覺得自己很傻,為什麼要循環下去?不能形成循環,否則的話,永無止境。

她深吸了口氣,拿著槍開始找尋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的線索。

如果光光一個她也就好辦,隻要想想她會躲在什麼地方。問題是還有一個安德烈,而且她一定會采納安德烈的意見。

不知道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會不會接受,她其實也是何凝煙的事實?如果接受了,那麼事情越發難辦,他們兩個人會反過來揣測她的想法。

那也隻有賭一下了!

她拿著槍,往餐廳去。是人總會肚子餓的,嘴巴會渴了,餓了就要吃東西,渴了需要喝水。而餐廳裡什麼都有,這艘船上,走到現在,除了餐廳,其他地方並沒有吃的。無論是她還是安德烈,都會去餐廳,窩在那裡等著對手過去,除非這個對手不是人,不需要吃喝。

雙手緊握著槍,警惕地走進去。。。餐廳裡除了萊爾的屍體,好似沒有人。

萊爾已經用餐桌布遮住,看到後,她微微歎氣,隨即喊了出來:“安德烈,我是何,出來,我們談談。我知道你身邊還有一個,我會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需要你的幫忙。。。我把槍放下了。。。”

她將手裡的槍,慢慢地放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喊:“看到沒有,我把槍放下了!”並且還倒退二步,以示誠意。

果然安德烈從桌底鑽了出來。。。她頓時感覺不好,撲過去拿槍,此時身邊有人從沙發後麵跳出來,也去搶槍。

那是另外一個她,兩個人同時手碰到了槍,於是撲倒在地上,扭打起來,搶奪起槍。

槍被脫開手的安德烈一把拿住了,安德烈拿起槍,對準在地麵上扭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不許動!”

安德烈也發現了一個難題,兩個人分辨不出誰是誰了,也隻有吼:“誰動就先打死誰!”

這才讓兩個何凝煙不再打,安德烈下命令:“兩個人分開來,各往旁邊走二步。”

相互離開後,安德烈左右看看:“暗號是什麼?”

何凝煙頓時暗暗苦笑,果然隊友很警惕,為了分辨出先來後到,用對暗號的辦法。

她很是平靜地說:“我不知道。”

而另外一個回答:“清晨。”

槍口立即轉向了她,但安德烈沒有馬上開槍。

她繼續異常地平靜反問:“你能肯定我是假的,而不是她先一步頂替了我?”

“現在給你時間解釋。”安德烈槍口指著她,而另外一個她並沒有動,誰先動,誰就證明很有問題。

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因為了解隊友,所以才賭一次,隊友這次沒有讓她失望。於是她說:“我是真的,而她也是真的。。。”

安德烈這下嘴巴微張了,而另外個她也吃驚不小,不亞於見到二個安德烈時的表情。

她很慢地說,既然安德烈讓她說了,那麼時間就不用擔心,儘量說清楚:“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目前的主線是我自己。隻有殺死其他所有人,遊船就會又回來,帶著所有活著的人,而你又會從海裡撈起來!”

另外一個她還有安德烈都沉默了好久,另外一個她開口了:“拿出證據來。”

“好!”她轉過了身。

“彆動!”安德烈叫道。

她回頭,不慌不忙地說:“跟我走,不要急,我會走得很慢的。”

不跟著走,可能就沒有證據。看到她走得象踩死螞蟻,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跟了上來。

“噔~”地一聲,燈打開了。在燈光下,小艙底部全是屍體,都是瓦特的屍體,毛估算也有個三四十具。濃裂的血腥味外加少量的屍臭味,讓人忍不住要掩鼻了。

看著那麼多的屍體,安德烈和另外一個她都愣住了。

“怎麼會?”另外一個她喃喃著。

“瓦特吃了餐廳裡的食物。”她轉而對著,站在通往小艙底部的樓梯口,而身後麵全是屍體:“當所有人死了,餐廳裡的食物就會先腐敗,再恢複原狀。我們都沒吃,隻有他一個人吃了。”

可能食物將瓦特留下來,沒有消失。

安德烈突然想到了什麼,後退了一步,把槍口又一次地對準了她:“都是你殺的?”

“不是我!”她表情十分平靜:“是你殺的,安德烈,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