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煙不理會漢默博士，對著麵前的奧茲輕聲說：“忘了我也好。”
轉而找了張椅子坐下：“漢默上尉，你趕緊過來和奧茲問聲好，說不定它以後就是你的女婿。如果不滿意的話，旁邊還有好幾個，你隨便挑。”
如果她過來的目地是搗蛋，那麼現在她可以搗蛋了，其他事情可以忍，但此事不想憋屈。
女婿？漢默看了看這一排站著的機器人，前前後後一聯係，頓時氣得臉都青了：“珍妮，你想弄個機器人當老公？”
漢默博士冷冷地回答：“我的身體已經是機器了，我可以活得很長，某種意義上將是永生。普通人類的壽命，隻能陪伴我很短的歲月。”
“我不能讓你這樣胡鬨！”漢默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抓起一把椅子，要向那排機器人砸去。
“嗨嗨嗨！”何凝煙跳起來了，攔在漢默身前：“你砸了這些，她會造出更多的，到時就不是這些當中挑一個，你會有一支女婿大軍了！”
想想是這回事，漢默扔下椅子氣鼓鼓地說：“我不要機器人女婿，除非我死了！”
“爸爸！”漢默博士終於叫爹了：“那你叫我找誰？這個世界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愛上一個癱瘓在床的女人，他們眼裡永遠是膚淺的東西，隻有我創造的機器人，它才會愛我，永遠的照顧我，保護我！”
何凝煙衝著無可奈何地漢默揚了揚眉：“說得沒錯！”
漢默又火大了：“你到底幫誰？”
“那你叫我怎麼說？”何凝煙帶著黑色幽默地說：“你女兒認定我，不是後媽，就是情敵。後媽就應該是巫婆的樣子、朝著公主遞毒蘋果。是情敵的話，看到沒有，你未來女婿正在接受刪除記憶和洗腦！”
她轉而問：“為什麼不索性把奧茲給我，你再造一個，這樣的話，不就可以讓你老爹死了心？一舉二得！”
漢默博士陰鷙地回答：“你以為機器人覺醒那麼容易？奧茲是所有三百研發機器人中，最聰明、最接近人類的。我沒想到它會對其他女人產生感情！你真是個禍害。”
“是的，它有自己的審美觀、生命觀，還擁有了一樣其他機器人無法媲及的地方。”何凝煙想起滿園盛開的玫瑰和昨天在暖房裡的小鳥，還有蹲在奧茲肩膀上的小鬆鼠：“它擁有善良。”
她衝著一角的監視器笑了：“那是有些人類都沒有的東西，刪除它的記憶後，有可能得到一具和其他機器人一樣的，隻會按照程序辦事和處理事情的行屍走肉。”
漢默博士沒有聲音，肯定在另一頭生氣著呢。
何凝煙說出了漢默博士心裡話：“但你寧可毀掉它的靈氣，也不願意它喜歡上其他女人。你可真自私！這就讓我有理由相信一件事。。。”
她盯著攝像頭：“你要怎麼樣才肯留下一部分人類？”
漢默上尉頓時大驚，細細一品整件事已經很明白了，可還是一時接受不了：“珍妮，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何凝煙看著深受打擊的漢默上尉，這應該就是真的，沒有主機，如果有，也是漢默博士。在這裡，沒有其他人類，也沒見過其他高管，除了漢默博士，還有誰能控製這些機器人？
好笑和不幸的是，那六個人白死了。當他們費儘力氣，衝進假想中的主控室，或許那裡一個人都沒有，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就跟現在一樣，呆在另外一個房間，在監控裡看著他們，如果興致索然，還能冷嘲熱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