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漏洞(2 / 2)

笨蛋美人重生後 鵲橋西 11851 字 5個月前

她的事虞秋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靜靜聽著她哭,不能專心想太尉府的事,她就分心琢磨起具體怎麼拒絕雲珩……是一定要拒絕的,否則萬一她真成了太子妃,餘蔓秀再成了太子侍妾,兩人共侍一夫,她是真的要死了。

虞秋心思百轉,想著要拒絕雲珩、要討好蕭太尉,卻唯獨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靖國公府因為許嫣若丟了很大的臉麵,連日來門庭冷落,采買的下人出府都要遮遮掩掩。

庭院深深,許伯騫麵若金紙到了暗房前,負責看守的下人皆以為他是因為庶妹的輕賤行徑而羞恥,不敢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被鎖在濕冷暗房中的許嫣若聽見聲音朝著厚重木板門撲去,“二哥!二哥你救救我,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做!”

他們府上曾羞辱過唐飲霜,所以即便後來唐飲霜高中,她也不敢對人動心,更不敢在公儀老夫人的壽宴上行那種大膽事。

“不是你,那唐飲霜身上的春/藥是誰下的?”

許嫣若聽見許伯騫聲音怪異,夾著凜冬夜風一樣陰寒,心中一縮,忙道:“我不知道,你給的藥我都下給了蕭青凝,但是她沒喝,她的酒被人搶去了。我沒辦法,二哥,我儘力了!唐飲霜的事與我無關,我是被五皇子栽贓的……”

許嫣若根本就沒機會湊到唐飲霜跟前,陷害蕭青凝的伎倆失敗後,她心慌意亂想去找許伯騫,不知怎的就闖進了男眷歇息處,接著就爆發了那事。

雲琅裹著不合身的外衣被太子提了出來,雪中寒梅一樣孤傲的唐飲霜麵色潮紅,裸/露的的胸膛上遍布紅痕,步履蹣跚地扶門而出。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數日,一想到當時的景象,許嫣若就羞憤交加。

可她不能說,她已經得罪了不成器的五皇子與深受器重的探花郎,還毀了將軍府的壽宴,若是將實情招供出來,就要再加上一個太尉府,唯一的希望許伯騫也會怨憎她,她將必死無疑。

“二哥,你相信我,我都沒有將你供出……”

“我知道的,你冷靜點。”許伯騫在門板外蹲下,從縫隙中往裡看,見許嫣若蓬頭垢麵,再無昔日靖國公府小姐的輝煌。

這事鬨到殿前,聖上沒有殺她,隻是把靖國公夫婦狠狠斥責了一頓,命他二人好生管教府中子女。

她已經成了靖國公府的汙點,府中留她一條性命隻是因為主母怕被外人說絕情。

“二哥會幫你的。”許伯騫承諾著,他與許嫣若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隻要許嫣若還活著,他就必須幫……

他聲音低下,誘哄道:“你先彆慌,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說清楚了,我才好幫你脫困。”

問清當日經過,許伯騫獨自回了住處。

那一日他在將軍府聽見心腹來報說不軌之事暴露,急忙出去想問清情況,誰知方一出將軍府就被人蒙眼綁走,被灌下春/藥行了宮刑,關了整整一夜。

後來人不人鬼不鬼地回府,接連數日,一閉眼就是那日的屈辱,若非許嫣若的事為他遮擋一二,他怕是也要被家中長輩看出異樣。

他還是靖國公府的二公子,但已經不算是個男人了。這事不能說出去。

回想事情經過,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計劃早已暴漏,那幕後人心機深重,借他的計謀毀了他與許嫣若,還有雲琅與唐飲霜。

細思許嫣若的描述,許伯騫陰測測道:“是她。”

當日壽宴上的反常之人,隻有虞秋一個,而她與蕭青凝是表親關係。

手下很快送來消息:“少爺,問出來了,當日咱們在茶樓時隔壁是有人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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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珩聽侍衛說罷,放下手中茶盞,驚歎道:“忘了要斬草除根也就罷了,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沒察覺漏洞。”

那姑娘心裡裝的都是什麼?

跪趴在地上的雲琅蔫頭耷腦,聞言抬頭偷瞄了他一眼,以為他在與自己說話,試探著回道:“斬草除根?那我去殺了唐飲霜?”

說完,見優雅坐著的人轉目看來,緩緩抬起了腳。

雲琅麵色一駭,急忙往後退,刺耳的嗓音哀求道:“我說錯了,我說著玩的!皇兄彆動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男人廝混!我要好好做人,將來娶妻生好多好多孩子!”

壽宴那事他辯解過很多遍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就被與唐飲霜關在了一起,可他惡名在外,麵對含垢忍辱的唐飲霜,根本沒人信他。

他是調戲人,但從沒真的脫了彆人的衣裳過。鬼知道唐飲霜身上的紅痕哪裡來的啊!

雲琅覺得自己是被唐飲霜算計了,看不出來,平時多高冷的一個人,竟然不惜賠上好名聲,也要用這種下作手段誣陷他。

可他心懷鬼胎,不能坦白,隻能屈辱地認下這汙名。

本朝從沒有男子對男子失身的先例,皇帝也為難住了,最後命所有人不許再提這事,給唐飲霜加官進爵封賞,再把雲琅暴打一頓扔給了雲珩,現在是半條命都掌握在雲珩手中。

雲琅鬼哭狼嚎地叫喚了會兒,根本沒人理他,他悄悄抬頭打量雲珩,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猜測道:“皇兄,那事不會是你和唐飲霜聯手陷害我的吧?”

老三離了京,老四老六還被關在宮中,京中就剩他與雲珩兩個皇子,現在他也因為這事落到了雲珩手中。

雲琅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將軍府可是雲珩外家,許嫣若一個姑娘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得手。

可若是雲珩下的手,那是不是意味著……

雲琅的心忽上忽下,突然不敢抬頭了。

“你想去封地,最好聽我的。”雲珩未說是與不是,隻答非所問地回了這麼一句。

這聲音很輕,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

雲琅卻愣了一愣,他再次朝雲珩麵龐上看去,見他眉清目朗,正氣定神閒地翻著書頁,根本沒瞧自己一眼,仿佛方才那句話一點深意也沒有。

他驚悸不安,不自覺地盯著雲珩多看了會兒,就見雲珩冷不丁地一揮長袖,手邊茶盞劈頭蓋臉朝著他打來。

哐當聲音響了一地,守在外麵的侍女聞聲探頭,被喊進來收拾。

雲琅被茶水殘渣濺了一身,不去理衣裳,反而目露癡迷地盯著雲珩,“皇兄,你長得真好看,比唐飲霜還好看……”

侍女聽得手指一抖,剛撿起的茶盞差點又摔了回去。

雲珩頭也不抬,“不想活了可以直說。”

“沒有沒有,我誇你呢皇兄!”雲琅好似才回神,依然跪著不敢起,諂媚道,“兄弟幾個中就你最好看,你要不是我親皇兄就好了……”

雲珩掀著眼皮看來,雲琅立即改口:“皇兄你真的要選妃了嗎?皇嫂是哪家千金啊,從未見過,可真是想死我了……”

“這麼想她,那你去幫她解決個麻煩事。”

雲琅也就說的好聽,真讓他去就不願意了,警惕道:“你怎麼不自己解決?”

“我高風亮節,哪能隨意出手傷人?再說了,靖國公府的人,給你出氣不好嗎?隻要不當街打死,其餘的你想怎麼樣都行,皇兄給你兜著。”

一聽是靖國公府的人,雲琅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嬉皮笑臉道:“這個我喜歡,什麼時候去?”

“等著。”

雲琅就看不慣他這掌控一切的姿態,眼珠子轉了轉,又問,“皇兄,到底是哪家姑娘這麼討你喜歡啊?”

雲珩溫聲道:“敢使壞,我就敢用你的頭顱種花。”

雲琅嘿嘿笑了兩聲,道:“不敢不敢,皇兄,我回去看書了。”

“去吧。”雲珩道,等他將要往外去,又漫不經心地開口,“再把那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法子用在我身上,等死吧。”

雲琅乾笑著眨眼,灰溜溜地躥了出去。

雲珩吩咐侍衛看緊他,又翻看了兩頁書,返屋更衣,他要去請旨賜婚了。

喜歡虞秋嗎?這不重要。

他要從虞秋入手來查入夢之事,作為答謝,給她個太子妃的身份,順手幫她解決幾個麻煩很合情理。

畢竟不賜婚就沒法光明正大接觸虞秋,而她自己解決不了眼下難題,又將是自己的太子妃。

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她焦頭爛額吧。

以後會不會成親暫且不論,至少她頂著未來太子妃頭銜的時候,不能讓她被人欺負。

可恨的是這太子妃特彆不待見他。但也不算事,誰讓她含恨不敢言的樣子特彆可愛呢。

雲珩想著兩人再見麵虞秋可能會有的反應,心中愉快,緊接著又記起那句“春夢夢見雲珩不如死了算了”。

酒後吐真言,她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好心情消散,雲珩冷笑:“行,我讓你天天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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