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崩潰(2 / 2)

馬車停住,外麵傳來動靜。

雲珩在虞秋臉上撫摸了一下,撤開,放了她自由,啞聲道:“臉上沾了柳絮。”

虞秋慌張在臉上摸了摸,不管真假,方才那事都不能再提。

她趕緊坐正了,側對著雲珩整理著頭發,飛速收拾好情緒。

車廂門打開,雲琅鑽進來,左右看了看,把目光停在虞秋身上,疑惑問:“皇嫂,你臉怎麼這麼紅?”

虞秋還在支吾,他停了下,又奇怪問:“眼睛是不是也有點紅?”

虞秋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上,伸手去開小窗,躲閃道:“太熱了……”

馬車已行了大半路程,再不遠就到了虞府。虞秋一眼都沒再看雲珩,躲避著他下了馬車,扭頭就朝府中快步而去。

雲珩重新回到了官署,一整日沒能集中精神,滿腦子都是那近在咫尺、櫻桃一樣飽滿的雙唇。

她是他的太子妃,並且喜歡他,為什麼不能親?

是羞澀?還是介意在馬車裡?總不能是他會錯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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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心亂如麻,始終不能確信到底是她臉上沾了飛絮,還是雲珩色心大發想要去親她。

她是在討好雲珩,可那不是他想要的嗎?他明明隻是想戲耍自己,不是喜歡,那怎麼能親上來呢!

虞秋懊惱極了,回去就換了身衣裳洗去了胭脂,隨便他怎麼生氣懲戒好了,反正她不會再去討好雲珩了。

她心慌意亂,說不去就不去了,虞行束是沒關係。

雲珩就不一樣了,沒等到虞秋的第一日,他心情不好。第二日,他處罰了一個官員。

第三日,他忍不住了。不讓親,現在連麵都不讓見了嗎?

行,她不來,那他主動去。

虞秋看見蒸騰的水汽就知道又是在雲珩夢中,是那個她誤入過一次的室內湯池。她轉身欲走,發現房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誰?”裡麵傳來雲珩的聲音。

虞秋心跳加速,知道出不去了,慌忙去找帷帽。

一開始,雲珩是試圖看清她的麵容,失敗幾次後,他主動妥協,每次都會特意為虞秋準備擋臉的帷帽,不曾再強迫著要查看她的相貌。

可這次,虞秋環視四周,房間裡沒有任何可供遮麵的東西。

屏風後傳來腳步聲,虞秋心驚肉跳,去扯麵紗都來不及了,隻能使勁推門。

倘若被雲珩發現神仙姐姐就是她,一定會惱羞成怒殺了她!太子妃的身份也救不下她!

房門怎麼都打不開,腳步聲漸近,響在虞秋身後。

虞秋頭上冒了汗。

“原來是阿秋……”雲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虞秋絕望得幾乎哭了出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雲珩邊靠近,邊自言自語道,“是我太惦記你,才做了夢嗎?”

虞秋:“……”

雲珩以為這次夢見的是她,不是神仙姐姐?

對啊,他倆現在是認識的!太子夢見太子妃,這很正常。

虞秋咽著口水,忍住驚慌,慢吞吞轉身,剛轉過來,就看見雲珩隨意裹著寢衣,就站在她身後,緊貼著她後背。

她轉過身時,險些撞上雲珩胸膛,急忙向後,後背靠在了門板上。

虞秋被他身上的氣息熏得麵紅耳赤,磕磕巴巴道:“殿下,你、你做夢了。”

“嗯,我做夢了。”雲珩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就像那日在馬車上一樣,低頭靠近,喃喃道,“是春夢,我做了好幾次了。”

“春夢”二日入耳,虞秋轟的一下整個人燒了起來,也終於察覺不對,拽住雲珩的手急切道:“不是春夢,是正常的夢,是賞月喝茶的夢,你不要多想……”

“是春夢。”雲珩肯定道,“與你見麵時親不得、碰不得也就算了,都在夢裡了,怎麼可能還規規矩矩的?”

“你、你不能……”

虞秋拒絕的話再次出口,雲珩已不耐再聽,他忍受的夠久了,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要咬上那口櫻桃的。

反正她是自己的太子妃,她喜歡自己。現實裡羞澀可以,夢裡就沒必要忍了吧,再忍下去他要瘋了。

他捧住虞秋雙頰,頭一低,對著那雙唇狠狠親了下去。

濕潤柔軟的觸覺在唇上放大,那滋味比他想的還要溫軟甘甜,讓他欲罷不能。

虞秋被粗魯地撬開唇齒,失去了話語權,雙手使勁推著,被快速抓住手腕,反剪在了身後,身軀也因此挺了起來,與沾著水汽的男性軀體緊貼著。

陌生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嗚咽著想要躲開。她試圖掙紮,被按住後腰往前送來,碰到了氣勢洶洶的東西。

虞秋要恨死了雲珩,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她當初就不該招惹上他,在聖旨到的時候就該以死相拒!

口唇被侵/犯著,她發不出聲音,恐慌得眼淚唰唰往下流,沾染到兩人臉上,被一起吞入口中。

雲珩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從她口中退出,怒聲道:“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給親?連夢裡都不給!”

虞秋唇舌發麻,淚水遮住了視線,除了嗚咽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不說我繼續了。”

虞秋抖了一抖,既怕又委屈,顫聲道:“我、我不喜歡你!”

頃刻間,雲珩手腳僵住,他身軀從虞秋身上離開,扳著她下巴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打量了會兒,親昵地笑道:“又害羞了?不喜歡我,那你百般討好……”

“明明是你要我那麼做的!”虞秋簡直崩潰,理智全無,“你明知道我是什麼目的,你明明也不喜歡我!”

雲珩臉上的笑消散,他以為虞秋是因為羞澀才不讓他碰的,就想在夢中與她親近一回好讓她喜歡,誰知道惹哭了她,還得了這麼一句。

他回想過去種種,沒錯,虞秋所有的主動都是在他的威逼下進行的,是他讓虞秋使的美人計。

這不是春夢,是噩夢,對兩人來說都是。

雲珩睜眼,身上的反應還未下去,他平躺著沉默許久,踢翻香爐,換了身裝束出了府邸。

虞秋也醒了過來,擦著眼角的淚摟緊自己,默默哭了會兒,她忍羞去摸嘴唇,那裡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人含著咬過的痕跡。

可那感覺是真的。

她將臉埋在被褥中,難為情地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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