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胎記(2 / 2)

聽著外麵嬤嬤與丫鬟的對話,虞秋小聲催促:“你還不走?”

雲珩手掌依舊覆蓋在她眼睛上,道:“不走了,讓人捉個正著算了。”

虞秋抿了抿唇,手在他下巴上繼續摸了起來,這回摸的是她撓出來的印記。雲珩輕聲笑道:“心眼一天比一天多。”

他抓著虞秋的手帶著她仔細摸去,直到外間傳來開房門的聲音,問:“記住了?”

虞秋點頭,他低下來,在虞秋唇上親了下,道:“不許穿成這樣給彆人看。”

叮囑完,他的手鬆開,虞秋眼前恢複光亮,趕緊去看他,可初見光有些不適應,眯了下眼,能睜開視物時,屋中已沒有了人影。

外間房門吱呀打開,急速的腳步聲響起,虞秋理理頭發,飛快將床上紗幔扔出去。

扯過錦被蓋在身上時,瞧見了自己胸口殘留著的濕潤的痕跡,那股陌生的刺激感受又一次在心底掀起狂潮,她兩手抓緊錦被,一把將自己捂進去,遮得嚴嚴實實。

嬤嬤帶著丫鬟進來喚了幾聲,虞秋裝作噩夢驚醒把事情糊弄過去了。

鑒於她這幾個月確實時有因夢驚醒的事,嬤嬤又給她寬了半日,次日,前半日歇著,後半日繼續學習。

虞秋認真學了,心情很好。雲珩死不承認沒關係,反正她在“浮影”下頜角留了抓痕,彆的可以遮掩,抓痕他沒辦法了吧,看他怎麼解釋。

另一邊,雲珩照常外出,下頜角的抓痕不太顯眼,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見。

相熟些的直接問了他,不熟的暗暗猜測,向來不近女色的太子,是不是婚期才定,就在府中養了彆的女人?

雲珩懶得解釋,入宮時抱了一隻貓,親自送去了公儀穎那裡。

謠言與猜測不攻自破,人說太子有孝心,怕皇後娘娘閒時無趣,特意尋了隻乖巧的貓兒送去解悶,所以臉上才留了貓兒抓痕。

按雲珩的意思,其實他是想抱著貓兒去看虞秋的,既讓人知曉兩人感情好,又能當麵辯解下頜的撓痕,虞秋又該氣得想趕他走了。

沒這麼做是怕引得她想起宮中見過的死貓。

他回望幽深宮門,既然要成親了,自該將前路阻礙清掃乾淨,一個是雲珀,還有一個……不那麼好解決。他擰眉沉思著,又去了趟公儀將軍府,到天將黑時,趕去見了虞秋。

虞秋已從侍衛口中聽說雲珩送了隻貓給公儀穎,氣惱地捶桌,她就是再長十個心眼也鬥不過雲珩!

這日蕭夫人依舊是在的,思及他二人已數日未見,蕭夫人與嬤嬤自覺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有了昨夜那事,現在是誰的臉皮厚,誰更自在。在這方麵,虞秋再怎麼努力也贏不過雲珩。

“十幾日未見,阿秋怎麼瞧著一點也不想我?”

虞秋嘴角繃成一條線,盯著他下頜處結了薄薄的疤的抓痕,恨不得把那道淺疤揭開,再讓他疼一回。

雲珩摸著下頜處的淺疤回以一笑,道:“阿秋不會也因為這道疤想歪了吧?你覺得這道抓痕是怎麼來的?”

兩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他好意思問,虞秋都不好意思答。再說了,他一定會用那隻貓做借口,虞秋才不去問,橫了他一眼,道:“我才不關心,疼死你,活該。”

她不想與雲珩待著,去看繁瑣冗長的婚儀流程都比和他相處有趣,提著裙子跑去書案旁。

雲珩瞧她生氣也很心動,跟著她去看了嬤嬤給她的,曆來皇室婚儀步驟的書籍,虞秋坐著,他就立在虞秋身後,身子越來越低,兩人之間的空隙越來越窄。

昨夜是占夠了便宜,但這種事誰會嫌多。他抬起虞秋的臉想要親吻,被她飛快躲開。

虞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瞅著書案旁的筆墨紙硯,道:“先說好了,你以後要納多少側妃妾室?”

這沒什麼好說的,雲珩就沒打算納。他要逗虞秋玩,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一個弄不好破壞了兩人的感情與信任,就不值當了。

“隻你一個。”雲珩語調悠悠地說著僅有他二人明白的話,“隻要你不與彆人走了拋棄我,那就隻有你一個。”

這是暗點昨日他假扮浮影說的私奔呢,虞秋聽了,又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有這樣嬌豔動人的太子妃,孤怎麼會想彆人……”

虞秋將筆墨推至他跟前,攔截住他的話,道:“那你寫下來簽字畫押,保證以後絕不會與彆的姑娘有染,更不會對彆的姑娘動心。”

雲珩挑眉,不解其意,但也依照虞秋的意思做了。不管虞秋打的什麼主意,他都覺得有趣,都願意與她玩下去。

而虞秋將他寫的字據小心收好,覺得這回自己或許能贏了。因為雲珩一定會對彆的姑娘動心的,譬如夢裡的那位神仙姐姐。

他動心,是他食言了。他不動心,虞秋就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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