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綢褲(1 / 2)

虞秋很少懲罰下人,偶爾懲罰一次,也是針對身邊犯了小錯的丫鬟,讓人去後廚幫忙或者清掃院中落葉。犯了大錯的丫鬟與家丁小廝等,向來都是虞行束或者葛齊管的。

她說處罰浮影,就是想要雲珩來看自己,再拿他撒撒氣。

“我要罰你……”

虞秋不想又被雲珩困在榻上這樣那樣,打算罰他去收拾妝匣。

妝匣是她睡前特意弄亂的,裡麵有一個珍珠手釧被她不小心扯斷了,小小的珍珠散落在妝匣裡,她要讓雲珩給她撿起來,再一顆顆串好。

雲珩做的好了,她再酌情考慮是不是讓他抱著親一親,或者彆的。

更重要的是,妝匣裡麵有一個陷阱,是她特意為雲珩準備的,好讓她出口氣。

瞧見雲珩抬頭看她了,深邃的眼中浪濤翻滾,像是有東西控製不住將奔湧而出。虞秋抵在他心口的腳趾動了動,羞澀地攥著錦被邊緣,道:“……罰你給我整理妝……”

話沒說完,腳腕一緊被人抓住了,雲珩驀地低下頭去。虞秋呆愣,沒能來得及有下一步反應,就清楚感知到腳背有濕熱的東西落在上麵。

她下意識地向回收腳,沒能成功。

腕上的手施力扣緊,虞秋脊梁骨一麻,肩背繃緊,抬起的小腿頓時失了力氣,無力地往下耷著,卻因為被人捧住無法落在床榻上。

酥麻感持續擴散,虞秋咬白了下唇,看著雲珩站在床榻邊,彎著腰,俊朗的麵龐離得很近。

他長得英俊,這樣看人時,雙目如劍,儘管戴著麵具,也有一種震人心魄的感覺。

虞秋呼吸有點亂,她忍住了,鼓著勇氣假裝要嚴厲地嗬斥這個“侍衛”時,腳麵微微一痛。她悶哼一聲強忍著不出聲,接著,雲珩撤開了。

他一雙眼幽深銳利,裡麵掀著洶湧的滔天浪潮,聲音在晦暗的環境中格外的低沉嘶啞,“罰我跪下向你認錯?”

虞秋可沒這樣想過,她就算處罰彆人,也不會讓人給她下跪,何況這是太子。她想開口否認,然而繃著唇一鬆,話音未發出,不安的呼吸先一步泄露。

雲珩像是得到了認可的訊號,單膝跪上了床榻,身子一低,重新靠近。

虞秋有點放鬆,還好不是真的跪她,又有些緊張,她還被雲珩控製著。手腳不聽使喚,也使不上勁,這讓虞秋心中忐忑。

因為雲珩的動作,她的腿被迫屈起。

這樣很奇怪,讓虞秋想起嬤嬤教的那些無法言說的事情,真讓人沒眼看。

虞秋渾身僵硬,另一隻藏在錦被下腳抽動著,想把雲珩蹬開,可寢被尾端被雲珩壓在膝下,她掙不動,沒能將腿抬起,反倒讓雲珩單膝跪在了她身前。

這樣還不夠,他手掌向上攀爬,推動著寬鬆單薄的綢布。接著就不用他動手了,隻要輕輕一撥,綢布就落了下去,堆在虞秋腿上的錦被上。

無暇暴露在兩人眼前,被燭光一照,格外的柔光瑩潤,像明珠,也像可口的乳茶糕點,酥香盈滿口鼻,又是那個樣子,引人無限遐想。

虞秋最初隻是想伸出腳阻攔雲珩,不讓他靠近的,打死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後悔了,再來一次她就不睡在榻上了,就坐著守在屋中,雲珩一出現直接就將他趕出去,隔著小窗說話,就沒那麼多事了。

現在好了,她收不回腳,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是一條腿被製著,一條被動屈起,根本使不上勁兒。

她全身不自在,抓緊被褥,聲音顫抖起來,“你彆發瘋……”

虞秋最怕他發瘋了,追溯到最早的夢中,再到她第一次試圖揭穿浮影的身份,雲珩每一次那樣,吃虧的都是她。

一發起瘋就控製不住,非得他自己緩和後停下來。

虞秋重複了一邊,有氣無力道:“聽見了沒有……

雲珩當然是不聽的,頭一偏,沿著內側繼續向下。

虞秋看見他的黑發落在寢被上,臉紅似血,嬤嬤教過的那些,還有圖冊上難以啟齒的畫麵全數湧上腦海。

“你起來!”她鼻音厚重,嬌顫的聲音入耳,適得其反,讓雲珩發狠。視線躍過膝蓋一路向下,卷起的綢衣微微撐起,隱隱可見陌生輪廓,就在錦被邊緣。

虞秋偏頭咬住拳頭,難捱的感受從心底升起,她心中的難為情大於彆的任何感受,為難地嗚咽了起來。

氣息撲打在她身上,又有冰冷的麵具貼來,一涼一熱。虞秋像處於寒冬,又好似在炎熱的夏季,各種感受混雜在一起,讓她失去判斷的能力,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

是嗬斥他,還是高聲喊人?

壓在喉間的聲音忍了不知多久,陰影退開,殘留的濕潤暴露在空氣中,帶起陣陣涼意。

虞秋依舊不敢睜眼,屏息假裝自己隻是睡著了,直到錦被掀動,嚴實地遮住她,有點熱,有點悶。

她眼角溢出的眼淚被人拭去,虞秋搖頭躲開,胸口急劇伏動,帶著哭腔道:“我沒、沒洗腳。”

她洗了的,天氣熱了起來,她每日都要精心沐浴,再擦上香脂,此時是故意這樣說來氣雲珩的。

哪知雲珩扶著她的側臉,氣息急亂,低笑道:“不洗也是香的。”

他靠近虞秋,被虞秋一巴掌捂住了嘴。雲珩將她的手拉下,隔著寢被伏在榻上,轉而去碰她發頂。

兩人靜靜平複著呼吸,屋中燭光昏暗,又隔著半垂的紗幔,靜下來時,但同樣急促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在帳中織出一張無形的大網,絲線密密麻麻,將兩人纏繞在一起。

好不容易,虞秋恢複了些,另一隻始終藏在寢被下的腿支了一下,想去

推雲珩,她動得突然,猝不及防的,隔著寢被,膝蓋被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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