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實在是長得有點大,恒野帶著它稱了一下,都快兩百斤了。
“馬上就有兩個妞妞重了。”恒野抱著美洲豹撒嬌不停的大腦袋,又摟過一旁狗臉嚴肅,視線就沒離開過傅謹行的哈士奇,“恣恣,幫我們拍照。”
傅謹行將鏡鏈撩至耳後,從抽屜裡拿出相機,對著一人兩毛按下快門。
嘖,傻狗真蠢。傅謹行心裡嗤笑,麵上神色淺淺,“好了。”
“你也來嘛。”恒野起身,拉著傅謹行的手將他拽了過來,按在自己剛剛的位置,“你摟著壯壯,再摟著妞妞。”
哈士奇狗臉癡呆,愣了足有半分多鐘,就這麼靜止看著一旁的男人,半晌才想起動爪。
傅謹行不動聲色,一把按住想躥出去的傻狗,“彆動,主人在拍照呢。”他笑得皎如天上月,哈士奇卻止不住發毛。
汪!撒開狗!
“妞妞,看爸爸這裡。”恒野笑著喊,隨後將畫麵定格。
完事後恒野帶著兩隻毛絨絨趴在地毯上,看著手機裡剛拍的兩張照片。他一手撐著下巴,勾起小腿交替抬放著,黑珍珠色的肌膚細如凝脂。
他有心想將自己和傅謹行P在一起,但實在沒那個技術,無奈放棄。
他將兩張照片發了上去:壯壯兩百斤啦!
很快,司宇就給他點了讚:靠,幾天沒見,我大侄子妞怎麼更傻了?
恒野回:你才傻!
傅謹行在旁處理工作,恒野枕在壯壯身上,扭頭看他。墨黑如水的長發散落肩頭,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恒野摸了下腕間的頭繩,起身繞到傅謹行身後。他捧起長發,手指穿梭在如絲綢般涼滑的發絲間,“怎麼不紮起來,多妨礙視線啊。”
傅謹行抬頭,方便恒野動作,“在等你幫我紮。”他的聲音平緩而清,語調徐徐,裝著些撩人。
恒野手上的動作停了,歪著腦瓜想了想,驀地揚起抹壞笑,大著膽子撩撥道:“乾嘛?我是你的誰啊,要我幫你紮?”
傅謹行就著他的動作微微側頭,好看的眉頭稍稍蹙起,像是有些不解恒野為什麼這樣問,又像是理所當然,輕聲說:“你是哥哥。”
恒野看他翠金色的眸子迷蒙,霎那間腦瓜直接宕機,好不容易鼓起的膽子一下縮了回去,臉紅的都能漫出蒸汽,“沒、沒錯!我比你大幾個月,你是得喊我哥哥!”
“是,你是恣恣的哥哥。”傅謹行輕輕一聲,尾音縈縈繞繞,繚得恒野無所適從。
“我要睡覺了!”他將傅謹行的頭發紮好,起身就往房門處跑,剛跑出去又伸著個頭回來喊:“妞妞壯壯!快點和我去睡覺!”
哈士奇汪嗚一聲,狗臉開心,終於不用再盯著男人的臉了!
傅謹行在他們走後,清冷的麵龐這才挽上笑意,微微上揚的弧度,帶著冷淡的色氣。
他真的好愛恒野這種撩撥不成後臉紅耳臊的樣子,他真的等不及了,好想將他就這樣一口吞下去。那滋味,應該就如墜著紅莓的巧克力蛋糕,甜蜜掛在喉間,舌肉一裹,就能嘗到回甘。
九月的天,天亮得還是早。
傅謹行擰開恒野房門的時候,哈士奇正沒什麼警覺的敞著肚皮躺在美洲豹身上,舌頭都睡得歪出嘴角。
壯壯睜開金色的眸子,安靜無聲和主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伸出長滿倒刺的舌頭,給哈士奇舔舔腦門。
傅謹行伸出修長的手指,隔著手套捏住哈士奇的舌頭左右擺弄。傻狗還以為是主人在和自己玩,閉著眼就開始卷舌頭舔。舔來舔去發現觸感不對,狗臉迷茫,睜開三白眼一看,整個狗都傻了。
舌頭被拽著又收不回來,急得就要嗷嗷叫。傅謹行猛地鬆手,緊接著將狗嘴一合,把哈士奇還未嚎出聲的慘叫塞了回去。
“噓——”傅謹行輕笑,“不要吵醒他。”隨後他拎著傻狗脖間的項圈,將它拎出房間。
妞妞狗臉肅著,不怎麼樂意地被傅謹行牽著。
“快走,你要多運動,太胖了。”傅謹行說著,悠悠然的聲音穿過涼爽的早間空氣,鑽進哈士奇的大耳朵裡。
傻狗鼻腔發出一聲氣音,聽不懂人話都知道他說得不是好話!
傅謹行在一處寬闊的草坪間鬆開它的牽引繩,“自己跑。”
哈士奇望望他,隨後扭屁股就走。
傅謹行坐在長凳上,在難得的平靜中清空思緒,結果還沒放鬆一會兒,就見哈士奇狗臉驚恐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