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四周漆黑一片,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際,前方出現了一點亮光。
他下意識朝那靠攏,循著光芒來到一扇虛掩的房門前。溫暖的橘色光線落在床上,勾勒出一個曖昧的身影。
“你來了。”那人的聲音輕啞,尾音釣著撩人的性感。
他淩亂的長發散落在白皙的背上,上身赤.裸,胸膛不知為何染上一層誘人的緋紅,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過來……”他勾起一抹迷離的笑,眼波流轉間儘是勾魂攝魄的風情,他又伸出手,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輕輕勾動,引著、誘著。
像被一個魚鉤咬住了心臟,對方拽著絲線將他拉扯上岸。恒野的視線被那誘人的身姿牢牢吸引,大腦一片暈乎,不自主地向他靠近。
“嗬——”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窘迫,床上人輕笑一聲,抬起冷清如月的麵龐,那是恒野從小惦記到大的臉。
“來,摸摸我。”
“恣恣……”恒野恍惚著,就見傅謹行勾起嘴角,拉著自己的手覆上了他赤.裸的胸膛。
掌心傳來一股熾熱的溫度,手下是結實光滑的肌膚。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傅謹行的皮膚上打著轉,那人悶哼一聲,眼神更加迷離氤氳起來,“小野,我啊……”
“你什麼?”恒野的大腦漸漸被蝕骨的情熱所占據,完全想不起思考,隻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我啊,我喜……”對方的話還未說出口,一聲狗叫便將恒野驚醒。
哈士奇狗臉疑惑,看著床上哼哼唧唧扭來扭去的主人,忍不住又叫了一聲,“汪!”
恒野猛地坐起身,他呆呆坐著,寬大的睡袍從肩頸滑落,滿頭自然卷亂翹,半天沒能反應過來情況。直到妞妞又汪了一聲,他對上了哈士奇濕漉漉又無辜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場怎樣的荒唐夢。
他通紅著臉,感覺到了下身的異樣,目光遊離不敢看狗,“出去出去。”恒野惱羞成怒地推著哈士奇的狗頭,“誰讓你上來的!”
隨後他飛快跑進浴室,將濕噠噠的內褲脫下,丟進垃圾桶。
司宇一早就走了,恒野沒什麼精神地吃著早飯,光著腳搭在哈士奇的肚皮上,一會就搓它一下,發泄著自己的羞惱。
妞妞好脾氣的任他搓踩,怕主人不得勁,還扭著屁股往人家腳下送了送,不時地裹著舌頭舔一下主人的腳背。
“怎麼這一臉沒睡好的樣子?”許映月將花籃撂在桌上,擦擦手摸了摸恒野的臉頰,“瞧這黑眼圈,小黑臉都蓋不住。”
恒野佯裝鎮定,“誰說的!我睡得可好了。”
許映月挑眉,倒也沒再問,她揀著花籃裡的花束,挑出朵白玫瑰修剪比劃著,隨後彆在恒野的耳邊。
“真好看。”許映月忍不住彎腰親了親恒野額頭,隨後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在家族群裡,又問有一搭沒一搭吃著飯的兒子:“今天也要出去玩嗎?還是陪媽媽去做美容?”
恒野本想著去找傅謹行補課的,結果昨晚被司宇出的餿主意搞得做春夢,這時心裡窘迫的要命,“我就擱家裡待著。”
恰好此時恒明華晨跑回來了,他拿著脖間的毛巾擦擦汗水:“不出去也好,最近失蹤的Beta越來越多,你沒事就擱家裡打打遊戲,正好你哥那遊戲不是要內測了嗎?”
“怎麼回事呢?外麵也出現Beta失蹤了?”許映月聽了有些擔心,“人口拐賣?”
“沒事,不敢欺負到咱們頭上。”恒明華摟著她安慰,又對恒野說:“我和你媽待會出去二人時光,你自己在家裡玩吧啊。”
恒野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像是沒什麼胃口,夾著根麵條一小丟一小丟地咬著。
——
“您手這樣……對對,稍微抹平就好。”甜品師站在傅謹行身邊,指導著他裝飾蛋糕表麵。
男人如墨的長發被白色的絲線輕巧綁在肩後,未被紮緊的細碎發絲垂在臉側,五官精致秀美,好看得像畫一樣。甜品師愣愣看著,許久沒有出聲。
傅謹行微微側頭,聲音清淡:“然後呢?”
“哦哦,然後再裱花。”甜品師猛地回神,手忙腳亂地拿著裱花袋做演示。
傅謹行故意在蛋糕上裱了一朵看不出花型的東西,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眉頭稍稍蹙起,“快到了吧。”他給恒野發了條信息,問他到哪了。
恒野看到信息後掙紮良久,最終還是紅著臉彆扭,輕飄飄回了三個字:不去了。
傅謹行看到回信,臉色晦暗難明,他的腦海中刹那間翻湧出了許多信息,以為是對方發現了什麼。他緩了下心緒,給恒野撥去電話。
“喂?”恒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