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勇沒事,許翰軒哭喊著就上去了,整個人恨不得撲倒他懷裡去,生怕自己老板因為自己的事情遷怒自己,從而讓自己這次內定選秀的名額落空。
徐勇從警察局出來,他雖然惱怒,礙於還有季明衍在場,並未發作。
他將許翰軒推開,然後看向季明衍,漏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季總,今兒這算是結束了——我真不知道翰軒是你學弟的男朋友——要是知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敢有這心思啊。”
“已經是前男友了。”季明衍更正道。
“對對對,兩個人已經沒關係了。”徐勇連忙說,他今天也能看得出來,季明衍分明就是對這個學弟有意思。
其實今天鬨這一出,季明衍並不怎麼生氣,他本來就想著找個機會和夏星漸認識一下,現如今,陰錯陽差。兩個人也算是認識了。
剛才他讓王維清大致也查了查,他沒想到這個夏星漸竟然還是一個癡情種。
他能為了獎學金,為了給前男友許翰軒還錢,從一個吊兒郎當的年級倒數,泡自習室,到處接單,硬生生乾到了年級第一,在建築圈也小有名氣,目前給幾個劇組做過設計圖,好評如潮。
無論夏星漸背後到底有什麼背景,季明衍都看中了夏星漸。
不僅僅是覺得他這個人很特彆,更多的是,夏星漸的確有能力。
隻可惜目前久安科技還沒有建築類相關的項目,不然鐵定就給夏星漸拋橄欖枝。
季明衍打算回去就給目前遙遙領先的華建公司老總推薦一下。
看到季明衍有些走神,徐勇又試探性的開口:“季總,那我上次求您的事,您看....”
季明衍知道徐勇的意思,直接了當開口:“這次選秀節目,你們凱飛娛樂可以多加一個人,保證最少能到晉級賽,如果實力夠強的話,出道位也可以考慮。”
“謝謝季總。”徐勇當即就樂開了花,一旁的許翰軒更是激動萬分。
“但是——觀眾的目光是雪亮的,如果沒有實力,隻憑借內定,是會被反噬的。”季明衍挑眉:
“隻能說給了這個機會,能不能抓得住,看你公司藝人的本事。”
許翰軒幾乎快要歡呼雀躍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被捉奸的下場,整個人意氣風發,想著以後自己能說自己是靠季氏和公司內定的名額,自己就能完美躺平上半場選秀,就高興地不得了。
徐勇現在還在新鮮期,他對於許翰軒這個聽話又好看又好拿捏的藝人很是滿意。
即便是因為他挨打了,也暫時沒有想過放棄許翰軒,因為許翰軒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從外表來看,都是很有發展潛力的,關鍵是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而且聽話。
要是以後能夠捧紅他,一方麵是紅了的藝人能為公司創收不少,另一方麵,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這次捧不紅,趁著這次自己被打又將警局將夏星漸撇開關係,權當是能夠賣給季總一個人情。
圈內的人精都是人情社會,讓季總能夠留意到,就算是以後漏漏手指,拉幾個投資,也能分一杯羹。
他凱飛娛樂也不是全然靠藝人,也有許多影視項目,不愁吃喝,不怕虧本。
季明衍的目光落在了緊緊攥著拳頭,難以掩飾激動的許翰軒的臉上。
他本來想說一句,小夥子年輕,看走眼了,他前男友遠遠要比他想象中的有錢的多。
但是人各有誌,人想著往上爬不是壞事,但是突破底線和傷害彆人就是壞事了。
季明衍意味深長地對許翰軒說:“你,好自為之吧。”
許翰軒立刻對著季明衍諂媚地說:“謝謝季總,以後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您失望。”
“和我無關。”季明衍瀟灑轉身,對著許翰軒擺了擺手:“橋歸橋,路歸路,這麵子今天是給你老板的,不是你。”
季明衍靠在豪車旁等人。
關大少爺正在裡麵做筆錄。
他整個人靠在警察局的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警官,我真的沒有到處傳教。”
“師父,你彆被他騙了,他真的到處傳教,我都聽到了。”薑早說。
“警官,您明察秋毫,我真沒有。”關策仰天長歎,他轉動一下手裡的佛珠。
“師父,他真的傳教,剛才傅硯辭的筆錄上也有證詞,說他不止一次兩次了,說他還想要煽動他們都信宗教。”薑早說。
“小姑娘,你彆血口噴人啊。”關策坐直了身子,和薑早據理力爭。
“我不是小姑娘,我都已經21歲了。”
“好,薑警官。”關策坐直了身子,肅然看向薑早:“夜總會裡麵都是我的認識的朋友們,和朋友們偶爾分享交流心得,怎麼就算傳教呢?”
“你朋友傅硯辭說你傳教,筆錄做的清清楚楚,說你給他們造成了心理創傷。”
“他放屁!我這是純粹的分享而不是傳教!”關策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佛子的清冷,當即漲紅了臉:“而且他不是我朋友,他為人最是歹毒,百毒不侵,我怎麼可能給他造成心理創傷呢。”
薑早一臉“你看我就知道。”的神色看著關策:“分享也是傳教。”
關策一時之間仰天無奈。
自己被這個小姑娘懟的上句不對下句的,都忘記自己說什麼了,此刻已經被自己給打臉了。
“好,不說這個,那怎麼人家正兒八經的和尚出現在路上,你們不去抓呢?”關策看向薑早,不死心的開始詭辯。
“他們都是記錄在冊,有名有姓的,自然是正規軍。”薑早說。
“我也是正規軍。”關策一臉無辜地開始耍賴皮。
薑早一雙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那我問你,你法號是什麼,師承何處,又在哪家寺廟供奉香火?”
“......”
關策無語望天,他這個月才剛剛開始準備跟風潮流做佛子,這些還沒有來得及準備,一時之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但是他懂得詭辯,腦子轉的格外的快:“我崇拜佛教不行嗎?你們平時就不去上香,不算命?你說出來你不信教,你自己信不信啊?”
“我信奉馬克思主義。”薑早一字一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