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皇子03(1 / 2)

奇了怪了。

這裡其他人都覺得人類是尊貴的代表,隻有澤蘭的態度很異常。

他不止一次提到過,人類是“卑鄙的”“欺騙的”“低劣的”,看見於銜青時,眼中的厭惡怎麼也掩蓋不住。

不過,他喜不喜歡人類,也不關於銜青的事。

當務之急,是擺脫係統的控製。

澤蘭再討厭他,最終目的也是一樣的,那就不需要計較。

於銜青舒服地泡在療養液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係統對話。

“昨天的事,你都看見了嗎?”

【嗯。】

“我做的怎麼樣?”

【……】

005用自己不存在的腦子想了想,使者是不是在衝它開黃腔。

【……不錯。】

為了鼓勵使者的工作熱情,005號係統還是給出了誇獎。

於銜青放鬆身體,抬起頭看著白色的金屬艙頂,“我應該沒有把他弄傷吧。你能檢測出來嗎?”

【這是獸人醫生更擅長的領域。我隻能告訴你,他今天的懷孕幾率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你要抓緊了。】

“……”於銜青默默看了看自己修長無力的四肢,“我現在這個鬼樣子,能抓什麼緊?還得應該是他抓緊。”

不過,說起來,某種程度上,確實挺緊的……嗯。

“澤蘭為什麼討厭人類?”於銜青問。

005公事公辦道:【這需要你自己去挖掘。】

休整了大概半個小時,澤蘭還沒有醒,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半。

過往這個時間,於銜青已經用完早飯了,他的生活作息一直很規律。

從療養艙出來,於銜青擦了擦身體,換上自己的僅剩的一套白色禮服——他一共就兩套衣服,其中一套睡衣,昨晚葬身在澤蘭失控後獸化的爪子下。

早上起來一看,已經成了碎布條。

衣櫃裡還有另外一套尺碼稍大的禮服,與他身上的是同款,應該是為澤蘭準備的,還很新,於銜青將它拿出來散了散味,把袖子邊角熨了熨,整整齊齊疊在床頭,澤蘭一起來就能看到。

門鈴在這時響起。

“兩位殿下,起床了嗎?九點半需要麵見陛下,請儘快洗漱更衣吧。”

這個傳話的聲音於銜青還從來沒聽過,聽著很年輕,和那些中年獸人完全不一樣,估計著是昨天留在門口的醫生。

祁霖在門外等待著裡屋的回複。

昨天起,他就奉命成為了人類殿下的私人醫生,負責於銜青的身體健康,確保他能誕下健康的後代。

當今皇室一共有兩位皇子,由於大皇子身體特殊,於銜青隻可能嫁給二皇子澤蘭。

誰知澤蘭意外地不配合,無奈之下,其他人隻好將他束縛起來,並叫人灌了些助興的藥。

如果換做其他獸人的話,這倒是沒什麼要緊。獸人夫夫,有什麼事是一次交·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次。

可關鍵在於,澤蘭殿下娶的是個再金貴不過的人類,加上才剛剛蘇醒,戰鬥力最多能打過地上的母蟑螂。

祁霖最擔心的就是,澤蘭殿下會不會沒控製好,把人弄死了。

於銜青手腕上的終端連著他的生命體征,如果有生命危險,終端會發出尖銳警報聲,祁霖便會立刻帶著人衝進去。

但昨天晚上無事發生,也許澤蘭殿下真的收斂了性子也說不定。

室內一時無人回應,祁霖有些不安,澤蘭殿下不會縱yu過度,把人搞昏過去了吧?

這時,一道清雅悅耳的聲音通過傳話通道響起。

“澤蘭還沒有醒,我去叫他。”

祁霖有些懵,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人類殿下?您怎麼醒著?”

正在睡覺的不應該是你嗎?

“是的,我醒得比較早。”對方似乎不覺得奇怪,“澤蘭昨天太累了,還在睡。”

太累了?!

祁霖震驚了。

經常睡人的朋友們都知道,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澤蘭殿下被榨乾了!

祁霖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把耳朵貼在傳話通道上,不確定地問:“我是您的私人醫生,您有哪裡不舒服嗎,現在需要治療嗎?”

“嗯……等一會兒吧。”於銜青也沒有拒絕,“泡過療養液了,但大腿還是有點痛。”

昨晚被澤蘭壓得要散架了。

祁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但於銜青率先關掉了通話通道。

“澤蘭醒了,我們等會就出來。”

關閉了通道,於銜青轉頭看著澤蘭。

他還有些沒睡醒,靠在床頭,表情很懵,一頭銀發到處亂翹,讓人很想揉一揉。

於銜青心裡這麼想的,實際上也這麼做了。他走上前,俯身揉了揉澤蘭的腦袋,不動聲色地把那頭鬈發揉得更亂了。

又悄悄擼了一把豹耳朵,在澤蘭還沒反應過來時放開,若無其事問道:

“殿下需要洗漱嗎?洗漱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房間是臨時下榻的客房,不缺一次性用品。於銜青收拾的時候,順便幫澤蘭都準備了一份。

澤蘭眼神慢慢聚集在於銜青身上。

他身上的鏈子早就已經被於銜青取了下來,於銜青也說不出是為了什麼考慮,項圈和手腳上的環都還保留著。

可能是昨晚抓著他項圈不讓逃走時,澤蘭那副失神的表情漂亮極了。再說,上麵還掛著一個小貓咪吊墜(雖然澤蘭很生氣地說那是豹子),更舍不得取了。

很早之前,在他還在地球上做七十幾億分之一的人類時,於銜青養過一隻貓。

那是一隻被人拋棄的緬因大白貓,原本是很名貴漂亮的品種,卻因為車禍壓斷了一條腿,本來就被不喜歡,後來還把主人家小孩的耳朵咬了下來,直接被打瞎了一隻眼睛,丟出了家門。

後來那隻貓機緣巧合被於銜青收養了,於銜青很喜歡它蓬鬆的毛發和耳朵,不過貓可能是被打怕了,一直不太親人,隻有在喂食的時候才會慢慢靠近,於銜青要去摸的時候,就又一溜煙躥遠了。

也不知道他死後,那隻貓怎麼樣了,也許已經被朋友收養了,早把他給忘了吧。

澤蘭的意識還十分朦朧,對於銜青偷偷揩油的反應也遲鈍了,藍色的眼睛霧蒙蒙的。

好一會兒才發現,床邊擺著一套自己尺碼的禮服。

“這是我的?”他開口問道。聲音十分嘶啞,澤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這是他能發出來的聲音?怎麼一點也不威猛了!

“嗯,等會要去覲見陛下。”

於銜青簡短解釋了下,澤蘭沒多說什麼,昨天的衣服,無論是他的,還是於銜青的,確實都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