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皇子07(2 / 2)

“……你不是生我氣嗎?好幾天沒來見我,現在還來接我乾什麼?你怎麼不繼續補你那破衣服呢?”

說話間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

“殿下還記得那事?”於銜青一邊走一邊說,“我都忘了。”

“忘了?你憑什麼這麼輕易就忘了?”澤蘭怒目而視。

於銜青反唇相譏,“殿下又憑什麼生氣?難道不是你先冤枉我,還監視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

澤蘭忽的將於銜青推到一旁的竹林裡,直視他道:“你敢說你不是父皇安排給我的?”

“我是被迫……算了,和你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於銜青有些頭疼,接著卻被憤怒的澤蘭一口咬在了臉上。

“!”

等澤蘭放開他,於銜青摸了摸臉上的口水印子,有些生氣地笑了,“澤蘭,你咬人很疼知不知道?”

澤蘭看著他臉上的口水印子,就像是自己打下的標記,有些得意道:“那你也來咬我啊。”

於銜青盯他半天,“好啊。”

他湊上前去,張嘴咬在澤蘭的臉上。

澤蘭嗅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臉霎時紅起來:“嘁,一點也不痛……”

話還沒說完,他一愣,嘴唇被人類輕輕含住了。

他在對方的口腔中嘗到酒的甜味,但已經無暇思考了。

於銜青的動作和他溫柔的外表並不相符,他反手將猝不及防的澤蘭壓在竹上,扣住對方的肩膀,一手捏住澤蘭的下巴,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於銜青大多數時候都是坐著或躺著,這經常讓人忽略,他身量其實與澤蘭相差無幾。稍稍抬起頭,就能主動親到他的嘴唇。

澤蘭的犬牙已經伸了出來,但他並沒有找到人類的犬牙,一時氣急,不甘心地咬破了人類的嘴唇。

誰知,於銜青也狠狠咬了他一口氣,血腥味霎時彌漫開來,刺激到獸人敏感的神經。

直到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於銜青才退後半步,卻又很快被澤蘭霸道地拉了回去。

澤蘭埋在他脖頸間喘息,半晌,忽的咬牙說道:

“我那天不該說那麼重的話。”

於銜青心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說:“沒關係。殿下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又是這副不鹹不淡、刀槍不入的態度。澤蘭氣得想把人類吃掉,但最後隻是用力箍住他的肩膀,狠狠道。

“就算你從前是父皇的人,從今往後,也隻能屬於我。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如果你敢離開,我會打斷你的四肢,把你永遠鎖起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竹中風聲輕響,幽香彌漫,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與心跳炙熱而清晰。

於銜青輕輕喘氣,目光落在黑暗處,慢慢變得如夜色一般黑。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醉還是清醒了。

最後隻是整理了衣襟,淡淡說了一句,“回去吧。”

*

第二天清早。

澤蘭從夢境中醒來,並沒有往常宿醉後那般頭疼,隻是還有些暈。

大概是於銜青給他灌下的醒酒藥效果太好,一醒來,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湧入腦海,想到自己喝醉後把於銜青認成了不同的兩個人,澤蘭捂著額頭,在床上沉默了。

……他認錯人也就算了,為什麼人類還要配合他?

是不是故意看他出醜!

澤蘭扭頭看向床邊,並沒有人類的痕跡。看來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

“……”

都把他送回來了,居然不陪他一起睡嗎?

澤蘭勉強平複心情,掀開被子起床,整理完畢後問傭人:“人類呢?”

“皇妃還沒起床。”

“懶蟲。”澤蘭揚眉嗤道,想到昨天那人類戲耍自己的模樣,以及竹林裡那個帶著酒氣的吻,腳步一個調轉,前往於銜青的房間。

“我倒要看看他做了什麼好夢。”

然而他報複的心思很快落空,到的時候,於銜青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整理儀容,從鏡子裡望見澤蘭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道:

“早安,殿下。”

他才剛剛起床,連睡衣都還鬆鬆垮垮穿在身上,渾身上下慵懶而鬆弛,素淨的麵容上沒幾分表情。

於銜青做事向來一滴不漏,即使是最嚴格的禮儀官,從儀態到外表也挑不出他一絲錯誤來,完美到有些假麵——這就是澤蘭經常說他裝模作樣的原因。

於銜青的作息相當規律,往常都比澤蘭起的要早,這一次是難得晚起,澤蘭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

現在這不施粉黛的狀態,給人的感覺比往常好接近得多。

他不知不覺放慢腳步走近,於銜青正準備梳理自己的頭發,手中忽然一空,澤蘭一把將他手中的梳子拿走了。

“殿下?”

“你梳頭不行。”澤蘭從鏡子裡與他意外慵懶的目光對視,心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癢,像是被幼崽的爪子撓了撓。

“每天都紮起來,難看死了。”

其實於銜青的頭發隨便弄弄就很好看了,平日紮得也一絲不苟,用那群老古板的話來說就是端莊——但澤蘭早就看不慣了。

貓科獸人大多愛美,對自己的毛發極為看重,所以澤蘭討厭於銜青摸自己頭發,每次都要重新梳,還一直摸摸摸,煩死了!

他攏起於銜青的長發,“看好了,頭發應該這樣梳,我可不會教第二遍。”

那雙裹著細繭的手細致地將長發分成幾縷,認真地紮起來。

一半長發被盤在腦後,一半披散在肩頭,澤蘭攏起那一半盤發,才發現缺少了一根簪子。

他頓了頓,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碧玉製成的花簪,插在於銜青烏黑的發間。

“這才像個皇妃的樣子。”澤蘭退後半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鏡中美人烏黑的長發如綢緞般自然披散,一根簡單的碧玉簪子插在發間,很好地與他靜和古雅的氣質相融合。

於銜青摸了摸自己腦後,這個發型並不複雜,但的確很精致,看上去很適合他。

“殿下手很巧。”

“哼。”

受到人類誇獎,澤蘭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嘴角比AK還難壓,偏偏還道:

“那是當然。你以前紮的都是什麼鬼東西,還不如求求我,我可以勉強勉強,以後都幫你紮。”

“不敢勞煩殿下。”

澤蘭的表情瞬間不悅起來,“於銜青,你少來……”

於銜青卻打斷了他,“不過,作為皇妃,偶爾有點任性,也是應該的,對嗎?”

分開這幾天,他已經再次研究出了一套對付澤蘭的新方法。

“……”

哼。

澤蘭慌亂地轉過頭,掩飾住自己微紅的臉:“勉勉強強吧。”

像是想到了什麼,於銜青忽然對澤蘭粲然一笑,意有所指道:“最近,我又研究了一套好孕姿勢。”

澤蘭還沒反應過來:“……啊?”

於銜青摸上他的腰,曖昧道,“要不要回去試試?”

澤蘭:“……”

又來了。

怎麼感覺這個人類比他還心急?

於銜青一點也不在意澤蘭怎麼想。

活命嘛,不磕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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