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寧心裡吐槽著,心想應該是昨天被喻徽推進水裡時摔得,齜牙咧嘴地坐起身,才覺得身上有種汗液乾透的不適感。
他起了身,問傅恒之能不能洗澡,傅恒之點點頭,親力親為地替他燒了熱水,甚至備好了新衣裳和食物。
俞幼寧看著麵前的紅色紗衣,麵色尷尬問:“怎麼是紅色的……”
傅恒之麵露不解,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俞幼寧隱約明白了,傅恒之應該是見他穿著紅色衣服,所以就以為他喜歡紅色,忍不住笑了:“謝謝。”
然後就躲去美滋滋地洗澡了。
傅恒之站在原地,腦袋裡還都是他剛剛的笑容,最後垂下眼,轉身出去關好了門。
[當前高甜值23%]
俞幼寧剛換下衣服站在浴桶裡,係統音就突然響了,接著又被瘋漲的高甜值嚇到。
怎麼突然就23%了?
他怎麼也想不透,而腿上與腰腹碰到了水,俞幼寧伸手去擦,卻忽然覺得手上有些黏/滑。
就像是什麼膠質裹在他身上晾乾,沾了水後變得異常地滑。
俞幼寧奇怪,再撩水到身上,才發覺全身都是這種不舒服的觸感。
他皺眉回想,自己應該沒碰到什麼東西,吃了藥後隻發了一身汗,看來那藥似乎有些後遺症,排除的汗液與常態不同。
俞幼寧有些潔癖,心想今天一定要撐住洗完澡再睡。
令他詫異的是,這位長陵君異常貼心,給他準備的食物都非常精致,有葷有素有糕點零食,還有許多他沒見過的果子。
俞幼寧餓了一天,也懶得他客氣,一樣樣地吃過,竟然沒出息的吃撐了。
在他吃飯的時候,傅恒之就坐在不遠處畫畫,等他吃完過去一看,他畫的竟然就是自己吃飯的模樣。
看起來真的有些蠢。
於是俞幼寧輕咳一聲問:“長陵君,這幅畫能送給我嗎?”
他真的不想這幅畫也裝裱送進那些竹蘭梅菊裡。
俞幼寧開口要的時候自信滿滿,卻沒想到傅恒之搖搖頭,寫道:是我畫的。
意思很明確,我畫的,當然要歸我。
他目前表現出的性格實在太溫柔,俞幼寧膽子大了很多,和他玩笑說:“你畫的是我,也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啊。”
沒想到傅恒之卻皺起眉,突然卷起了畫,非常不高興地看他,轉身抱著畫不知道要藏到哪裡了。
[當前高甜值20%]
俞幼寧:……
所以,這是生氣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有趣。
說實話,俞幼寧還沒真正見識過傅恒之生氣的樣子。
雖說他臨睡之前還把傅恒之給氣得刪掉了他,可這樣麵對麵的見識卻是頭一次,而剛剛這人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覺得新奇。
難道現實中傅恒之生氣也是這個樣子的?
大概因為長陵君的性格很好,這次入夢以來,俞幼寧都沒感覺到有多緊張,掉了高甜值都沒有覺得心跳加速。
隻是時間過得快,而他必須儘快搞定傅恒之,解鎖讓他想辦法搞定自己身上的毒,不然七天之後毒發,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麼情況。
可俞幼寧接著哄了傅恒之大半天,高甜值也沒再提高一丁點。
傅恒之拿水杯他倒水,傅恒之寫字他磨墨,就連家務都主動包攬做了。
雖說搞得屋裡一團亂,最後還是人家自己收拾好的。
直到晚上,俞幼寧身上酸痛加重,吃了晚飯就發困,手指都沉重的抬不起來,心裡才開始有點發愁。
這個長陵君怎麼回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那之前的高甜值到底都是怎麼漲的呢?
俞幼寧感到困惑。
等到月上梢頭,體內的寒意再次傳來。
他想想準備了熱水,準備發汗後立刻洗個澡再睡。
這次他有了準備,即便被熱火燒得滿床打滾也沒睡過去,果然不多時身上便汗淋淋的。
俞幼寧爬進熱水裡時,心裡其實有點後悔他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不就是睡一晚嗎,反正都要睡過去……
他萬沒想到,這種藥力是他無法以意誌抵抗的,而泡在熱水裡隻會讓他更想睡覺而已,心裡還沒念叨完,就昏昏沉沉地閉上眼就沉了下去。
要不是白蛇將他從水中托起,說不定他就要嗆死在浴桶裡。
奇異的香比起昨夜還要洶湧,山中的蛇群躁動瘋狂,卻被更加強大的力量震懾,反複掙紮。
而竹屋內俞幼寧已經被白蛇纏/卷著送回床上。
許久之後,他才嗆咳換了氣,似有所感地緩緩睜開眼,伸手摸到身上冰冷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