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高甜值24%]
俞幼寧眨眨眼,心說果然是喜歡貼貼。
傅恒之並不吃,隻是又靜靜地看著他吃東西,拿出畫紙。
這次俞幼寧不敢亂要他的畫了,就等著他畫好,絞儘腦汁地去想怎麼和他親近。
放在白天還好,他雖然覺得心浮氣躁的發熱,卻也能克製住,可換了晚上幾乎神誌不清,所以必須在日落之前,把高甜值刷到40%解鎖傅恒之才行。
想著現實中的一團亂,俞幼寧也顧不得害羞了,紅尾狐狸似的一個勁兒看傅恒之,誇讚他的字畫,嘴甜得過分。
他能在娛樂圈裡立足,當然也是會賣好討喜歡的,隻是平時不想做也不屑罷了,現在卻像成了精般勾人。
“原來長陵君畫的是我。”
“長陵君,我以前沒學過這些,但很感興趣,你畫得這麼好,能不能教教我呀?”
沒人能承受住這樣的俞幼寧,傅恒之更承受不住。
俞幼寧其實沒想著他會回應,卻沒想到突然被人拉到懷裡,手中塞進了筆,被半抱握著手落墨:教你。
[當前高甜值25%]
色蛇。
耳邊擦著呼吸,俞幼寧渾身酥麻,心裡覺得這條蛇真的禁不起撩撥,趕緊收斂幾分,認認真真地跟著他圖畫。
然而傅恒之化成人身,卻仍然帶著蛇的習慣,撲在他身上總要緩慢的貼一貼才舒服,那蛇香勾著他,讓他想要張口咬在俞幼寧的脖子上。
俞幼寧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失敗時,文中他好像就是被這樣按在書案前學習。
書卷散了一地,啞巴拍拍他的後背無聲威脅,背不出術法就要再多吃一些,毫不講理,簡直是要人命。
最後他飽得厲害也不準吐出去。
好不容易背下來口訣將那股精純的力量吸收,這才被獎勵地親了親。
可很快又是日落,他隻能再次吃下解藥,委屈央求傅恒之賜予毒液做藥引……
他想得認真,等在回過神高甜值已經漲到了28%。
畫紙上的牡丹躍出,傅恒之點了嫣紅上去,又扶著他的手腕塗金粉,卻不小心將鎏金色蹭到了他的手腕上。
俞幼寧正要伸手拿帕子擦掉,傅恒之卻按住他的手,換了細筆沾色,就著那點金色在他手腕上繪了一朵牡丹花,天香國色。
這樣的視覺衝擊太強了,俞幼寧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收回手,卻發覺的傅恒之看入了神,高甜值也在不停地漲。
這已經不是傅恒之第一次在他身上寫字作畫了。
俞幼寧隻覺得熱得厲害,實在捱不住地從他懷裡躲出去,謊稱出去喝水。
實際上卻是非常想要躲一躲。
他生怕又撩過了頭,戳到傅恒之的什麼點,畢竟剛剛高甜值已經不是一點點地跳,而是突然間漲到了33%。
他本是想出去走一走就回來的,可不知道太陽曬得太暖還是怎麼回事,他竟然靠在石頭上睡著了,醒來卻在床上,天色已經快暗了下來。
高甜值也莫名漲到了37%。
俞幼寧低頭看著自己本來淩亂的衣服,已經被整理得平順,心裡有了猜測。
這條蛇可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老實,他忽然睡過去,說不定也是他搞的鬼。
血色的夕陽鋪滿山林,俞幼寧身上的冰寒也再次泛起,他想著隻差一點點,立刻去找傅恒之,可走了幾圈卻也沒有找到這人跑去了哪裡。
竹屋空蕩,山林裡又傳來駭人的響動。
俞幼寧可被那些蛇給搞怕了,著急的四處找,甚至連邊邊角角也翻了。
萬一是變回了原身在哪裡盤著呢?
可他又找了很久,仍舊沒有傅恒之的影子,俞幼寧氣急,感覺到手腳幾乎冰凍,咬牙翻出解藥吃了一顆。
書案上還有竹條做了一半的燈籠骨,俞幼寧心說奇怪,這和之前的劇情也不大一樣,卻覺體內熱意快速侵襲,站不穩地跌在了地上。
巧的是,他胡亂碰到了書案上後的蛇紋,竟一下子按了進去。
寒風無聲無息地吹來,俞幼寧瞬間打了個哆嗦,身後的地上竟然出現了一條密道。
饒是俞幼寧膽子大,也不敢輕易地往下走,他想了半天,心說難道傅恒之是進這裡麵去了,便點了燈看。
這風就是從密道吹來的,說不出的陰森,內裡漆黑幽深,台階一路而下看不見底。
竹屋之外,嘶嘶的蛇聲竟然逼近,俞幼寧心驚,這竹屋應該有傅恒之設下的結界,不該有蛇闖進來才是。
正當他心驚肉跳的時候,一聲若有似無的呼聲竟從密道中傳來。
俞幼寧皺起眉,開始並沒有聽清,很快那呼聲再次傳來,他才聽清竟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這聲音有些許的耳熟,卻絕對不是傅恒之,外麵蛇響陣陣,俞幼寧咬牙進了密道,按下了裡麵的蛇紋。
石門瞬間關閉,俞幼寧趴在石門上聽,果然外麵瞬間鋪滿了蛇潮的響動。
他鬆了口氣,提著燈打量,卻聽那呼聲再次從深處傳來。
按鬼片的理論,俞幼寧死都不會下去的。
然而這次呼聲過後,他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往下走,越走越深,甚至能聽到隱約的水滴聲。
俞幼寧試圖拿回身體的控製權,可雙腿卻不聽話。
冷風如同利劍一樣打在他身上,雖說適當地緩解了他身上的灼熱,可還是很不好受,俞幼寧不能控製腿,便出聲喊傅恒之的名字。
然而依然沒有回應,隻有他還在往下走。
直走了一刻鐘,俞幼寧才看到了些光亮傳過來。
他再次喊了傅恒之,心裡罵這啞巴不能說話,怎麼也不知道弄出點動靜。
但很快,俞幼寧看清了麵前發亮的東西,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麵前的岩洞鐵索生寒,吊著一口水晶棺材,他覓尋不見的白蛇化回了原身,正纏縛在棺材上。
棺材裡麵睡著個紅衣人。
俞幼寧走近仔細看過去,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這棺材裡裝著的竟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