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飼魔(1 / 2)

持續高甜 人間蜜糖 17368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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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音叮叮當響,俞幼寧臉上燒的發燙,索性趴著閉上眼。

話說出口反倒像是他求好一樣了,緊張感全麵覆蓋,玫瑰與水勉強掩蓋端倪,要不是瘋長的藤蔓吊著,他早就軟趴趴地滑進水裡。

橙紅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打濕的發貼在額頭,俞幼寧覺得有點冷,而玫瑰早就盛開泛濫,慢慢長進軟肉裡。

被刺傷的痛讓他顫抖。

俞幼寧跪不住的摔進去,水漫過臉頰之前被花朵承載托起,水被燈光晃成金紅色,帶著酒氣的畫麵看起來靡醉,讓傅恒之難以抗拒的靠近。

他消失一瞬,黑霧擴散開,很快變回原本的大小,卻是淡淡地影子,手臂想要抱住麵前的人,最後隻穿透過去。

他煩躁地要命,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誘人的景色。

俞幼寧彆過頭去,他被翻過身來,開了滿室的花訴說主人的渴求,玫瑰托著他生長,讓他與花相融。

傅恒之著急地抓了幾次也凝不實身形,罵了句古怪的魔族語言,眼底血紅地化成黑霧附身。

俞幼寧半浮在水裡,隻看到傅恒之突然不見了,接著他的左手就徹底失去知覺,揉撫著他自己的身體。

先是眉眼唇形,接著滑到喉結鎖骨。

他沒有絲毫觸覺,好像被攔截成了彆人的手一樣,俞幼寧咬住下唇,終於知道傅恒之搞什麼鬼,卻很快被自己的手指按住了唇珠,沾到舌尖。

咬不下嘴。

傅恒之會不會疼他不知道,咬重了之後自己肯定要疼的。

而遲疑時候指尖就鑽入,迫使他張開嘴,俞幼寧想要說話,卻因為占用太滿隻發出亂七八糟的咽音,與此同時藤蔓滾動,像是要將他掀翻一樣瘋狂揮舞起來。

水被這巨大的動靜激起,俞幼寧大口呼吸,右手忍不住往花朵抓去,想要將這不聽話的藤蔓連根拔出,卻很快被禁錮住。

嘴巴終於得到自由,他怒氣衝衝喊傅恒之,就聽到空氣裡傳來他的愉悅地笑聲。

這讓他感到惱火羞憤,可身體卻因為這聲低沉的笑而亢奮,大口呼吸著顫抖。

許久後他才被放開,踏踏實實地坐在水裡。

俞幼寧盯著沾染成白色的花瓣失神,顧不得長在身上的花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嗓音溫軟地警告:“再搗亂就滾出去。”

傅恒之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不要生氣嘛。”

說完倒是真的沒有胡鬨了。

花藤安安靜靜地掛在俞幼寧身上,直到路過鏡子前,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深色的藤纏繞著瓷白肌膚,嬌翠的葉片隱約遮蓋,原本純黑色的玫瑰變成深紅,開在他腰窩或者鎖骨,也開在腿心與腳腕上,像是天然的花衣。

藤身沒有刺,卻仍然粗糲,磨得他滿身紅遍,在鏡麵裡顯出荼蘼的豔。

沒人知道花是怎樣長進去的,俞幼寧變成滋養玫瑰的土壤,被如珍如寶地環繞著。

他臉上更燒了,像是整個人都要自燃。

而傅恒之就在他的身體裡,通過他的眼睛看自己,所有看到的畫麵被共享,被貪婪地汲取著。

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花園。

花長得茂盛,俞幼寧隻能披著寬鬆的睡袍,就連帶子也係不上。

每一步都顯得坎坷,慢騰騰地爬到床上時,俞幼寧甚至出了汗。

這種感覺太過分,他很快覺得累,大概也因為是被搶走了力量。

銀色的月光落在屋裡,俞幼寧窩在床鋪裡,被月光與花圍繞著,看起來嬌嫩柔軟,像是一口就能被咬住的糯米團,可垂下的眼仍然是冷冽的,讓傅恒之想起雪山的風。

風是抓不住的。

即便是這樣糟糕的時刻,眼前的人仍舊有著高不可攀的聖潔,讓人忍不住想要破壞性地塗上色彩。

魔族的暴戾又悄悄泛起。

俞幼寧看見眼前的黑霧重新聚起,無所謂地哼聲,帶著些許鼻音開口:“你又想乾什麼?”

他這會兒太困了,早就沒了什麼耐心再陪傅恒之瞎折騰,心裡將這些賬都記著,腦袋裡正演練著夢醒以後要怎麼折騰人。

還想要讓他答應,呸!

不要臉。

卻沒靈光突閃想到,麵對傅恒之他似乎總是這麼有恃無恐。

很快一個吻落下來,親到他唇上。

很輕也很快,連舌尖都沒tian到,就忽然又變成了虛影,差點從他身上穿透進去。

俞幼寧適應了身上的玫瑰花,卻還是扯扯花瓣問他:“還要多久啊?”

傅恒之被他慵懶的語調勾得發瘋,卻沒辦法再次凝實身體,隻能晃動花枝,惡狠狠地說:“不知道。”

說得咬牙切齒,卻怕俞幼寧真的生氣,既不敢亂來,也沒辦法湊過去把人抱緊。

俞幼寧看穿他,打了個哈欠合眼,撒嬌一樣抱怨:“可這樣睡好難受。”

傅恒之比他還難受。

他一個字也不想說了,化成霧氣消散,像是在置氣。

俞幼寧沒忍住笑,竟然有種報複到了的詭異爽感。

明明他自己現在更狼狽。

這一晚過得有些漫長,即便有酒氣暈著,前半夜他還是沒睡好。

稍微翻個身就會驚醒,平躺更難熬,會坐得更深,最後他皺著眉罵人,隻能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淺眠。

藍黑色的袍子蓋不住全身,修長纖細的腿映在深色的床上,將肌膚襯得瓷白。

瘦歸瘦,但也並不是嚇人的骨感,藤蔓收緊就會在腿上勒出肉,很容易讓人著魔,想要伸手去捏揉往上撩著把玩。

可傅恒之隻能乾看著,小心翼翼地收緊藤蔓,不敢將他驚醒。

直到俞幼寧徹底睡著,傅恒之才壞心眼地招來風,掀開那礙事地一層,讓花接著開在縫隙裡。

眼前的畫麵就成了藝術品。

看得見摸不著,傅恒之索性又找出畫紙顏料,耗費一點點力量控製筆刷,將這畫麵一絲不差的繪了下來。

直到天際泛白,畫好的畫才收起,不知道被傅恒之藏在了哪裡。

“早上好。”

俞幼寧剛剛蘇醒,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了傅恒之的聲音。

他凝出了實體,臉色還是蒼白的,可紅潤的唇昭示著他狀態不差。

陽光落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很有活力,尤其是笑容與滿含深情的眼睛。

俞幼寧嘟囔一聲什麼,看到他的瞬間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皺著眉又轉過頭去,伸手擋住臉:“好煩,彆喊我,困……”

他說著又要睡著了,被人握緊腰也沒知覺,甚至往他懷裡蹭了蹭。

傅恒之本來是想嚇嚇他的,沒想到這人不僅沒被嚇到,竟然還如此熟練的往他懷裡鑽,契合地像是早就做過八百次這樣的事。

和誰?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儘,心底的戾氣攀升,將俞幼寧抱緊貼合,猛地抽回花藤,翻身過去換成了自己。

俞幼寧當即喊出了聲,睡意瞬間散了。

傅恒之半跪著,按著他的手腕俯身,吹口氣在他頸側:“早安,我親愛的殿下。”

這他媽的哪是早安,分明是讓他不得安寧!

驟然失去支撐,他腰上好酸軟,想抬起腿也吃力,氣得伸手去攥住怒喊:“你想死是不是!”

[宿主行為嚴重OOC!]

[紅牌警告,懲罰即將開始!]

草!

紅牌還有懲罰?

俞幼寧瞳孔顫了顫,很快就覺得身體燥熱,失去花藤的空落位置不停地張合,像是在呼救。

所謂的懲罰是什麼不言而喻,他睜大眼睛,心裡清楚自己要是挺不過去,這次就又要完蛋了。

死兔子!

俞幼寧心裡罵著,手勁兒也跟著加重,傅恒之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疼得吸氣,試圖拉開他的手投降:“殿下,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快放手。”

可很快他又察覺不對了,俞幼寧隻是力氣變小了,卻沒撒手,抓著他不輕不重的捏,雙腿不自覺的勾住他,臉上也變得好紅。

不像生氣,倒像是……

欲求不滿?

傅恒之眯起眼,他原本覺得這位聖子是個清高的月亮,可仔細想想要真是不知世事,昨晚哪會那麼懂事,還知道自己跪好。

他心底冒出一團火,想著麵前漂亮的男人與彆人廝混的場景,就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俞幼寧伸手想要推開他,手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反倒像是調情似得溫柔。

他眼睛裡氤著水霧,金色的發上落了光,與眼尾的紅相映,聖潔又放dang,讓傅恒之不可抑止的想起昨天在教堂裡,在神像前捉弄他的樣子。

於是他低笑著湊近:“親愛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將手搭在俞幼寧的手上:“喜歡?”

俞幼寧的手指像是被燒灼一樣抽走,側過身去說:“你出去,離我遠點,也不要看我。”

他是不想在傅恒之麵前這樣的,可因為那隻死兔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

本來他已經放棄那些沒用的臉麵,可傅恒之的告白讓他的羞恥心臟重新跳動。

在普通人和喜歡的人麵前失態,本質就是不同的。

傅恒之看著他弓起身抗拒,卻沾濕了睡袍,水淋淋地像是被灌了藥一樣蠢動,心裡感覺奇怪,摸過去拍拍就沾了滿手,泉一樣地湧。

俞幼寧毫無征兆地被打了兩下,竟然從中得到快樂。

傅恒之故意把手給他看:“殿下經常會這樣嗎?原來男人也會……”

俞幼寧捂住他的嘴:“閉嘴!”

傅恒之臉色莫名,抓著俞幼寧的手,從指尖聞到腕骨,再固執地與他十指相扣,輕咬著他的手腕問:“那以前都是怎麼辦,忍著?”

“還是找人?”

傅恒之語調冰冷,眼裡的寒氣加重,俞幼寧慍怒地瞪他,大聲反駁:“沒有!”

這話讓傅恒之覺得開心了些,雖然不太相信。

但他還是溫柔說:“真乖。”

俞幼寧不說話了,直到他吻過來之前才問:“你不信?”

傅恒之笑得輕佻,將手指上的水蹭在他手上:“大概。”

俞幼寧覺得生氣了,眼圈都要氣紅,傅恒之意識到一點不對勁,又補救般地說:“你這樣也很可愛。”

很好。

俞幼寧深吸口氣,這下知道自己肯定抗得過去了,因為他現在氣到恨不得把傅恒之塞進垃圾桶裡。

傅恒之這句話戳破他心裡的一些憂慮。

緩了口氣,他才勾起唇笑,像罌粟花般美豔地問:“要是我說你猜對了呢?”

聖子是不會有這種做派的,於是俞幼寧又收到了OOC的黃牌警告,卻沒在意,像是賭氣一樣直視傅恒之的眼睛。

魔族的眼底血色濃重,顯得妖異。

兩人就這樣對視很久,傅恒之僵硬地笑起來,親昵地將他往懷裡抱:“當然,沒關係。”

[當前高甜值27%]

俞幼寧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用力推開傅恒之,站起身下床,銀色的線痕順到腿窩,被擦乾淨很快又隱隱約約地往下淌,整個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溏心蛋。

傅恒之追過去抱他,從後麵圈著說:“我可以幫你。”

麵前是穿衣鏡,俞幼寧看向鏡子,本來想要推開他的。

可不知道什麼心理作祟,他像是報複一樣故作輕鬆地揚眉,往後靠進他懷裡。

眉眼仍然是聖潔清冷的,吐出的音調卻又嬌又妖,傅恒之看著鏡子裡的畫麵,看著俞幼寧融化在他手心裡,吻著他耳朵說:“親愛的,你才是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