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寧坐在軟沙發上還是覺得難受,抱著抱枕遮住光溜溜的腿,總算有了點安全感,他看著傅恒之一口一口認真的吞掉,到底還是有點心疼,湊過去問他:“很難吃吧?”
傅恒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以他做的事情,正常人不在鍋裡下毒已經算很良心了,俞幼寧竟然還一臉誠懇的問他是不是難吃。
他垂下眼,盯著碗裡的菜葉,想了幾秒說:“難吃。”
難吃這種話,自己說出來當然是可以的,可從男朋友嘴裡說出來就變質了。
俞幼寧瞬間變了臉色,心裡碎碎念:以後再也彆想讓我做飯給你吃!
一頓晚餐吃的沉默。
這個世界的傅恒之話很少,冷的像塊冰,偶爾流出情緒,也不太像個好人。
俞幼寧仔細盯著他看,從他吃飯的姿態到他脖頸處的疤痕,心裡大概對著人的性格有點數。
掌控感極強,性格冷漠,乾出來的事……還是挺刑的。
這樣的劇本如果放到最開始,俞幼寧醒來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心裡胡思亂想著,屁股動來動去的坐不住,總覺得肚子撐得不舒服,腿上也被勒出印。
抬眼看看傅恒之還沒吃完,俞幼寧偷偷想要解開帶子,可剛剛才碰到,就被對麵的人發現。
傅恒之冷眼將檔位一次性放到了三,讓俞幼寧軟得伏在沙發椅上,水流到泛濫,眼淚汪汪喊他老公,這才關掉。
俞幼寧被關回去籠子裡,像被圈養的小動物,脆弱的躺在地毯上。
尾巴被固定著,傅恒之不準他取下來,打開攝像頭放在對麵的茶幾上,轉身穿衣服離開了。
大概是有事,他好久都沒回來,俞幼寧累得睡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放在柔軟的床上抽掉尾巴,被占用太久,合不住的暴露在視線裡。
俞幼寧反應過來,臉紅的說不出話。
然而等他清醒點回頭就發現,傅恒之這個混蛋又在拿著他的破相機對著拍。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拍了多少張這種照片,俞幼寧這才覺得自己睡得太沉,皺著眉問他:“你給我用藥?”
傅恒之理所當然地按下快門:“這樣最乖。”
他聲音太冷,多少讓俞幼寧感到不安,盯著一點沒漲的高甜值心裡打鼓。
到底什麼情況。
俞幼寧心裡感覺很怪異。
傅恒之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單純的見色起意,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極深的情緒,深得讓人心慌。
緊接著高甜值又掉了一點。
傅恒之換著角度,麵無表情地拍:“忘了該叫我什麼?”
俞幼寧哽住,左右看著沒有任何東西能遮擋,扯著襯衫往下:“老公……”
傅恒之抬眼看他:“語氣不對。”
[當前高甜值4%]
俞幼寧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卻隻能忍辱負重地眨眨眼,儘量溫柔著喊:“老公。”
傅恒之有點滿意了,眼神溫柔一點,爬上去吻他漂亮的背:“乖點,記住這個語氣。”
俞幼寧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麼神經病?
等待檢測報告的時間裡,兩個人的相處總是不冷不熱的。
不乖乖喊老公高甜值就會掉,喊了才勉強穩得住,偶爾他特彆聽話,高甜值就會往上漲。
傅恒之似乎非常樂意看到他的乖順。
然而病毒卻是個炸彈,傅恒之謹慎,很少和他有什麼過於親近的直接接觸,除了耐不住在他身上親一下,揉一揉,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但三天裡,尾巴卻在不停的換,開始的還比較小,後麵就開始加大。
看起來真的好可愛,毛茸茸的,抱在懷裡好舒服,可俞幼寧卻心驚肉跳,由不得不聽話的穿給他看。
乖巧的把高甜值推上了12%,俞幼寧終於能撒撒嬌穿戴整齊的自由活動。
本來他對於這樣的末世生活是沒有太多實感的,直到第三天,有人來敲門。
俞幼寧隨手打開了,來的是一名穿著軍裝的士兵,送報告的。
對於傅恒之來說,俞幼寧是他帶回來的私藏品。
私藏怎麼能被其他人看?
於是士兵走後,傅恒之臉色極差地將他又鎖起來,尾巴換成最大的那條,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俞幼寧吃痛,撒嬌喊老公也沒用了,心裡跟著好委屈,實在忍不住了衝他罵:“你他媽有病吧,我又沒跑!”
高甜值瞬間掉到了5%。
傅恒之眼神可怕,像是要將他吞噬。
俞幼寧這才有點清醒了,想起看到報告上沒有感染的字樣,心裡有點怕他來真的。
然而傅恒之什麼都沒做,隻是將他按到了牆壁上,點開了什麼按鈕,接著俞幼寧就眼睜睜看著牆壁外的遮擋慢慢消失,隻留下透明的玻璃層。
他這才知道自己住在城牆之上,而窗下是戒備著的槍械,厚厚的隔絕攔網,外麵一層層地堆著屍塊。
有喪屍常常來撿食,如果不小心靠太近了,又會被槍射成篩子,血味飄散,就會引來更多喪屍。
俞幼寧眼睜睜看著一個喪屍被分食。
腐爛的血流淌出來,是惡心的黑色,膿水從傷口裡濺射出來,惹得沒有理智的喪屍更加瘋狂。
他被迫目視著這畫麵,惡心的想吐,眼神亂飛,才看見綿延的城牆高塔上站著許多士兵。
察覺身後人貼過來籠罩,俞幼寧想起自己隻穿著狐狸尾巴和T恤衫,猛烈的掙紮起來:“放開!”
傅恒之不放手,故意將他按的更緊,讓他整個人貼在玻璃窗上:“不是很喜歡被人看?”
俞幼寧被他嚇到了,慌亂搖頭:“沒有,我錯了,老公,你放開我,我以後不見彆人……”
他這會兒才真的覺得怕了,這個世界的傅恒之和以前都不一樣,瘋的沉靜卻是最沒底線的。
然而他不知道,這窗子是單麵的,外麵的人是看不見裡麵的。
俞幼寧有點發抖,因為尾巴也因為怕被看到,心急得要命,央求說:“老公,我們進去好不好,求求你……”
傅恒之很滿意他的識相,抽走尾巴換了冰冷冷的銀色手./槍,用力將qiang口壓進去,吻住他嘴巴不讓人喊出聲。
俞幼寧睜大眼,手臂撐在玻璃窗上,被迫仰起頭。
很久以後傅恒之才放過他,察覺懷中的狐狸寶寶發抖,將他抱回到浴室,溫柔地放在水裡誇他。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