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謂神(2 / 2)

持續高甜 人間蜜糖 11223 字 4個月前

俞幼寧抓著他手指虛咬了一下,印上去不輕不重的齒痕,上下打量著傅恒之好一會兒,嚴肅開口:“傅恒之,你是不是給我爸下了藥啊?”

提到俞鴻,傅恒之就覺得心裡堵得慌,簡直要成了陰影,垂眼伸手揉揉他剛吹乾的頭發,愛不釋手:“是你父親?他怎麼說。”

俞幼寧滾到裡麵去,不讓他揉腦袋:“沒怎麼說,換做彆人這頓罵我是跑不掉了,結果知道是你,這老頭竟然輕描淡寫的翻篇,還問我中秋回不回家。”

傅恒之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嶽父……”

俞幼寧立刻踹他:“說什麼呢你!”

傅恒之躲開,撲到他身上壓下來,在他軟嫩嫩的臉上親一口。

“不過還有件事。”俞幼寧微微側頭,聽到傅恒之說:“你這兩天看過那個軟件嗎?”

俞幼寧心裡升起微妙感:“我正想看呢,我爸就打電話來了。”

他說著打開手機去找,卻怎麼也不到那個金色的影子。

“怎麼會不見了?”

他開始以為是不小心換了位置,找了好一會才愣住說:“怎麼沒有了。”

傅恒之把自己的手機也打開給他看:“我的也沒了。”

俞幼寧腦袋有些懵,覺得這事情蹊蹺又怪異,想了一會兒猛地坐起身說:“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係統說,認證主神的事情?”

傅恒之卻搖頭:“沒有。”

俞幼寧現在卻不覺得是自己幻聽了,趴過去小聲說:“我聽到了,係統好像說,子世界構架,還有……認證主神是甜兔,不就是那隻死兔子嗎?”

傅恒之眼神沉了些,他像是想到什麼,伸手去碰俞幼寧的額頭,突兀問:“今天沒發燒了吧。”

俞幼寧搖頭,不明白他的意思,傅恒之撓撓他下巴說:“你這次病的也奇怪,我原本也沒多想,不過你這樣說,我倒是覺得和兔子有關。”

“什麼意思?”

傅恒之猜測道:“軟件消失,它應該也不會再出現了,之前說的那些,可能也是假的。”

俞幼寧不解:“為什麼?”

傅恒之抓著他手指捏捏:“你想想,他做的事都是為了利用我們收集能量,所以我猜,我們應該是較為特殊的存在,至少對於它來說是這樣。”

“那天的說辭牽強,什麼修複姻緣線,隻是心理戰罷了,兔子知道我們最在乎什麼,前麵急著擺脫係統,就放個進度條吊著,後麵我們在一起了,他就換了說法。”

俞幼寧皺起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將臉貼在軟枕上側耳聽。

傅恒之想了想,接著說:“現在軟件會消失,應該是他達成了目的,已經不需要再讓我們製造能量了。你又說在之前聽到係統說主神的事,會不會是他也進入了那個夢境,讓夢成真,而他成了主神。”

俞幼寧開始聽著覺得荒唐,可細想就知道傅恒之說的不差了。

見他又皺起眉,傅恒之笑起來,揉揉他耳朵:“不過也不用想太多了,它走了當然是好事,至於是不是真的離開,我們再等幾天就知道了。”

沒錯,是不是真的脫離了係統,隻要等到下一次夢境的時間。

俞幼寧點點頭,乖得柔軟又誘人,傅恒之貼過去,不正經地去摸,熟練地按在腰線下,讓他很快顫了顫。

“彆想了,想也想不透,不如想想我。”

俞幼寧才回過神,就聽傅恒之遺憾說:“可惜沒有尾巴了。”

“閉嘴,不準說!”

一句尾巴就氣得他伸手要打人,卻又被按住手腕吻,沒多久就又變得水淋淋。

俞幼寧瞬間睜大眼:“等等,可是兔子走了,我怎麼還是這樣?”

傅恒之也一怔,伸手去摸了下,讓俞幼寧滿臉通紅,擔憂說:“不會以後一直這樣吧……”

傅恒之就著動了動手指逗他:“也不錯。”

軟嫩的要命,又汩汩地漫出水,好像漂亮的泉,俞幼寧失聲地仰起頭,抱著抓著傅恒之手臂不放,被吻住耳朵與喉結,男人顯出與平日不同的危險氣息,丟失了克製,專橫地揉爛玫瑰。

多久俞幼寧記不太清,因為後來他腦袋已經暈得缺氧,傅恒之就這樣抱著他下床,走進浴室裡。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沒出門,直到第五天晚上安穩睡了一夜,俞幼寧才興奮地抱住傅恒之:“真的不會再做夢了啊!”

傅恒之也高興,正想說話,又看見他變臉推開自己說:“離我遠點。”

明明是他自己湊上來的,傅恒之卻不生氣,湊過去背後抱他:“還生氣呀。”

俞幼寧瞪他:“我生不生氣你心裡沒數?”

明明都喊他不要了,還要弄,搞得他全身都散了架一樣,又困又累。

傅恒之理虧隻好哄著他說話,說帶他出去玩。

“現在出去玩?”俞幼寧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你不怕被拍到啊。”

傅恒之說:“反正過兩天也要去宋城進組,我帶你走一條你絕對沒走過的路,還能邊走邊玩,要不要?”

俞幼寧本來是不喜歡出去走的,但好像和喜歡的人就會哪裡都想去,想想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跑,也好刺激,點點頭又高興了:“什麼時候走,我要準備什麼嗎?”

傅恒之又偷親他一下:“放心,我來搞定。”

寧西的新劇大部分鏡頭都定在宋城拍,距離進組還有四天,時間也算充裕,當天中午傅恒之定的許多裝備就到了。

俞幼寧看著他將燒烤架放進車裡,好奇問:“我們還要去燒烤嗎?”

這種感覺很新奇,他從小都很少和朋友一起這樣出去,工作太累,閒下來了就隻想在家窩著打遊戲,這些天卻與世隔絕著,也沒覺得無聊,大概是因為傅恒之總能勾著他玩各種東西。

傅恒之點頭,一邊思考東西怎麼放才最好,一邊順口說:“你去過宋城嗎?”

俞幼寧搖搖頭,宋城不算什麼大城市,也不是旅遊名勝,隻是個古建築較多的城市,隻是最近新建了影視城,才稍微繁華起來。

傅恒之接著說:“說起來,要不是那隻兔子跑了,真該壓著它去宋城,讓月老廟裡的神仙看看,它到底是仙是妖。”

“月老廟?”

傅恒之關上後備箱,將他腦袋上的小葉子摘掉:“傳說月老出身宋城,所以宋城的月老廟最靈驗,從古至今香火旺盛,我們也去拜一拜,掛條紅線去。”

俞幼寧撇嘴:“萬一又碰上甜兔那樣的坑貨來給你牽線,斷了怎麼辦?”

傅恒之淺笑,陽光映襯得他暖融融:“斷了也不怕。”

兩人下午就出發,走的果然是條偏荒的路,一晃幾天就過去。

山線綿延,直連著宋城山水,從山巔往下看,城中的情人湖像是翠色玉石。

傅恒之開車累了,換成俞幼寧開車,他們一路玩到宋城外,再走十公裡就入了城,兩個人也不打算休息,慢慢往前走就是。

夕陽金紅,東邊壓的黑沉,像有大雨將傾,俞幼寧莫名的心慌。

他皺起眉,突兀地覺得不踏實,回頭就看見傅恒之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

外麵的光血紅,天上打起悶雷,錘在耳膜一樣怪異,俞幼寧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緊接著就看到山道前麵站著個模糊的人影子。

也不像人,黑乎乎地,大概兩米那麼高,形狀特彆。

這道上隻有他們自己,車子繼續往前開,俞幼寧才看清了麵前的是一隻遍體鱗傷的巨大兔子。

兔子血淋淋地站在馬路中央,像是專程在等他一樣。

俞幼寧驚得心口微顫,罵了一句難聽臟話。

這他媽的不就是甜兔嗎?

而在他想停車的時候,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失去力氣,麵前的兔子轉過身來,紅色的眼睛妖異,對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下一瞬,俞幼寧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白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