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鳥找上門的可能性很小(2 / 2)

“那是一隻普通金羽雀,不是初七。愣頭愣腦的,初七可比它好看多了。”譚冽隻瞟了一眼,卻仿佛知道旁邊那人在疑惑什麼一樣。

前麵剛打算解釋的範承錦瞥了後視鏡一眼,鏡子裡男人闔眼,一副高冷清貴模樣,卻願意給景和解釋這種沒用的小事。

金羽雀速來耳力眼力極好,它似乎聽到了譚冽說它不好看似的,站在地上啾啾衝著車叫了幾聲,而後蹦躂著向林子深處奔去。

景和扯了扯嘴角,反正他是沒看出來都是金色翅膀,多了一條黑尾巴的初七,到底哪裡比這個“好看多了”。

“叮鈴鈴!”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起,範承錦瞥了一眼,見是他弟弟打過來的,擰眉過後還是接了。

“說。”

“哥?你們人呢?怎麼一起走的你們這麼慢。快點快點。”範承霖依舊不著調。他大哥沒理他,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沒幾秒電話鈴聲又響起來,範承錦壓著怒氣,沒等說些什麼就聽對麵終於直接道出原委。

“彆彆彆掛!我們車爆胎了!等著你救命呢!哥哥哥哥你快來吧。”

“備用的呢?”

“咳,也爆了。”見範承錦沒有直接要去接他們的意思,他遲疑道,“哥?哥,你現在應該離我們不遠吧?”

“打電話去找京都範氏分家。”要知道他怕路上節外生枝,在鳴翠橋附近已經開到了最快,現在白鷺天都走了一半了,拐回去找範承霖還不如讓分家再派人來得快。

更何況……範承錦麵無表情地想,這多半是蓄意報複,估計罪魁禍首還在他車上,如果把他們接過來,他這車怕是也得連爆兩個胎。

車裡電話開了外放,在一旁聽著的景和也是這麼個想法,正感慨某人手黑時,忽然,耳邊傳來“嘭”的一聲,車停了。

“胎,爆了。”範承錦幽幽道。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嫌疑人。

“有這功夫看我,不如看看黃曆,是不是寫著你們範家人今天不宜出行。”譚冽挑眉。

範承錦打消了自己的懷疑,他了解譚冽,這人真要乾了什麼,絕對不會這幅做派,範二那邊不好說,但他這兒,估計確實是意外了。

他沒多想,下車把備用胎換上,還沒走多久,就看到前麵隱隱約約反射出些亮光來——密密麻麻的亮銀色釘子。

“有人給我們設伏。”範承錦停下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

就在景和也跟著緊張起來的時候,路旁的一棵樹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頭戴兜帽立在樹杈上,鬥篷迎風而動,頗有些江湖俠氣。

就是說的話滿滿土匪味兒:“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還挺抑揚頓挫。

“老大,老大,開山栽樹,反了反了!”小點的拽拽大的衣角,自認為小聲地提醒著,不過所有的話早就傳進了幾人耳朵裡。

“老大是不可能錯的!閉嘴!”大的那個狠狠敲了一下小的腦袋,沒成想小的站不穩,扯著大的衣角,兩人一起從樹上掉了下來。

景和看著地上還沒等動手,就已經自損八百的土匪,這玩意兒也忒不敬業了吧?就,就這?

地上一大一小痛呼著站起來,還在內訌:“你長翅膀用來好看嗎?!把我扯下來我還怎麼裝比!”

“老大對不起……”小的那個兜帽早就在掙紮間掉了下來,下麵的正是當初景和在路邊看到的那隻金羽雀。

大的那個一把扯掉了帽子,跟金羽雀顏色類似的金色毛發,這是一隻猴子,有些像金絲猴,但看起來又凶惡不少。

“今天你們算是惹錯人了!”猴子昂著頭,尾巴跟在身後一晃一晃。

“惹錯人了!”金羽雀站在它旁邊,也昂著頭,有樣學樣附和著。

車裡,譚冽斜了這倆一眼,下出結論:“小精怪,能吐人言,活了估計有些年份,但是氣息不帶血,沒傷過人。不用擔心。”

“欸,請問一下,怎麼惹到你們了?”車裡,景和仗著大腿在,並且這一大一小看起來腦袋不太好的樣子,輕聲問詢。

猴子指了指金羽雀,又指了指車裡,一副高深莫測,不願多說的模樣。

車裡寂靜了一瞬,自覺從不惹事的兩人再次看向譚冽。

“又看我?我今天格外賞心悅目?”

【這年頭長一張帥臉也會惹上事兒?這男主當得有點冤枉吧?】係統替人打抱不平。

【小八我覺得吧,比起帥臉,毒舌惹事的幾率更高一點。比如,說彆的鳥不好看的時候,可以避開點正主,不然……】

被一隻鳥帶人找上門的可能性很小,但絕不為0。

景和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