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邊看著啞奴笑了笑。
雖然是房間有些昏暗,但啞奴看著蕭宿光就感覺他好像在發光一樣。
“走吧,我肚子餓了。”蕭宿光說著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明俊還拉著他看他那家老爺給他的三箱子書,還有一箱子藥材。
“這可比銀錢貴重多了。”蕭宿光看著就開心,他叫明俊取了字條過來,他將這些書冊都一一抄錄了名字,還有藥材都記下來。
“等著以後要回報的。”蕭宿光知道自己眼下是需要這些的,也就不強撐著了。
啞奴看著蕭宿光這樣做,也很是讚同的點頭。
一直陪著蕭宿光做完這些,才進去吃飯。
飯又被熱了熱。
蕭宿光坐在中間位置,明俊跟啞奴看著他吃了一碗後才放心的開始吃飯。
蕭宿光吃過飯後,也沒有多言,隻是叫啞奴燒了水給他,然後就進書房去了。
啞奴擔心他還會昏過去,就比劃著要他少看一會兒。
“好的,我知道了。”蕭宿光笑著打發了啞奴出去,然後將門關起來,輕輕的從自己懷裡摸了一片黃絹布出來。
他仔細的看了看那上麵的字,來來回回的確認了好幾遍,最後又將那布收了起來。
等他弄好這些後,他閉上眼重新整理了下情緒,低聲說道:“阿娘,您的清白冤仇,我會替您報的,還有舅舅外祖一家,你們的血海冤屈,宿光該報的報,該伸冤的伸冤,等我……做完這些事情,生死就不管了。”
蕭宿光說完這些話後,他才抽了書出來,仔細的坐在那邊翻看起來。
蕭宿光一看就到了深夜。
還是明俊過來提醒他說明天還要去書館那邊考試呢,蕭宿光才起身離開了書房。
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啞奴竟然不在了。
問了明俊,明俊隻說啞奴已經出去好久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明俊壓低聲音說道:“少爺,您覺不覺得這啞奴到了京城後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感覺他好神秘。”
“隻要他對咱們好,彆的不用管,而且他不是一個壞人。”蕭宿光說完就到臥房那邊去了。
他進去後,摸了摸床鋪已經暖和了,就揭開被子鑽了進去。
等他剛進去,外麵就傳來啞奴的咳嗽聲。
蕭宿光又坐了起來,叫了一聲啞奴。
“啞奴哥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進來了,怕傳給您。”明俊進來說道。
蕭宿光聽到這話,他剛要躺下,又坐了起來,下了床叫明俊取了藥材箱子過來,他在裡麵弄了些金瘡藥,讓明俊給啞奴拿過去。
過了一會兒啞奴默默的進來了。
“可都塗好了?”蕭宿光問道。
啞奴看了眼蕭宿光,默默的點了點頭,又對蕭宿光比了個大拇指,表示瞞不過他。
“嚴重不嚴重?讓我看看。”蕭宿光又問。
啞奴接連擺手,表示隻是被蹭到了,無礙。
“你是去刺殺彆人了?”蕭宿光躺在那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啞奴聽到這話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不是刺客。
“那怎麼大半夜的跟人打架?還被人傷了,你這種身手也會被人傷到?”蕭宿光躺在那邊自己嘀咕起來。
啞奴聽到他這樣說,比劃起來,表示自己是過去保護彆人了,為了防止對方受傷自己幫著擋了一下。
“可是刺中你了?”蕭宿光起身,非要看看。
啞奴隻得給他看了,看到啞奴側肋那邊已經被包起來了。
“以後千萬小心,這地方可不是鬨著玩的。”蕭宿光緊張的說道。
啞奴被他說的,喉頭一動一動的,眼神特彆的單純,之前還不想著展示傷口,現在聽到蕭宿光這麼說,又扒了衣裳,給蕭宿光看其他地方的小傷口。
蕭宿光見到後,隻覺得太危險了,又取了藥將那傷口一一都塗好又包好。
啞奴到後麵被包的到處都是布。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露的太過了。
“好了,多躺著休息,不要亂走動了。”蕭宿光說道。
啞奴點點頭,指著讓蕭宿光先睡。
“這幾天是不能抱著你了。”蕭宿光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把啞奴弄的全身一僵,他竟然忘了這事兒了!
啞奴眼帶苦澀點點頭,隻能坐在那邊守著蕭宿光。
“忘了這是你的床了,上來,你到裡麵躺著,咱們用東西隔著,這樣我就碰不到你了。”蕭宿光招手讓啞奴過來。
啞奴輕輕搖頭。
“上來。”蕭宿光又說,啞奴才慢慢的上了床,乖乖的躺在最裡麵。
這時候他的眼神又變的開心起來。
蕭宿光睡覺前還摸了摸啞奴的麵具,然後才睡著了。
啞奴轉過頭看了一會兒蕭宿光,才跟著在那邊睡起來。
等著第二天早上,蕭宿光早早的就醒了。
他特意換了一身深色青衣,頭發換了一根玉發簪上去,整個人如竹玉一般,引得明俊不住的吹捧起來,說是再沒有比的過他們家少爺的了。
啞奴更是看著這樣的蕭宿光,路都要走不成了。
“今天去拜先生,是要收拾一下的。”蕭宿光弄好後,拿了幾本書就坐上馬車朝書館去了。
京城的書院是聚在一起的,而蕭宿光要去的書館是落在書院群的後角落位置。
進去的時候,門口的書童還在打瞌睡,看到人過來,嚇得急忙跑進去叫先生。
“這地方……好破啊……”明俊進來後就說了一句。
啞奴下車後也是有些茫然,明顯這地方看著又破又小,不過門口的牌匾倒是寫的狂氣:“第一書院。”
“這書院可是京城最早的書院了,裡麵的先生個個都很厲害。”蕭宿光說著走了進去。
“你……你們來了?”
剛進去就看到一個醉酒男人走了出來,對著明俊招呼讓他進來。
“少爺……”明俊看到這先生這樣,說著就要拉著蕭宿光離開。
“先生,蕭宿光過來拜館了。”蕭宿光對著對方恭恭敬敬的行禮,還奉上了自己寫好的三篇文章。
那先生看了一會兒,張口對著那紙張竟然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