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很想吐槽,他明明已經在這裡站了好幾分鐘,牧野蒼有空和他扯東扯西,為什麼隻字不提炸/彈的事情?
對他不信任嗎,抑或是不想讓他這個“無辜路人”陷入恐慌?
空氣凝重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十分鐘之內,要找到藏匿在水族館的炸/彈,安室透覺得這簡直是做夢。
“牧野警官,你知道炸/藥的數量嗎?”他挺直了腰身問道:“時間太短了,與其浪費時間尋找它,不如考慮怎樣最大限度地減輕爆炸造成的損失。”
牧野蒼:“……安室先生,我以為我們還能掙紮一下?”
安室透麵無表情:“我隻是在陳述成功率最大的一種可能。”如果時間允許,他也不願意提出這種建議啊。
“抱歉,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這件事,”牧野蒼沉默了一秒,“雖然不清楚炸/彈的數量,但犯人是上個星期剛剛出獄的,應該沒有時間大量囤積火/藥。”
話雖如此,他也不敢肯定,柯學的演繹下,那個蛇精病犯人是否真能搞到足以把東京塔炸飛的炸/藥。
“我知道了。”
安室透從懷中掏出手套戴上,俯身探查周圍的角落:“警官你確定炸/彈被安放在停車場嗎?如果是的話,搜查的工作量會減小很多,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畢竟這裡除了幾輛汽車外,沒有旁人經過,不用擔心被遊客注意到他們正在尋找炸/彈,從而引發混亂。
“......嗯。”牧野蒼牙根一陣發酸。感覺炸/彈可能在停車場什麼的,隻是他為了應付柯南,臨時編造的借口,安室透你好歹是個偵探,不要相信這種毫無邏輯的臆斷啊!
但他又不好明說,隻好含混著應了一聲,慢吞吞地綴在安室透身後不遠處,東敲敲西瞅瞅,不時彎腰探看汽車底盤,裝作認真搜尋的模樣。
其實心裡已經開始和導航叨逼叨:“我覺得我要翻車了。”
【嗯?】
“犯人的恐嚇信裡講得很清楚,炸/彈在‘某個人潮密集的地方’,”牧野蒼說,“用腳趾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停車場......你說明天的新聞頭條會不會是《警界麒麟翻車實錄》……”
導航:【......想太多,媒體有那功夫關注你一個小警察,還不如爆料幾個二流藝人的黑曆史吸引流量。】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找不到炸/彈的話,十分鐘後,它就會在參觀水族館的的遊客中炸開。”牧野蒼輕聲道。
儘管這隻是個遊戲,但……一想到炸/彈爆炸時血肉橫飛的場景,他依然感到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
導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安慰他:【往好處裡想,萬一炸/彈恰好在停車場呢?】
牧野蒼起身望向遠處專心尋找炸/彈的安室透,撇了撇嘴:“怎麼可能,我敢打賭,安室透就算拎起停車場抖三抖,找到炸/彈的概率也絕對是zero!賭輸了我就倒立洗頭——”
“在這裡!”
話音未落,那邊金發青年突然驚喜地出聲,他屈身蹲下,一把拉開牆角防火栓的玻璃櫃門,露出裡麵的黑色方形物,計時器上的數字已經倒數到05:30。
——熟悉的老朋友,八個彈。
導航:【噗!打臉了呢,蒼君,倒立洗頭記得安排上。】
“……洗你妹,可閉嘴吧。”
牧野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驚訝於犯人果真把炸/彈放在停車場,不過誤打誤撞替自己圓了慌,勉強算是幸運吧。
不過那家夥真是迷惑行為,把炸/彈扔在這種空曠僻靜的場所,根本傷不到幾個人好嘛!
“怎麼樣,安室先生?”牧野蒼翻找一陣,把隨身攜帶的小刀遞過去:“沒問題嗎?”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掀開炸/彈的外蓋:“嗯……拆解起來有一定難度,不過威力很小,而且隻有一枚……奇怪,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炸/彈,連後麵的承重牆都無法徹底損毀。”
犯人大費周折地布置暗號,最後隻放了個玩具一般的炸/彈?又或者,停車場的某處還暗藏更可怕的危機?
嘛,暫時先不管那些了。
安室透深深吸氣,內心嘈雜紛亂的思緒如暗潮般褪去,他開始著手切斷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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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依然與牧野蒼保持通話狀態的江戶川柯南,自然也聽到了安室透的自言自語。
他不由擰起眉頭。
……威力很小,隻有一枚?停車場鮮少有人來往,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造成大範圍傷亡,犯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柯南飛速奔向地下停車場,大腦瘋狂運轉。
到底是哪裡,那封恐嚇信,一連串的暗號,肯定還有什麼細節被忽略了……
——等等,難道是!
一道閃電突然從腦海中劃過,柯南瞳孔驟縮,他懂了!所謂“人潮密集的地方”隻是幌子,犯人根本不想炸/掉東京塔,從一開始,那家夥的目標就隻有他工藤新一一個人!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家夥恐怕已經……
“牧野警官!”柯南大聲朝電話裡喊道:“你那邊有沒有可疑的人靠近?!”